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不許兇我![重生] >10.第 10 章
    兩輛高大的馬車前後駛入四方鎮。東大街上什麼時候都不缺人,來往的行人跟路邊的小販都都好奇的看着馬車從路中間緩緩駛過,小聲交頭接耳。

    走在前頭的馬車沒人不認識,那是聞家的馬車,但是後面一輛,卻叫人猜測紛紛,尤其是趕車的車伕,總有股凶神惡煞的氣勢,叫人膽寒。

    聞家公子被綁架的事情是鎮上百姓最新的談資,今天早上官兵撤回來後,各種版本的傳言就長了腳一樣傳的飛快。

    楚向天跟傅有琴的對話演變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我與聞公子一見如故”硬生生被扭曲成了“西山頭的土匪頭子看上了聞家公子,要把人留下做壓寨夫人”。

    大楚南風盛行,達官貴人喜歡豢養男寵,而平民百姓則更多的是結爲契兄弟,彼此結伴過日子,因此這一番流言就傳的有板有眼。

    馬車穿過東大街,往右邊拐進了福喜街,聞風而來的百姓眼神緊緊追着馬車,人羣裏不知道是誰忽然說了一句,“趕車的那個就是西山頭的匪首”

    一石激起千層浪,小聲議論的人羣“嘭”的一下就炸了。

    “我就說那個車伕看着不像普通人。”

    “竟然是土匪頭子,難怪看着這麼嚇人。”

    “那流言是真的了那土匪真跟聞小公子”

    百姓們議論紛紛,都激動的談論着:“當然是真的,我看土匪會答應放人,八成就是聞家迫不得已答應了兩人的親事,不然你說西山頭怎麼會答應放人,而且匪首還跟着一起回來了”

    這一番推論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人羣很快就響起贊同的聲音。

    但也有人唏噓道:“就是可憐了聞小公子,好好一個少年郎,要被個土匪糟蹋了。”

    人羣一片唏噓,馬車裏的聞湉聽見隱約傳來的議論,又是羞惱又是氣憤,馬車在聞府門口停下時候,硬是沒讓楚向天抱他,讓代福扶着他慢吞吞的下車。

    楚向天收回手,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不過這小少爺就是生氣也是好看,因此並不覺得氣惱。

    聞府門口點起了火盆,聞博禮還有聞書月帶着一衆下人在等候。

    傅有琴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看見聞湉還受了傷,心疼的叫下人過來揹他進去。

    “我來吧。”楚向天主動蹲下身要揹他。

    但是聞湉還因爲那些沒影子的流言生着氣,加上回了家,人多勢衆,膽子大了脾氣自然也跟着上來了,他隨意指了個高大的下人,“來福,你來揹我。”

    然後對楚向天不客氣道:“有勞楚當家送我回來,我有傷在身就不送了,你慢走。”

    他一番話說的客氣,但是神情卻寫着你趕緊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你。

    楚向天被他這神氣活現的樣子逗的挑挑眉,存心逗弄他,“楚某這次下山還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借貴府歇個腳”

    聞湉一聽眉毛都豎了起來,氣呼呼的說:“不能,代福,送客”

    他說完就指揮來福揹着自己進去,絲毫不理會邊上的楚向天。

    楚向天摸摸下巴,嘖了一聲,沒想到這嬌氣的小公子還挺會裝,在山上乖的跟只小兔子似的,現在回了兔子窩,立馬就威風起來了。

    傅有琴見他眼神深沉的盯着聞湉,讓下人去府裏拿了一個尺長的木箱子過來遞給楚向天,“這次多謝當家深明大義,家裏事情多不便多送,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楚向天:“”

    楚向天接過箱子直接放在了聞家的馬車上,箱子不大還挺沉,他估摸着裏面裝的都是銀子,“我與聞公子是朋友,這些不過是朋友間的舉手之勞罷了,聞夫人不用客氣。”

    傅有琴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估計也沒想到這人能這麼不要臉,她壓下臉上的不悅,冷淡道:“佑齡年紀小,當不得當家的厚愛。”

    “當家若嫌銀子俗氣,我有座莊子靠近西山頭,環境極好,就送給當家當謝禮了。”

    楚向天哪裏看不出來她這是一心想撇清關係,笑了笑,依舊拒絕了,又想了想對傅有琴拱手,“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夫人,何必跟這土匪多言。”

    聞博禮聽他們倆人打了半天機鋒,只覺得不耐,聞湉出事後的幾天,傅有琴爲了救人跟他吵了一架,之後就沒再給他好臉色,就連女兒也有樣學樣,對他冷淡了不少,他心中鬱氣積壓,以至於連謙謙君子的風度都維持不住,直接出聲阻攔。

    好好的高門大戶竟然跟一個土匪扯上關係,自己的妻子還對土匪頭子客客氣氣,一想到日後鎮子上的流言蜚語,想到他辛苦建立的名聲就此淪爲笑柄,他就覺得臉皮被扔在地上踩得生疼。

    楚向天淡淡的瞥他一眼,聞博禮被他冷徹的眼神嚇住,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楚向天嗤笑一聲,對傅有琴道:“夫人巾幗不讓鬚眉。”

    傅有琴神情不變,“當家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楚向天笑,“此地不便。”

    傅有琴思考了一會,還是擯退了下人,兩人轉到了馬車之後,藉由馬車遮擋了視線,楚向天從腰間拿出一枚令牌給傅有琴看。

    “楚某要事在身,望夫人收留幾日。”

    令牌呈長方形,通身純金打造,四周的祥雲紋圍繞着碩大的“兵部”二字,翻過來,背面用蠅頭小纂刻着“平楚兵部侍郎之令”。

    傅有琴神色驚疑不定,但是假造朝廷命官令牌是殺頭的大罪,楚向天犯不着自己將把柄遞到她手上。沒有造假的可能,那就是真的。

    微微嘆了一口氣,傅有琴道:“那楚公子就暫住客院吧。”

    兩人從馬車後轉出來,聞博禮已經不見了人影,只有聞書月跟下人還在等候。

    “聞吉,你安排楚公子到客院住下,楚公子要在府裏借住幾天。”

    聞吉是管家的名字,管家面露驚詫,愣了一下才點頭上前,“楚公子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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