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明明沒有多麼大,但是卻在無形之中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會場之中,噤若寒蟬。
“既然大家都沒有話要說了,那麼接下來,就由我來說。”
顧辰熙眉眼冷峻,劍眉微擡:“我和我太太,慕清歌女士,感情良好,所以不存在勾引之說,至於白露小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沒有過去的感情”
“要是讓我再聽到從誰的口中,吐出來一句污衊我太太的話語,雖然顧某不才,但是不好意思,污衊者該承擔的法律責任,我顧辰熙一定會追究到底。”
這種明晃晃的維護,讓衆人對於顧辰熙口中的慕清歌,產生了不明的好奇。
“而且,我跟我的太太,是青梅竹馬。”顧辰熙語序淡淡。
這一句話一出,也就是打破了白露口中,那所謂的橫刀奪愛了。
是啊,青梅竹馬。
看着隔着一道屏幕,但仍然不能遮擋住他分毫光芒的男人,慕清歌的神緒有些恍惚。
她的腦海之中,又忍不住的回憶起那些日子,她一直都以爲顧辰熙已經忘記了,沒有想到,他還記得。
“說的真精彩啊。”
啪啪啪的鼓掌聲在寂靜的病房裏面響了起來,接着,是一道女聲:“你一定很感動吧,慕清歌。”
她的名字從對方的口中吐出來,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
“你來幹什麼。”
慕清歌眼皮都不擡一下,安靜的說道。
“我出院了,當然要來看一下你了。”白露的話語之中帶着一些少女般的天真,但是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得出來其中所包含着的惡意的:“倒是你,我的“好朋友”沒有想到,我一出院,你就進醫院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呢“
“那你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面前。”慕清歌聽着她的話語,不爲所動。
“呵,你搶走了我的東西,我還不能夠出現了”白露呵呵一笑,滿是嘲諷:“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出現在你的面前,我要時時刻刻的提醒你,我白露的存在,對於你來說,就是一顆卡在喉嚨裏的魚刺,偏偏”
“你還不能夠將它拔出來。”
白露繞着病牀走了一圈,看着即使是白衣黑色,也不能掩其國色的女人,煙視媚行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妒意。
“剛剛辰熙說的那些話,你一定很得意吧”她看着慕清歌,說道。
“但是偷來的東西就是偷來的,你就不惶恐嗎我回來了,你覺得辰熙,會選擇誰呢”
慕清歌聽見她的話語,呼吸不穩了一剎那,但是很快,她又平靜了下來,說道。
“如果你真的有你那麼以爲的有把握的話,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不是嗎”
“你”
白露被慕清歌的話語堵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慕清歌會突然變得對自己這麼伶牙俐齒了起來,不由狠狠咬牙。
“辰熙的性格,我比你要了解,所以,我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人。”白露洋洋得意:“你說,他知道你是這樣子的毒婦,他會不會爲自己在記者會上的辯解而後悔”
“慕清歌,一時的開心算不了什麼東西,最要緊的是開心一輩子,你不是不知道,爬得越高,跌得越慘的道理吧”
“這句話,我同樣也送給你好了。”慕清歌眼色絲毫不變,白露的話語對她來說,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而已,但是她越是這一副淡然不爲所動的樣子,白露就越是生氣。
“慕”
“清歌,我來看你了。”
白露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一道爽朗的男聲給打斷了。
看着病房之中除了自己,居然還出現了別人,顧一陽有一點緩不過神來。
但是等到他看見來人是誰的時候,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厭惡。
“顧一陽”
白露看着來的人,顯然也很是驚訝,她的目光在慕清歌和顧一陽之間來來回回的打探着,心裏面在想着什麼東西,估計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一陽。”
慕清歌不去管白露,朝着顧一陽叫道。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裏。”
顧一陽看着白露,不耐的說道。
對於這一個把慕清歌推到風口浪尖的女人,顧一陽自然是不喜歡的。
“一陽,這麼久不見了,你對我就是這個態度
白露悠悠的說道。
“對不起,小姐,請問你是”
顧一陽呵呵一笑,絲毫不給白露留一點面子。
白露被他的話語氣的臉通紅,但是轉眼又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她看着兩人,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一陽你真是會說笑。”
看着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女人,顧一陽只覺得不耐煩極了,他看着她:“你打擾到我朋友休息了,所以請這位不請自來的小姐,你是不是應該出去”
顧一陽的話語讓白露心裏面憋着一口氣,她最後看了兩人一眼,恨恨的走出了病房。
得意什麼東西
看着顧一陽三言兩語就把剛剛一直站在這裏不走的白露給氣走了,慕清歌不禁有一點啞然失笑。
“這樣說來,似乎你也是不請自來阿。”
慕清歌脫口而出的話語,無疑讓原本還有些洋洋得意的顧一陽一下子就慫了下來,轉過身來,一臉粲然的笑意,說道。
“我跟她能一樣嗎”
他嘻嘻哈哈的說着,讓慕清歌原本有些不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微微散了開來。
“當然不一樣。”
她這樣說道,沒有注意顧一陽的臉紅了起來。
“對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慕清歌好奇的問道。
她可不認爲顧辰熙會告訴顧一陽自己在這裏。
“我想要知道的話,這是難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