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劍三] >133.133只反派
    感謝支持, 晉江唯一正版  他全身資產總共二十一兩紋銀。除了昨夜從龍頭紅名手下得來的二十兩紋銀,就是神龍摸屍, 加上前幾日一路從山上下來,沿途一邊熟悉武學,一邊順手給路過的村子裏的人驅鬼治病,賺到的總共不到一兩的碎銀銅板。

    飛昇前剛剛交易出去二十萬金磚的顧矜霄,現在是真山窮水盡, 極度貧窮了。

    踏雪眨眨眼,怎麼感覺有點不妙:你, 你不會要賣了我吧

    顧矜霄脣角勾起, 回頭看它一眼, 眨了眨眼:“怎麼會神龍大人這麼可愛。不過,這聽上去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呢。”

    顧矜霄誇它可愛哦。

    神龍暈暈乎乎了一秒, 忽然聽到路過的行人談論:“那家醉香樓的烤鹿肉真是一絕啊, 鮮嫩肥美,配上那醇香美酒, 真是想想口水都下來了”

    嗷發出一聲變形的叫聲。神龍趕緊快步小跳緊緊跟上顧矜霄。

    顧矜霄這時卻駐足不前了。

    神龍擡起小腦袋一看,前面正是一座氣派的酒樓, 上書三個耳熟的字:醉香樓。

    不, 不是吧它纔給顧矜霄發過好人卡

    正在神龍懷疑新鮮出爐的鹿生的時候,顧矜霄已經擡步上前,卻是進了旁邊一個門。

    上面只寫了一個字:當。

    得救了。它就知道顧矜霄是個好人。

    毫無意外, 顧矜霄是要當他的琴。

    顧矜霄實在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的揹包常年都很滿, 其中三分之一的空間存放着各式各樣的琴。是他升級路上所有紫色品質的琴,其中甚至都還有七十級的。

    就算有些琴外觀相同,只要名字不重複,他也留着。

    神龍帶他飛昇的時候,驚鴻一瞥,記得顧矜霄的書房裏,依稀也有許多琴。

    會珍藏這麼多虛擬的無用之物的人,應該是很念舊的,吧。神龍想。

    你怎麼不讓琴娘小姐姐來啊。讓顧矜霄的本體親自去當他的琴,總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反派,淪落淺灘困頓擱淺,叫人心中微微不忍。

    顧矜霄不知道神龍內心糾結百轉的戲,收起銀票,轉而向成衣鋪走去。

    尾音極輕的聲音說:“顧相知看上去很好騙,不像我,他們不敢壓價。”

    啊,爲了生計不惜出賣臉什麼的大反派,感覺好像更心酸了。

    踏雪圓溜溜的小鹿眼,溼漉漉的憂鬱。

    咦,顧矜霄你要買衣服找我啊我有整個劍三全部的外觀,一天只要一點成就。就算是其他家的校服也不在話下

    “你的衣服不合適,下次需要我會找你的。”

    顧矜霄換了一套極其平常的松白色書生長袍,外面罩着黑鄒紗。頭髮也束起一半,只依舊插着梅花枝的簪子。

    神龍恍惚了下,腦中不由想起現實裏看到過的顧矜霄,穿着黑色的中式長袍,盤扣一直系到鎖骨之上。

    倉促一瞥,印象裏裁剪流暢挺括,面料卻好像很柔軟。皮膚白得彷彿很久不見陽光,玉似得極爲細緻溫潤。眉睫又長又黑,低低的安靜地垂下,正耐心地沉吟思忖着什麼,比現在看上去沉靜神祕。一頭漆黑綢緞一樣的長髮垂散下,讓五官的線條都柔和不少,只比遊戲裏的琴娘稍稍凌厲一些。

    所以,神龍倉促之間照着遊戲數據修復他的生命,這才弄錯了他的性別。

    現在,它好像又看到當初的顧矜霄了。不得不說,頭髮一絲不苟整齊束起的顧矜霄,就像穿戴起了神級裝備,切換成終極形態的boss。

    兩側有劉海垂下的顧矜霄,眉眼迫人的凌厲陰鷙彷彿頓消,儘管還有些陰鬱,卻已經不會叫人有寒刃貼面的煞氣危險了。

    手動降低段位的顧矜霄,揹着一把普普通通的琴,去了麒麟城最大的一處教坊。低調順利的應聘成了一名琴師。

    神龍震驚:不是,顧矜霄你已經落魄到要賣身賣藝了嗎

    對此,顧矜霄很隨意地說:“琴技生疏了,半工半讀進修學習一下,還有比當琴師更適合的嗎”

    那倒也是。

    但是神龍卻想起了,入城的時候有人談論過,麒麟城最大的教坊背後,有奇林山莊的少爺林照月坐鎮。他是半個主人,也是裏面知音賞樂的佳客。

    顧矜霄進修琴技哪裏不能去,偏偏跑去龍頭紅名boss的巢穴底下,這就很意味深長了。

    神龍揚了揚踏雪的蹄子,發覺此事並不簡單。

    很快,整個教坊都知道,新來了一個相貌極爲俊美的琴師。

    月嬋娟是這所教坊的舞樂第一人。

    演出歸來,她懶懶地梳散着頭髮。

    侍女羅衣兒捧着臉,彎彎的大眼睛抿着兩個小酒窩,正笑嘻嘻地對她轉述坊內今天的趣聞:“我沒有見過比這書生更俊的人了,神仙一樣。他身邊還跟着一隻通體雪白的小鹿,就像溪雨大家詞裏唱得那樣風度翩翩,優雅迷人

    。可是比林公子都好看。”

    “是嗎”月嬋娟的動作一頓,女子清婉的音色溫柔滴附和,透着一絲心不在焉。

    機靈的少女卻沒有發現,肯定地點頭笑着:“大家不是缺一個琴師嗎你選他,坊主肯定依。就是沒事看看,心情也好啊。好不好嘛”

    月嬋娟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她的舞,對琴音的要求不算太高,只是意境一定要相投。若是個有風骨的書生,倒也還算相合。只不過,若是個相貌風流招惹事端的,恐怕就要避諱些了。

    下午的時候,顧矜霄負琴前來。

    周圍都是沒有演出的人,一面等候被挑選,一面三三兩兩閒聊訴說着,諸如坊中有哪些大家需要琴師,哪些人好相與,哪些脾氣古怪卻有好本事,或是哪些人有自己相熟的班底,輕易不收生人。

    不管聊着什麼,眼神有意無意都會掃過廳中一隅。

    那位衣着低調,即便一語不發都依舊鶴立雞羣的琴師。他面前擺放着一把外形樸素大氣,做工卻極爲精良的琴。一雙骨節修長完美的手指,在琴絃上彈着舒緩簡單的曲調。

    最顯眼的不是他身邊臥着的頗具靈性的雪白小鹿,而是那個人低頭斂眸,被兩側劉海遮掩了,卻仍舊顯然至極的臉。

    教坊的藝人,相較一般人對美好的事物更爲熱愛,也更善於捕捉髮現美。只是礙於他生人勿近的氣場,這才一個個矜持了,沒有主動上前交談。現在自然要多看幾眼的。

    很快,話題裏談論的人物陸續出現了。

    在坊內幾個受人敬重的大家中,作風最爲雷厲風行的,不是善舞劍的月嬋娟,也不是一口清亮婉轉妙音的溪雨。而是擅長跳各國舞蹈,有異域血統的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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