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了不起的唐伯爵 >81.寶藏
    一切歸於平靜。

    劉頓淌水回來,經過漂浮的屍首時, 抽出了兩把短刀, 一把給了張木春,一把留給自己防身, 她坐在臺階上,脫下兩隻長靴, 揮起短刀割斷了九釐米高的鞋跟。

    張木春幫她割斷了另一隻鞋跟, 高跟靴變成了平底靴。

    劉頓穿上鞋子, 兩人開始走回頭路,地下管網錯綜複雜,一步錯,步步錯,好在劉頓方纔逃命的時候用高跟鞋踩下“雨窩”印記, 沿着這個純天然定位導航前行,絕對錯不了至少理論上是這樣的, 但現實是

    兩人剛走出一個管道, 唐伯爵和王朝陽也沿着高跟鞋的鞋印尋過來,正好遇見了。

    四個人來不及說句話,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盧國光舉着槍:“都不準動, 請那位王警官把配槍放到腳下,踢過來, 謝謝配合。”

    盧國光用槍指着四個人, 身邊還有盧娜和徐繼祖一雙兒女, 兩人無奈的對着四個人搖頭苦笑。

    盧國光和盧娜, 穿着同款黑色防水戶外運動衣,顯然早有準備,徐繼祖則穿着一身通勤的西裝,脖子上戴着一個古怪的金屬項圈,造型類似長命鎖。

    七人齊聚一百多年前的下水道,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一家三口是如何撞到四人的說來話長。

    且說胡局實名舉報、大義滅親的視頻在網上瘋傳時,盧國光知道事情已經不是胡家能控制的了,他快速反應,決定放棄國內的生意,帶着兒女跑路。

    盧國光先是給兒子徐繼祖打電話:“兒子,劉頓在我手裏,你要救她,立刻去這個地址。”

    徐繼祖急忙趕過去,發現地址只是一個待拆遷的老城區居民小區。

    盧國光開着摩托車過來,盧娜坐在後座。徐繼祖問:“劉頓呢”

    盧國光棄車,帶着兒女走到一個古舊的下水道井蓋前,“她在裏面。”

    徐繼祖不知是詐,趕緊撬開井蓋爬進去。盧國光跟在身後,乘其不備,將一個金屬脖套套在了徐繼祖脖子上,脖套自動收緊,發出滴滴的聲音。

    脖子汗毛都豎起來了,徐繼祖像被觀音菩薩用緊箍套住的孫悟空,扯着項圈滿地打滾:“你對我做了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盧娜莫名其妙,眼前發生的一切超過了她的理解範圍,但直覺告訴她,這東西很危險,“爸爸,快放了他,您要做什麼”

    盧國光舉起右手,右手也有一個金屬手鐲,“你的脖套裏放置着微型炸彈,由我控制,只要我發出語音指令、或者我的脈搏停止跳動,你的項圈就會自動爆炸。這個炸彈威力很小,頂多就是炸斷你的氣管。所以你一定要跟緊我,不要亂跑,不要走丟,不要想着殺我哦我死了,你就炸了。”

    徐繼祖怒道:“你這個變態居然對我畫地爲牢,逼我跟你跑路別以爲你是我父親,就能控制我一生你的罪行與我無關,我做的是正經生意,每一筆錢都是乾淨的,再過幾年,我就可以在納斯達克敲鐘上市了,我纔不淌你的渾水”

    “你是我的血脈,我生你,養你,給你最好的教育,你纔有今天的歐米咖科技公司。如果沒有我,你一輩子都只能在倫敦中餐館洗盤子”盧國光諷刺一笑: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但你卻爲了一個女人已經成爲別人未婚妻的女人和我反目我不先發制人,控制住你,難道要眼睜睜看着你走胡斐南這個逆子的老路,大義滅親,舉報自己親爹嗎”

    豪門權貴,很難被外力擊破,就像曹雪芹寫的那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裏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

    胡局臨死前的實名舉報視頻,將胡家一舉擊潰。罩在頭上幾十年的保護傘就這樣轟然倒塌,兔死狐悲,盧國光對“不聽話”的兒子採用了雷霆手段,先發制人控制住他。

    父親一定要把兒子拖到渾水裏,徐繼祖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冷靜下來,開始攻心盧娜,“看到沒有,這就是你一直尊敬、依賴的父親。他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爲了利益可以泯滅一切親情。我母親死於煤氣中毒,你的母親死於雪崩,其實都是他在背後操縱。我已經被他拖下水,渾水不淌也得淌,但是你還有選擇,你繼承的是你母親的財產,和他無關。國光博物館那些價值連城的藏品幾乎都是你的,只要你回去,你依然是千金大小姐,何必和他走偷渡這條路。”

    “盧娜,如果你選擇相信他,你隨時都可以離開。”盧國光讓開道路,指着通往井蓋的鐵梯:

    “我這一生,的確爲了利益做過很多壞事。但是,我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沒錯,你不是我的血脈,但是我親眼看見你出生,親手剪斷你的臍帶,從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女兒,我永遠的小公主。”

    徐繼祖呵呵冷笑:“盧娜,你不要上當,盧國光對親兒子我尚且如此絕情,他對你又能好到那裏去巴黎的豪宅,畫廊,還有鄉下的土地都在你名下,他誆騙你偷渡回國,不過是想借你名下的產業,以圖東山再起罷了,父女之愛,呵呵,不存在的。”

    盧娜看看父親,又看看徐繼祖,一時左右爲難,情緒崩潰,抱頭大叫道:“你們不要吵了,我只問你們一句,我的未婚夫陳世雄呢”

    徐繼祖冷哼一聲,“八成被你父親推出去當替罪羊了。”他對盧國光再無半點父子之情的留戀,開口就是“你父親”。

    盧國光說道:“陳世雄去安排船隻了,我們先坐船去韓國,然後再去巴黎,此時此刻,他應該在船上等你。”

    盧娜說道:“好,我跟你走,我去船上問他,他應該不會騙我。”

    徐繼祖哈哈大笑,對盧國光說道:“聽到沒有比起你,你女兒更相信她的未婚夫,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盧國光成了通緝犯,走正常海陸空是不可能的,好在綠島靠海,盧國光是個無論到哪裏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人,他早已摸清楚一條日韓偷渡走私航海線,通過日韓中轉,回到巴黎老巢,他以在國內遭受政治迫害的理由申請政治難民身份,一定能重歸法國籍。

    逃到國外的貪官和經濟罪犯基本都是以這個理由拿到身份,逍遙法外。

    留得青山在,他一定能東山再起。

    但東山再起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僅僅用盧娜母親在巴黎剩餘的遺產是不夠的。

    目前他國內國外的賬戶已經被凍結唯一可以掘金的地方,就是德國在綠島的藏寶。

    根據劉頓爺爺的家書,還有唐伯爵去檔案館查閱的澳膠發展備忘錄裏的線索,盧國光稍有閒暇,就帶着裝備到一百年前的下水道管網裏溜達探路,用金屬探測儀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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