陸長歌走到病牀邊，看着臉色蒼白難看的霍曜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以爲不說話可以了嗎？”
“昨晚我調了醫院的監控錄像，楚雲羨來過醫院了，打暈我留守在你病房外面的四個特工，你跑出醫院，是爲了去追她。”
霍曜臣垂下眸子，仍是不打算開口。
昨晚，他只來得及認出外面的人是楚雲羨，追了出去。
他只想見她一面，和她好好說兩句話。
然而，她最終還是不肯現身見他。
見霍曜臣一副沉默到底，沒有絲毫後悔的樣子，陸長歌心火直竄，“你簡直瘋了你知道嗎？如果我昨晚沒有及時趕到，你說不定已經死在那裏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嗎？故意讓傷口撕裂的這麼厲害，不是想賭楚雲羨對你還一分不忍，出來見你嗎？可結果呢？”
“你爲了楚雲羨連命都不要，有用嗎？我告訴你，你算是當場死在那裏，她也不會有半點在乎！”陸長歌臉色鐵青狠狠的道。
霍曜臣抿着脣，回想着昨晚在街口，他喊了那麼久，楚雲羨都不肯出來見他。
難道，她真的已經決絕到了這種地步，即便他死了，她也不在乎？
可若她真的不在乎了，爲何又要打暈留守的特工來醫院看他？
楚雲羨，你究竟要我如何是好？
霍曜臣一直沉默，陸長歌感覺自己所有的怒氣都跟打在水面似的，根本影響不到霍曜臣。
“我在小晚的墓前發過誓，一定會爲她報仇，所以總有一天，我和楚雲羨之間會有一個了斷，不是她死，是我亡。”
“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想護着她，殺了我。”
說完，陸長歌看了霍曜臣一眼，轉身回到一旁沙發坐下，繼續處理之前的工作。
霍曜臣閉了閉眼，第一次有了無力的感覺。
這些恩怨，他無力化解，也沒有資格和立場去當那個化解的人。
而對於楚雲羨，他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理智告訴他，她欠青焰這麼多條人命，他應該是和陸長歌一樣的態度。
但是，偏偏是放不下，也恨不起來。
只能這樣熬着，進退不得。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良久後，陸長歌才擡起頭對霍曜臣道：“剛剛收到情報，昨天晚反恐的蘭德爾校也在佛羅倫薩，目的不明。”
霍曜臣聞言擡起頭，蹙眉，“蘭德爾也來了？”
陸長歌點頭，“是，最近反恐對青焰的打壓力度很大，我覺得他和蕭青雲肯定暗有聯手，西亞那邊的局勢也很緊張，蕭青雲恐怕是想借這次機會，給青焰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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