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血江山 >第二十三章大楚之皇
    聞香嬤嬤還想多磨兩下,就被伯璐和裴冬兩人轟出去了。 .聞香嬤嬤一走室內有恢復平靜,賈珏被聞香嬤嬤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說得他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安靜,於是他乾咳了兩聲,可是效果不佳,喝茶的還是喝茶,喫東西的喫完了就拿着筷子蘸一下剩下來的汁水往嘴巴一放,一臉假笑盯着人看的還是盯着人看……

    一直和桌子底下與安擎手腳打架的伯子離似乎也覺得這氛圍有點怪,於是打哈哈道:“大家說說話嘛,別搞得真的就是爲了喫晚飯來的!”

    柯慎擡頭不再盯着這個自己的手套反問道:“難道不是爲了喫晚飯?”

    伯子離嘴角微微抽搐,他可不信白公子是一個傻子一個傀儡,當日指揮盜匪還糧草時,一身白衣一頭白髮,石從草林間風度翩翩、舉止文雅卻不失統帥千軍的威風。怎麼一到璃都,一接觸安心安雅整個人都變得神神叨叨,癡癡傻傻!

    伯璐接道:“當然是,不知可問白公子幾個問題嗎?”

    柯慎點頭。

    伯璐問道:“聽聞舍弟說,白公子是來璃都是修養,不知您往這城頭一站,用意何在!”

    柯慎繼續點頭讚賞伯璐的直接,但卻是不語!

    伯璐挑眉:“用意何在!”坐在她旁邊的伯子離狠狠地捏了她一把。伯璐卻不理會。

    柯慎還是點頭,不過這次是先搖頭後點頭。搖頭不滿伯璐的無禮,點頭覺得伯璐精神可嘉,傻氣無比。

    伯璐皺眉,還想要再次逼問:“用……”

    “你可以問我未必一定要回答啊!”柯慎把灑落在胸前的白髮往後一撥,想想還是不要和這個大小姐鬥“哎……這麼跟你說吧,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在下仇家太多,逃來這裏站城牆無非是想引來仇家,再接伯府和禁衛軍的刀除之罷了,你看只從禁衛軍的老大伍祥威來見我後,就幫我除了很多仇人……”

    聽罷,伯璐和伯子離相視一眼。

    “三弟……二弟……你們到底有沒有選好,你們誰二誰三?”明明兩個人又稱兄道弟這麼多年,卻因爲是同一年出身而糾結,不知誰是老大誰是老幺。

    賈珏指着自己:“我二,我二!”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賈珏在糾結,他糾結在到底是先有賈珏再有周恆還是先有周恆再有賈珏,但他覺得以梅妃的能力,先有賈珏後又周恆的可能是佔多數的!

    安然捂着嘴笑:“你最二!”賈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還是跟着安然笑了。

    這時,幾個身姿婀娜的姑娘,素手捧着幾個菜一個一個排着隊進來,不得不說聞香樓裏的酒的確兌水。菜確實鹹了點,但這菜色和裝盤確是一頂一的。

    周恆看着這色香味俱全的菜,心中一片黯淡,雖然他找了很多年都早不到十多年前古靈精怪的小女孩,他知道她有可能是死了,但還是有活着的希望,他甚至寧願她已經嫁做人婦,因此他無數次打聽誰家有那個潑辣靈敏的小媳婦,然後再去偷偷地觀察,還很多次被人家當成變態,放狗追他。每一次他都抱着興奮和失落兩種矛盾的心情去看,興奮她還活着,失落他已經忘記兒時的約定。

    “姑娘,有用芭蕉葉包的飯糰嗎,飯糰還要帶點餿味!”

    “啊?”佈菜的姑娘手有點抖,知道道士苦,但也不用苦到骨子裏啊!

    “啪”安心把筷子用力地拍在桌子上“我不吃了!”說罷就推門出去,留下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覷。

    安心走到一個拐角處就停下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腦袋開始一片空白,這些年來,她很少失控過,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般,不就是一個謊言而已,爲什麼會這般內疚,內疚到窒息!

    這時,樓道里傳來一聲聲琵琶聲。

    安心一跺腳:“媽的,趕緊做完趕緊回去做白犬修羅!丫的,我怎麼就承認這個名字呢,什麼白犬,爲啥阿仇要排在我的面前!”

    大楚皇宮大殿內,血紅的地毯上十來個衣裳半露的女子在地上嫵媚蠕動,地毯中央靠臥在沒人身上明黃的飛龍的衣物也是半敞開,敞開的衣襟下誘人的胸膛在明亮的燈光下可見到細而剔透晶瑩的汗珠,溼潤的胸膛誘人,但更加誘人的是胸前的脣印和鎖骨間的梅花。

    再往胸膛上移刀削的臉,薄而水粉的脣盡顯風流與薄情。

    女人們在蠕動就像是,等待交配的母貓,只是母貓是野的狂的,而地毯上十來個女人卻是溫順的,她們有這貓一樣的神祕嫵媚,卻只有羊一樣的溫順懵懂。

    她們小心翼翼卻懵懵懂懂地往中間爬,原本玲瓏豐滿的身體該是高貴昂起,如今卻是卑微地匍匐在地上,乞求着來自地面的溫度,可以冰冷一下她們灼灼燃燒的身體,乞求着在中央的那個男子可以冰凍她們的身體。

    男子的胸膛微微起伏,睫毛在不時跳動的燭光下安靜地翹立着。

    珠簾下,他的父皇和他說:“烈兒,梅家後人,已經又熱被改變了,找出他殺了他,找出神獸改變我們的命運,明明不該承受的卻要我們承受這個詛咒,烈兒每一代以倍數附加,不需要儘快找到神獸啊……”

    竹林下他騎着竹馬,手捧花圈,帶在一個小女孩的頭上,小小的他說:“姐姐,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了我就陪你騎馬,看花海,好不好?”

    女孩把瘦小的手放在他的頭上,甜甜地對他笑:“烈兒在,最乖了,最喜歡姐姐,姐姐也最喜歡你,不過你不能老是來姐姐的小竹林裏,你又要多和宮裏的姐姐們玩!”

    “我不,她們又不是我的真姐姐!”他嘟着小嘴,兩歲的他是姐姐的跟屁蟲。只是他只能跟着姐姐在這竹林裏玩,不能去別的地方,身後還跟着無數戴着獸頭的護衛和無數的大夫,有他的也有姐姐的!

    直到他十歲那年,十二歲的姐姐忽然沉睡不起,不再和他說話,不再嘲笑他劍法舞得不好,不再糾正他寫辭字時辛字旁最後一筆是不用勾起來……

    平靜的睫毛忽然像是平靜的湖面遇到強烈的大風,驟起軒然大波,睫毛在不安地跳動着,不對,應該說是掙扎,忽然男子的呼吸困難,跳動的眼皮就像裏面的眼珠子快要跳出來一般。

    掙扎……他想睜開眼卻睜不開,就像是被厲鬼壓了牀,痛苦得無奈,很多時候他想,如果困在自己夢魘的不是自己父皇和姐姐,惹事其他的鬼怪那該多好。

    寧陽殿上的紅瓦片,被一羣極輕的腳步踏過。

    寧陽殿中的楚烈睜開眼睛,猶如黑夜星辰的眸子印着跳動的燭火。他跌跌撞撞地從女人堆裏踏過,踏過之後他回頭看那些還在蠕動的女人,星辰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的感情,看這些女人在他眼裏就像是看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無關緊要的乞丐罷了。

    打開寧陽殿上的龍椅,龍椅幽幽地開啓一個密道。

    “參見陛下!”密室裏跪着的是十二個黑衣人,就是驚醒楚烈的細小腳步。

    “勉勵吧!”楚烈一手摁在太陽穴中摁揉,寬鬆的龍袍掛在他的身上,長長的黑髮披散,顯得慵懶至極。

    “還沒找到嗎?”室內一片平靜,楚烈就知道今天是沒有什麼好消息了!

    “啓稟陛下……尚且沒有!”站在前排的黑衣人回答道。

    “兩年了,她不會死的,抓到她就可以抓住囚狼!”他已經沒有時間了,就像是現在,光着腳丫的他已經開始受不了來着地板的寒冷了!

    “是!”

    “下去吧!”出來無力地揮手。

    安心走到安雅的門口,裏面是琵琶深深催人淚,催的安心嘴皮子扯動,牙齒髮酸。

    “啪”安心推開門。裏面的安雅嬌呼一聲,裏面的封仁堯見到安心臉一黑上揚的嘴角一沉,表示很不開心。

    安心不由分說就跪了下來:“小姐,伍大將軍讓您上府奏曲子!”

    安雅眼珠子微不可見地轉了一圈,一臉無奈的神情。

    淚眼朦朧,淚痣羞澀。

    安雅輕輕施禮,盈盈起身,朱脣啓:“封郎莫要惱怒,經過上次一事,雅兒不想因爲害怕而讓封郎悲傷受損,既然與曹賊已經成爲敵人,三皇子也不足爲慮,何不給那個牆頭草伍祥威一點好處。”

    封仁堯緊緊盯着安雅,好像是要把安雅看穿似的,安雅上午爲他彈琵琶晚上還繼續彈,纖長的細手,手指已經微微發紅,袖下安雅的拳頭緊握,面上還是保持着微笑,朱脣上挑,笑意似乎已經蔓延到一雙杏眸。雙眸出來含情脈脈就剩下清澈了!

    良久,封仁堯一把摟住安雅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震動的喉結似乎在宣誓着他有多麼高興。

    “果真是我封仁堯看中的女子,膽識非凡,端莊聰穎……”

    安雅雙手放在他的胸前,低頭嫣然而笑,膽識非凡端莊聰穎的是被你丟棄到青樓的太子妃,她在你面前表現的愚鈍是因爲她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閨秀,以夫爲綱,以無才爲德可是你從來沒有珍惜。

    原來太子妃劉氏被貶入青樓,安心也有派人暗中保護,畢竟至始至終所有的事情都與這個女人無關,更何況當是封仁堯爲了和七皇子掙,得到功績討好東璃皇,指揮了在璃都東海岸上的屠村行動,得知此事的劉氏,在太子府跪了一個夜晚,希望封仁堯停止這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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