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別瞎起鬨, 不用上班啊。”
老顧:“頭兒都是老大, 還上什麼班”
另一女同事打了下老顧胳膊:“不會說話別說話,咱頭兒現在就在上班。執外勤呢。”
“哎, 對。執外勤。”
梁墨攤手:“他們都這麼說了,我得順從民意。”
“我自己帶了車,你還送我咱倆誰送誰呀。”
衆人停下來,左右看看。集體把老顧推出去,老顧一邊嚷嚷誰推我誰推的我, 站出來一邊順從的被推到梁墨身上, 順道搶走他手裏的鑰匙。
鑰匙一被搶走,老顧就被踹了一腳,趕緊跑。
梁墨露出無辜的表情:“我反抗過的。”
李稚哭笑不得。
“走吧你。”
梁墨跟上去:“去哪兒”
“回家。”
梁墨一時不解。
李稚指了指他的臉:“看看你的黑眼圈,像是一年半載沒睡過。”
“嫌棄了”梁墨從背後攬住李稚,貼在她耳邊說道。
“特嫌棄。”
嘴上這麼說, 李稚也沒推開梁墨。
梁墨就愛她關心自己時候的口是心非, 特別可愛。
兩人回了南河公寓,要分開的時候, 梁墨靜靜的不說話,抱住李稚肩膀, 下巴擱上去。
“纔剛見面又要分開。”
聲音挺沮喪。
本來要推開梁墨的手改成輕輕抱住, 李稚:“那不然上我那兒休息”
“好啊。”
李稚一把推開梁墨, 後者臉上果然都是笑。
“坑我呢”
梁墨抓住李稚指着自己鼻子的手, 放脣邊吻了吻,笑得很迷人:“你答應的,不能反悔。”
李稚假笑了一下:“以後再收拾你。”
“那就以後收拾。”
李稚打開門,在門關處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給梁墨:“這兒還沒你號的男士拖鞋,先將就吧。下回再去買一雙。”
不知道曾經在哪兒聽過的話,一間房子裏備了你尺碼的拖鞋,說明把你當成了房子的主人之一。
梁墨換上拖鞋,抱住李稚,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
不過抱的時候很有技巧,看似整個人都籠罩住李稚,靠在她身上。實則大半體重都沒放李稚身上,沒壓着她。
“喜歡你。”
李稚臉頰一下就滾燙通紅。
梁墨從背後看,潔白如玉的細長脖子和小巧的耳垂,全都染上胭脂般的紅暈,美而誘人。
後頸上落下一個輕淺的吻,李稚心裏輕輕顫了兩下,腰身一下就酥軟了。
後頸一直都是她的敏感點,別人碰不得。
和樑子齊交往那會兒,李稚一直都拒絕被碰脖頸那一塊兒。
她能感覺到,被輕觸到的那塊兒皮膚起了一顆顆小疙瘩。
耳旁傳來梁墨的輕笑:“這兒真敏感。”
李稚手肘往後朝着梁墨肋骨的方向擊打:“別耍流氓。”
梁墨哈哈大笑,胸腔貼着李稚後背,能夠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寬厚有力的胸膛。
李稚兩手捂着滾燙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跟你說話了。趕緊休息去。”
“你陪我。”
李稚表情嚴肅:“我有工作的。”
她也是個要努力養家的好姑娘呢。
“休息去,不準打擾我。”
李稚把梁墨推到客廳的軟沙發上,那是張長兩米、寬一點八米的懶人沙發。完全可以當牀來用。
懶人沙發上面隨意扔了兩隻公仔和一兩本美妝類的書籍,還有一條毛毯。
梁墨躺上去,長腿有一半靠着沙發邊沿,腳抵在地板上。清冷的眼眸漾滿笑意,專注的凝視李稚。
他之前是穿着休閒西裝,一進門就把外套脫了,領帶鬆了幾下。這回一躺下,鎖骨若隱若現。
男色生香。
李稚腦海裏閃過這個成語,差點就想撲上去脫掉梁墨衣服,上手摸一摸那誘人的鎖骨,還有腹肌。
她記得梁墨那八塊腹肌和倒三角的背部,完美性感的身材。
“怎麼了”
低啞充滿磁性的嗓音,像在誘惑李稚那緊繃的神經。
李稚目光遊移,她現在可以肯定梁墨在勾引她。
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利用自己優秀的外型和身材,還故意壓低嗓音,製造曖昧。不就是想勾引她主動撲上去,回頭好耍賴要她負責。
李稚內心憤憤不已,她以爲自己現在很強硬,堅強的抵抗住了一切外在不良誘惑。
實際上,她兩頰緋紅,眼神迷離,整個人軟軟的像一團摻了酒的水。搖一搖,整個人就會晃一晃,聞一聞,就有濃郁的酒香。
“你、你睡,我、我去書房”
砰的一聲巨響。
門關上了。
“”
梁墨右手手掌覆蓋住眼睛,靜默半晌,忽然顫動着肩膀笑起來。
笑不可遏。
愉悅至極。
李稚背貼着門板,聽到客廳梁墨的笑聲,有些懊惱。
良久後,李稚輕輕開門,隔着門縫朝客廳看。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懶人沙發上的情況。
梁墨睡着了,腋下蓋着她那條藍鯨魚毛毯。
李稚躡手躡腳的出房門,拿起遙控器把窗簾降了下來,又調了一下空調溫度。
外頭又下雨了。
灰濛濛一片,從窗戶往下看,空中花園只看到模糊的一片。窗戶關上、窗簾也拉上,隔絕了外頭的聲音,屋裏一片靜謐,光線也暗了下來。
外頭本就下着暴雨,天空陰沉沉,烏雲蔽日。天色暗,窗簾一拉上,屋裏也就能看到個輪廓。
李稚往懶人沙發上坐下,頓了頓,傾身上前,靠近梁墨。
食指對着他那張毫無防備的俊臉指指點點,無聲的叨叨。
叨完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扭頭回書房,幹活兒去了。
李稚一轉身,梁墨就睜開眼睛。
他本來睡着了,李稚一靠近,立刻就醒。
身體本能,於是就偷偷看李稚什麼反應。
結果什麼反應都沒有。
梁先生稍稍失望。
還以爲能得到個甜蜜的偷吻。
梁先生心裏惆悵。
李稚可不知道梁先生心裏的惆悵,搜出夏蠱的直播視頻來看。
之前約好的週三一起玩兒,因爲有些事兒都集中在一塊等處理,再加上要思考週五的美妝直播哦,忘了,爲了跟夏蠱直播玩兒恐怖遊戲,她把美妝直播推到週六了。
總之就是週三忘了跟夏蠱的約定,今早上發信息過去道歉,至今沒收到回覆。
李稚猜測夏蠱可能生氣,所以不回覆。
這倒是情有可原。
李稚又發了一遍道歉過去,這回很快就收到回覆。
aer:那什麼時候一起玩兒
夏蠱:二十分鐘後。
aer:ok.jpg
李稚掃了眼回覆,夏蠱就說了一句,再沒搭理。
她不置可否,這夏蠱還挺高冷。跟遊戲裏畫風不一樣啊。
客廳裏,梁墨退出微信,搜了梁蓁提到的恐怖遊戲,並下載了手遊版。
梁蓁週一就包袱款款,被家裏老爺子趕上飛機。把自己的遊戲賬號、密碼和微信賬號、密碼也都給了梁墨。
她的微信工作賬號和私人賬號一向分開來,乾脆就把工作賬號給了梁墨,讓他以自己的名號跟李稚聯繫。
梁墨忘記退出自己的微信,也沒有查看關聯微信賬號消息的習慣。於是忽略了過去,剛剛纔看到。
想了想,他又給微信設了個。保證兩個賬號同時登陸,同時收到消息。
李稚開始觀看夏蠱以前的直播視頻,梁墨則在外頭先試玩恐怖遊戲。
同樣是之前就看過的名爲恐怖的遊戲,不過這回看的是升級版。
簡單版的恐怖之前玩過,練了下手速,感覺還行。逃跑的速度得到了保證。
升級版的恐怖是多人聯機遊戲。
同樣是在一個荒島上,不過他們從荒島之前的工廠房到了一個巨大的醫院。醫院外面是墳堆,和灰濛濛的霧。
根據背景介紹,荒島醫院是二戰時期留下來的,曾被德國納粹分子佔領。聽說以前常在這裏做各種人體實驗,肢體割得到處都是。
二戰結束,荒島醫院荒廢了。
醫院陰森恐怖,牆壁斑駁,有時候甚至能夠看到隱蔽的牆角潑滿了污垢。可以想象,那是風乾了幾十年的鮮血,層層滲透進牆壁裏,融爲一部分。
恐怖是十年前就推出來的單機遊戲,在全世界都有很多老粉。後來隨着聯機和手遊的興起,恐怖也跟着改革更新,製作精良、畫面逼真、故事性也很引人,吸引了一大批玩家。
遊戲體驗感好到爆,導致恐怖升級版在去年以及今年都爆了。在一衆聯機對戰類火熱遊戲中脫穎而出,大爆特爆。
連帶着帶火了一波夏蠱等恐怖遊戲主播,要不然音客也不會在捧冷音的時候,讓她玩恐怖。
叮咚。
李稚劃開屏幕,看到夏蠱的信息。
現在開始吧。
行。
說完,李稚退出視頻觀看,登錄恐怖。
叮咚。
你遊戲賬號我加你。
aer。
過了一會兒,李稚看到好友申請提示,點開通過申請。
李稚打開隊友聊天:“現在先排位嗎”
夏蠱並沒有打開語音聊天,而是直接輸入聊天框:嗯。你跟我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