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不許兇我![重生] >116.第 116 章
    此爲防盜章, 小可愛訂閱不足, 補全訂閱或72h後可看哦~  不忍心推開他,楚向天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聞湉就自發自覺的蜷縮成一團, 揪着胸.前的衣服將臉埋進他懷裏,鼻間發出細小的哼聲,像是在撒嬌一樣。

    他又溫聲哄了兩句,抱着人準備去找馬車, 剛走出一段, 就正好撞見了來找聞湉的聞書月幾人。

    聞書月跟周傳青並肩走在前頭,看見被楚向天抱在懷裏的聞湉嚇了一跳, 急急的問人怎麼了。

    “喝了點酒,醉了。”楚向天穩穩抱着聞湉, 目光卻落在她懷裏的小兔子身上, 小兔子巴掌大一團,看着白白軟軟的,長耳朵搭在腦後,一動不動的窩在聞書月臂彎裏,就像此刻的聞湉一樣。

    長得可真像, 楚向天走了一下神,見聞書月想要叫醒他, 抱着人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他正難受着, 我直接送他回去吧。”

    聞書月還想說什麼, 周傳青笑着勸道:“不用擔心,老大會照顧好聞公子的。”

    聞書月遲疑的空當,楚向天已經抱着人往馬車走去。

    行走的顛動吵醒了聞湉,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掙扎着要起來,嘴裏還嚷嚷着要去看書。他醉的太厲害,說話都大着舌頭,含含糊糊說不太清楚,楚向天側着耳朵聽了一會兒,才聽明白:小少爺想讀書考功名。

    他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個小孩子,喝醉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耐心的順着醉酒的人哄了幾句,將人又哄得睡過去,楚向天將人小心的放進馬車裏。跟在後面探頭探腦的李慶年想跟上來,楚向天轉身將車簾放下,冷着臉一挑眉:“你去另外一輛馬車。”

    李慶年:“”

    縮縮脖子,眼神賊溜溜的往後看了看,李慶年到底還是慫了,灰溜溜的爬上了自己的馬車。周傳青將聞書月送上馬車後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嘴角抽了抽,果斷的轉身往李家的馬車走去。

    車伕趕着馬車緩緩的往城裏駛去、楚向天讓聞湉躺在自己腿上,伸手小心的護着他。馬車有些顛簸。聞湉睡了沒一會兒又被顛簸醒了,迷迷糊糊的抓着楚向天的手說胡話。一會兒帶着哭腔說對不起,一會兒又掙扎起來鬧着要去看書,楚向天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把人哄住了。

    好不容易到了聞府,楚向天將人抱起來,一路抱回了東院,代福白天送完信就被打發回來,聞湉沒回來他就一直守着沒睡,這會兒看見楚向天抱着人進來,他神情警惕的上前要將人接過來。但是楚向天比他高大,繞過他直接將人抱回房裏放在牀上,交代道:“他喝醉了,你給他擦擦身,夜裏再喂他喝點水。”

    原來是喝醉了,代福湊近看了看才放心,動作利落的去小廚房端熱水。

    楚向天倚在牀邊,伸手戳了戳他有些肉的臉頰,手指在白嫩的臉頰上停留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來,低聲對睡着的人道:“好夢。”

    宿醉之後就是無盡的頭痛,半醒的人伸手揉了揉腦袋,哼哼唧唧的撐着手坐起身,窗外的陽光明亮,聞湉探頭往外看了看,已經是午時了。

    外面的代福聽見動靜進來,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聞湉咕嘟咕嘟喝完,揉揉眼睛,眼睛酸脹還有點紅腫。

    “昨晚我怎麼回來的”聞湉皺着眉搜索記憶,楚向天來找他,告訴他關於聞博禮的事情,再之後他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是楚當家送你回來的。”代福解釋道:“昨晚你喝多了。”

    “哦”還是想不起起來,聞湉揉揉眉心,將這事放在一邊,轉而問起了正事,“母親在哪裏”

    代福說:“夫人跟小姐在花園裏賞花呢。”

    聞湉點點頭,拖着宿醉之後疲憊的身體起牀,洗漱過後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就去了花園。既然找到了聞博禮藏人的地方,那宜早不宜遲,最好儘快告訴母親。

    傅有琴跟聞書月在花園的涼亭裏賞花,聞湉急急忙忙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傅有琴拉住訓了一頓,“喝酒傷身,你看你這眼圈青的”

    聞湉下意識的摸摸眼睛,看了看面露關心的母親跟姐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揮退下人,沉聲道:“娘,我找到人了。”

    傅有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臉上的笑容淡下來,“人在哪裏”

    “弘法寺那邊的莊子上,人藏在善堂。”

    旁邊的聞書月滿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傅有琴看着茫然的女兒,微微嘆口氣,遲早也是要知道的,她也沒有隱瞞,直言道:“你爹養了外室。”

    聞書月臉上的表情從茫然到震驚再到不可置信,“怎麼會 ”

    傅有琴握着兩個孩子的手安撫的拍了拍,“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我會叫人查清楚。”

    聞書月還沉浸在震驚當中說不出話來,聞湉抿脣,猶豫的問道:“娘會和離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傅有琴頓了一下,才淡淡的笑了笑,“你們想嗎”

    聞湉認真的點頭,“這座宅子本來就該姓傅。”

    “好孩子,娘知道該怎麼做。”傅有琴憐愛的摸摸他的頭,這短短一段日子,聞湉從天真不知事的少年迅速的成長起來,傅有琴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變化做母親的卻並不願意看見,她寧願兩個兒女能一輩子天真的活着,而不是小小年紀就要面對這樣骯髒的後宅私事。

    既然這麼說了,傅有琴就沒有讓聞湉再接觸這件事情,她讓管家找人去弘法寺查證,然後自己這邊則開始清點聞博禮名下的產業。這些都是當初傅家二老過世前交託給聞博禮打理的,傅有琴出於維護的夫妻感情的考慮,一直很信任聞博禮,從來沒有插手過,但是既然現在有了新的打算,該清算的東西也要算清楚。

    按往年的經驗算算時間,聞博禮大概還有半個月纔會回來。

    傅有琴這兩天格外的忙碌,聞湉幾乎看不見她的人,下人已經被訓示過一遍,府裏的氣氛莫名的緊張,她帶着管家將鋪子莊子的賬目全部調出來重新清算,越算髮現的問題就越多。

    聞湉見不到人,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這次換成他們做足準備主動出擊,他心裏卻還是有些沒底。民不與官鬥,他始終惦記着上一世聞博禮勾結官府欺壓他們母子的事情,雖然這一世聞博禮已經跟焦家鬧翻,按理說沒有機會再受到郡守舉薦,但是他總還是有些不安心。

    既然聞博禮能買通官府,那他不如先下手爲強。

    聞湉琢磨了一下,覺得或許可行,翻箱倒櫃的把自己的小金庫翻出來,聞湉讓代福去給幾位鄉老送了請帖。提前跟這些人打好關係,總比上一世毫無準備要好。

    二月十六,聞湉在福喜樓擺宴,幾位鄉老應邀而來,請帖是用聞博禮的名義下的,鄉老過來見到是聞湉,神情略微有些驚詫,聞湉神情不變,客氣的請他們入座。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錦袍,頭髮用發冠整整齊齊的束了起來,抿着脣不笑的樣子,比平時多了幾分氣勢。小廝挨個上好了茶,聞湉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開始跟幾個老油條打太極。

    這幾個鄉老都是人精,聞湉沒有直入主題,跟幾人繞了半天圈子後,才終於提起了正事,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代福端着一個小盤子放在桌上,盤子裏放着三個木匣子,放在桌上時發出沉甸甸的聲音。

    鄉老臉上帶出笑容,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木匣子上,聞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讓代福將木匣子送到三人手裏,“三位拔冗前來,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鄉老客氣的推拒了兩句之後,就將東西收進了懷裏。

    他們看見聞湉時是不以爲意的,聞家的小公子他們也聽說過,就是個軟和天真的少年人,但聞名不如見面,他們覺得,聞家公子,未必就跟傳言裏說的一樣。

    如果說他們之前是偏向聞博禮的,那見過聞湉之後,他們心裏傾斜的那桿秤,就漸漸的歪了回來。

    老謀深算的聞博禮跟初生毛犢的聞湉,選哪一個對他們的利益更大,他們自然有一杆秤。

    達成了暫時的共識,聞湉從福喜樓出來,揉了揉發僵的臉,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找那幾個鄉老做什麼”

    聞湉回頭,就看見楚向天雙手抱懷靠在廊柱上看着他。

    垂下眼睛,聞湉輕聲給他解釋:“聞博禮跟他們走的很近。”

    楚向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少爺這是怕聞博禮聯合官府的人欺壓他們,提前來疏通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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