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後,臉上的潮紅還沒散。
白阮紅着臉, 開始後悔今天摸他腰的時候, 停留的時間太短, 不然這個夢還可以更逼真一點呢。
回味了好一會兒,她又開始反思自己的現狀。
二十五歲,有娃, 多年無性生活, 以前帶小孩累死累活, 沒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兒子漸漸長大,又突然被一羣帥比演員包圍, 體內的荷爾蒙便開始隱隱作祟。
至於夢到傅瑾南, 這個挺好解釋的。
因爲他最帥呀。
對她這種顏控而言, 帥即正義。
要不是知道他有個念念不忘的“軟軟”,她還真想去問問他還缺不缺炮友,有孩子、沒轉正打算、技術應該還不錯、學習能力特別強的那種。
哎呀,捂臉。
第二天的節目錄得也挺順利的,剛錄完周嘉佳和袁衝就開始搗鼓下午一起喫飯的事,周嘉佳跑過來:“白白, 今晚有什麼工作安排沒南哥說請咱們喫飯, 大家一起聚個餐。”
白阮正在收拾東西, 勉強笑了下:“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我家裏剛來電話,說有點急事,這會兒得立馬趕回去。”
周嘉佳撒嬌地扭着她的手:“什麼急事呀,能推一下嗎”
她有點爲難:“嘉佳,我今天真有事”
剛剛幼兒園老師給她打電話,說白亦昊在學校跟別人打架,讓她趕緊去一趟。
不過這話不好跟周嘉佳說。
周嘉佳見她這模樣,知道事情大概有點私密,不好多問,立馬體諒的:“好好好,那下次我們再組局,不過這次是南哥請客,你得自己去跟他說一下。”
白阮應了一聲,找到傅瑾南的時候,他正在跟周導說着話,見她過來,二人默契地住了嘴。
周導站起身,笑得意味不明:“行,那就這樣吧。別忘了剛答應我的節目啊”
傅瑾南挑眉:“忘不了。定好時間了跟小林說一聲,隨叫隨到。”
周導笑得更加雞賊了。
不枉費他的煞費苦心吶,雙料影帝的網綜首秀到手。
他優哉遊哉地從白阮身邊擦過,剛好聽到她開口:“南哥,我家裏出了點急事,晚上大概來不了,不好意思。”
喲看來這小子今晚的如意算盤要落空。
周導回頭看一眼,果然傅瑾南皺眉,壓着聲音:“有事”明顯不太相信的樣子。
白阮又解釋了一通,他沉吟兩秒,起身整理一番衣角:“那我送你。”
哎
白阮連忙擺手:“不用,公司給派了一輛保姆車,估計過會兒就能到。”
傅瑾南沒理她,不容置疑的:“走吧。”
白阮:“”
還在想怎麼回絕他,趙思培突然跑過來:“白白,周嘉佳說你要提前走你車不還沒到嘛,我剛好要回京市,順路把你送過去。”
白阮:“順路”
趙思培咧嘴笑:“對呀,我回公司辦點事,順便一起唄。”
白阮還猶豫着,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再一次打來,當即點頭:“那好吧。”
又朝傅瑾南:“南哥,您忙去吧,我搭趙思培的便車回去好了,謝謝。”
他沉着臉,眼睜睜看面前的一男一女越走越遠。
趙思培:“你到哪兒”
白阮笑一下,“海京路。”
“正好,我也去那附近。”
“”
順路
呵呵呵,順路個屁
剛纔這個姓趙的還滿口答應一起喫飯,這會兒就有事要順路回京了
傅瑾南皺眉盯着兩人的背影。
趙思培突然扭過頭,對他咧嘴一笑,一排大白牙明晃晃的露了出來,像在嘲笑他
傅瑾南抿了抿嘴脣,姓趙的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趙思培當然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恰好回過頭,恰好看到傅瑾南直勾勾地盯着他,再恰好友好地衝他笑了一下而已。
只不過因爲想到能和白阮獨處半小時,有點開心,一下子沒控制好嘴角咧開的弧度
白阮搭着趙思培的車,趕到醫院的時候,聽見嚎啕大哭的聲音,她心裏一緊,快步上前一看。
哭的是別人家小孩,她家的小胖墩站得筆挺挺的,肅着小臉,犟着頭。
毫髮無損。
對面的家長是個奶奶輩的,看着有點眼熟,抱着哇哇哭的小孩橫着眼數落白昊:“你這小孩,你媽媽怎麼教的,怎麼打人呢下手還重的喲,把我們小成打成什麼樣了,哎喲小祖宗,不哭了啊,奶奶給吹吹真是的,有娘生沒”
“白亦昊。”白阮提高聲音喚了一聲,打斷那位家長接下來難聽的話語。
白亦昊聽見她的聲音,終於把頭扭過來,望着她,小聲的:“媽媽。”
她走過去掃了眼,發現
那小孩也沒受什麼傷,就是嚎得厲害,還鬼精鬼精的,見她過去哭得更厲害了。
先是心裏鬆一口氣,轉頭問小胖子:“誰先動手的”
小胖子低頭,一聲不吭。
好吧,看來是她兒子先動的手。
“因爲什麼打架呢”
依舊不說話,頭扭向另一邊,一幅寧死不屈的模樣。
白阮問了幾遍沒問出所以然,只好先拉着他的手要他道歉,小傢伙開始還死倔,最後被逼急了,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句對不起。
白阮又是道歉又是提議上醫院看看,原本小孩也沒多大事,對方家長指責她好久,見她態度好,方纔作罷。
回家的路上,白阮拉着他的手,卻對他不理不睬,小傢伙幾次試圖引起她的注意,都無功而返,終於忍不住了:“媽媽~”
聲音帶着撒嬌的意味。
白阮停下步子,看着他:“現在沒人了,能說說你打架的原因嗎”
她其實一點也不相信白亦昊會無緣無故地動手打人,這孩子心善,脾氣也好,很能明事理,因爲白阮的教育方式比較懷柔,他特別能聽進去大人講的道理,也喜歡講道理的處事方法。
可偏偏問到這個原因,他就像鋸了嘴的葫蘆,咬緊了嘴,打死不說一個字。
白阮氣得厲害,沒想到她才幾天沒在家呀,這小胖墩竟然學會了欺負同學,把人家打那麼慘,所幸那家長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這纔沒鬧出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