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楚雲羨看到這三個字，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霍曜臣。
“看着我做什麼？”霍曜臣見楚雲羨看着自己不說話，直接將她手中的摺紙拿了過去，然後三兩下，就將摺紙重新疊成了一朵玫瑰花。
然後，又重新將紙玫瑰放進楚雲羨的手中。
楚雲羨低頭看着手中的紙玫瑰，低聲問道：“這是你那時候折的？”
那時候，當然指的是霍曜臣以爲她死了的那段時間。
霍曜臣頷首，“是。”
說着，他又俯身伸手去將抽屜拉開，從裏面拿出一朵紙玫瑰說道：“這裏一朵紙玫瑰，代表的就是一天，那時候也不知道聽誰說的，如果惹女人生氣，送花就能得到原諒。”
“而那段時間，晚上我經常失眠，所以，就乾脆用摺紙來打發時間，其實我還折了很多，只不過每天選一朵最漂亮的放在這裏。”
“畢竟新鮮的花總會枯萎，這種花會一直保持原狀，也許，有一天你能看到。”
“而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你的確看到了。”
男人說的輕描淡寫，曾經那些孤寂悔恨的夜晚，一個人呆在這個空蕩的公寓，只能用摺紙來向她一遍一遍的說着對不起，每一夜都是折磨。
楚雲羨心頭微澀，面上卻是努了努嘴，道：“看來你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那是當然。”霍曜臣突然湊近到楚雲羨的跟前，看着她的眼睛問道：“是不是很感動？”
霍曜臣桃花眸微微眯起，“答非所問，不敢承認？”
“切。”楚雲羨白了男人一眼，“你應該問的不是我願不願意原諒你嗎？”
霍曜臣，“你現在坐在這裏，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
“連99朵都沒有，就像要別人原諒你，太沒誠意了。”楚雲羨嫌棄的道。
聞言，霍曜臣一挑眉，直接起身繞過牀尾走到衣櫃前，伸手將最頂層的櫃門拉開。
然後，無數朵黑色紙玫瑰從裏面一下子嘩啦的掉了出來。
霍曜臣微側過身，指了指另一邊的櫃門，道：“那裏面還有，別說99朵，999朵都有，誠意夠了？”
楚雲羨，“……”
“要繼續驗貨嗎？”霍曜臣問道。
“不用了！”楚雲羨立刻搖頭，然後站起身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紙玫瑰，“先把這些收起再說。”
於是兩人一起將掉了一地的紙玫瑰重新裝回櫃子裏面。
關上櫃門，楚雲羨轉過身，就差點撞上身後男人的胸膛。
霍曜臣順勢將雙手撐在衣櫃上，將楚雲羨圈在雙臂之間，桃花眼眸光灼灼的看着她，裏面躍動着深暗的火焰。
楚雲羨看着男人的臉，這個男人被她傷過，也爲她承受過無數傷痛……
以往，都是楚雲羨被動被撩，但是，這次在霍曜臣開口之前，她卻先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低，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