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綜]我有祖傳的鏟屎技巧 >14.記一次冷戰
    不管彼得怎麼想,菲比是很認真地在做占卜的,只不過她做的不是關於世界末日的占卜,而是關於那隻卡巴。即使最最古老的先知都做不到窺測世界運行的奧祕,古往今來偶然有匆匆瞥見真理的一角者,便自稱爲神的代言人。作爲一個沒有先知血統的女巫,她絕不會輕易嘗試超出能力範圍的事。

    魔法是危險的。

    臥在茶杯左側的茶葉渣看起來像根大棒,這種經常出現的預示菲比不需要翻書就知道其中的含義,代表着一次襲擊。菲比把茶杯往逆時針方向轉了轉,短小的蠟燭,預兆迫在眉睫的危險,回力標,所擔憂的事情影響廣大,但會在近處發生。

    她停頓了一會兒,回味着這些預兆,然後最後把茶杯轉了次。

    這回的圖案有些難以分辨,也不太常見,她不得不翻過了好幾頁才找到一塊小小的說明:交疊的長矛和寶劍,爭吵和憤怒;同時臥在茶杯一角的還有非常小的一塊圖案,看上去像對翅膀,書裏沒有任何關於這種預兆的說明,菲比只好把它當做是個廢料。

    bau的分析正確無誤,下一起案件可能會發生在近處,抓捕的過程也許會不太順利。

    她捻着指尖。

    “所以你在這占卜了半天,都看出什麼來了”

    “看出這世界估計還不會玩完。”

    全是廢話。

    他就知道。

    感覺到自己的專業被小瞧,菲比撇嘴,又伸手拿過他喝完的茶杯來看。雖然加過好幾度水的茶杯預示得並不那麼準確,但這隻茶杯好像受到某些神祕的力量驅策,展示出的圖案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是如此清晰成片橢圓形的痕跡,飛盤,代表事情在遙遠處發生。

    “你最近要出遠門嗎”

    ad美國學術十項全能,前天才說過我要去參加全國賽,你少拿出遠門裝神弄鬼。”彼得哼笑,起身準備回家。

    “茶杯不會說謊,”菲比同樣站起來收拾茶具,“它顯示的是最近,知道最近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一週內你就得去出遠門,且瞧着吧。”

    年輕的蜘蛛俠露出個略顯無奈的笑容。

    小女巫走到洗碗池前擼起袖子,一邊衝他反向擺了擺手,意思說快滾滾滾,一邊開始信口胡謅。

    “之前不是還想知道那天我怎麼知道有人會上街搞事嗎,那也是我占卜到的。”

    ......這個說謊精

    “茶杯還能告訴你槍的類型”彼得邊穿鞋邊說,“你說謊也編得像一點好嗎是覺得我沒讀過書嗎你這麼厲害,怎麼不給我做個天氣預報怎麼不去買彩票”

    “哎呀,這裏還有根藤蔓,我給看漏了,讓我瞧瞧,彎折的樹藤,這說明今年”

    “我不想聽”小蜘蛛在玄關大喊一聲。

    “你都找不到女朋友哦”

    “說謊精”

    第二天早上起來去上課的時候彼得都沒給她個好臉色看。

    紐約的城市地鐵年紀不小,不管每年再怎麼悉心保養,大部分列車的車身上都留下了痕跡。同樣顯得老舊的還有地鐵軌道線路,每經過一些特定地段,刺耳的摩擦聲就會把乘客們從報紙和手機中拉出來,紛紛皺眉。

    在一羣習慣性抱怨的人裏,有兩個八風不動,好像根本沒被哐當哐當聲影響。彼得戴着耳機,一隻手拉着欄杆,另一隻手飛快地編輯給哈皮寫短信,由於用力過猛把屏幕戳的啪啪響。菲比則坐在欄杆邊的座位上,隨手把喫完的餅乾袋子揉成一團塞在書包的隔層裏,瀏覽着世界各大媒體關於連環殺人案的報道。

    再一次地,麻瓜媒體證明了自己,官方只給記者們提供了有限的信息,但他們就是能從當事人,當事人的鄰居,當事人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根本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線人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更神奇的是每家媒體都角度不同,今天這個寫了史上著名連環殺手盤點,明天那個就寫某受害者被害前婚內出

    軌的二三事。

    她認真地閱讀,從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有目擊者聲稱自己出門散步時曾在花園裏看到過一閃而過的怪人,他身材矮小,還有點佝僂,纖細的脖子頂着個大腦袋;另一個則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召喚”,一種恐怖的、低沉又洪亮的聲音。

    對此菲比表示:長那麼大沒聽過蛤蟆叫嗎

    這些報道中有些都能拿來當小說看了。

    中途站時給一位牽着導盲犬的老人讓座,上班時間乘客很多,怕踩到忠心耿耿的狗狗,列車啓動的時候她還往後退了點。邊上似乎有人下意識地扶了一把,等菲比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彼得正裝作一隻耳機沒聲音,皺着眉頭在上面敲敲打打。

    直到進學校的時候兩人還隔了一米那麼遠,蜘蛛俠在前邊溜得飛快,後面的小短腿也沒急着跟,這一米很快就被拉成了七八米。

    “和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嗎,帕克”尤金還是老樣子坐在停下的車上裝深沉,他身邊圍了好幾個姑娘,似乎就在等着瞧中城高中的保留戲碼。

    可惜今天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彼得猛地一回頭,從齒縫裏陰森森地擠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沒有這樣的女朋友

    難得被書呆子帕克頂回來,得意洋洋的尤金反而嚇了一大跳,差點踩着油門把車的方向盤打歪。

    菲比有點想笑,但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笑,於是就裝作咳嗽了兩聲。

    ......

    中午喫飯的時候內德就提起了這事。

    小胖子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哥們的性格,一般來說他都懶得搭理尤金,架不住對方老是搞事,偶爾也會反抗一下。這對校園組合再一次證明了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含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面對書呆子,不是往死裏欺負他,就是往死裏“欺負”他。要是彼得是個女孩尤金指不定得上來掀裙子揪馬尾。

    平常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今天彼得可是氣到真的嗆了尤金。想到這裏,內德捅了捅死黨的胳膊,問道:“你幹嘛發那麼大火,喫炸藥了”

    “還不是我鄰居。”某人的鋼叉在盤子上劃出吱嘎一聲。

    “你悠着點啊別等下被抓去賠錢,”內德心有餘悸地對着劃痕瞥了又瞥,“斯卡曼德怎麼你了我看她都沒來喫飯。不過尤金好像也沒來,聽說他出門的時候好大一個平地摔。”

    “誰知道說謊精又在忙什麼,你說我幹嘛要把筆記借給她,就讓她留堂多好,省得還有空胡編亂造。什麼茶葉占卜。”彼得不解氣地用叉子捅盤子裏的通心粉,直到那堆東西變成了可憐巴巴的一坨。

    “茶葉占卜”內德哎喲一聲,擠擠眼睛曖昧地問,“那你有沒有讓她算算你和有沒有戲啊”

    那朝麗茲方向努的嘴都可以掛油瓶,就差沒把嘿嘿嘿寫在臉上了。米歇爾坐得離他倆不遠,看到此情此景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

    然而沒人注意她。

    “還有戲呢,她說我今年一年都找不到女朋友”小蜘蛛頭頂飄滿了實質化的怨氣。

    “哇不是吧,這麼慘”

    “內德”

    “好吧,好吧,”內德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開點,還有沒幾個月了,今年找不到,明年再來過嘛。你看亞伯拉罕,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後還不是成了。”

    順着手指,他們同步地轉過頭去去看食堂另一頭的男孩。亞伯拉罕正從便當袋子裏掏出一個被壓扁的三明治,滿臉討好地往一個女生的方向遞,那張黑黑的臉上都憋出了紅暈然後一本英語大字典就被拍到了他的臉上。

    兩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回頭看了看正在翻一本十年題庫的麗茲,又齊齊嚥了口唾沫。

    “彼得,你猜怎麼着,我覺得單身也挺好的。”

    “......謝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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