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不易,我和死對頭都嘆氣 >第401章 開打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趙一粟身上。

    她是這場車輪戰最後的一個人,衆人對她和江雲塵對打的期待早已達到頂峯。

    涌在擂臺前的看客很多是趕來看張三的,但更多是趕來看趙一粟的,光是眠仙樓自家伏羲山的弟子們就霸佔了很顯眼的一大片席位。

    還有磕cp的、想觀摩學習的、聽過兩人以往的謠言單純來喫瓜的……煙雲洲的擂臺邊早就裏三層外三層被圍得水泄不通。

    不是趙一粟託大,她對這種場面有所預期,所以纔會想着車輪戰自己先上臺,再後敗給江雲塵,好歹多給自己留點面子。

    結果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準備上去了。

    說是“準備”,是因爲張三還沒下臺,還在火焰裏燃燒着。

    他豢養的那些小獸主打一個“孝順”,一邊努力吞喫着擂臺上的雷火,一邊用力扯着張三的衣服把他往臺下拖——別誤會,不是着急要送他下臺,而是嫌棄他佔地方礙事兒!

    終於等它們把該舔的火舔乾淨了,重明鳥才與腓腓合作,把燒得外焦裏嫩的張三駝到背上,飛下擂臺。

    路過趙一粟身邊時,幾隻小獸都不由自主地拱了拱鼻子,張三也艱難地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這女修身上也有天火的氣息?!

    趙一粟剛跨出去一步,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個焦黑的手給拽住了。

    張三忍着痛苦齜牙咧嘴:“你……叫什麼名字?”

    衆人:“……”明白了,他不是裝逼,他是真不瞭解時事啊喂!

    她回答:“趙一粟。”

    答得這麼認真,是有感謝和同情在裏面的,畢竟張三被江雲塵當成教學靶子,在擂臺上捱了四個多時辰的打,厚臉皮如趙一粟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張三已經疼迷糊了:“趙一四?你名字也跟我……雷同。”

    衆人:“……”

    趙一粟:“……”行吧,你開心就好。

    她把張三拽住她袖子的黑手輕輕推開,擡着沉甸甸的步子登上擂臺。

    江雲塵居然朝她抱拳:“承讓。”

    趙一粟眨眨眼,祕密傳音過去:“這就開演了?”

    江雲塵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趙一粟:“你打算怎麼演?你現在靈力也快耗空了吧?那待會兒咱們隨便過兩招,你受兩次傷,我受三次傷,我勉爲其難比你多一次,然後你給我使個眼色,我配合你吐個血下臺,如何?

    “當然了,也不能結束得太快,顯得我很菜雞。這樣吧,淺淺打半個時辰結束。”

    趙一粟本想說一刻鐘的,可有張三那個倒黴玩意兒在前,一刻鐘實在不夠看的,這才加量到半個時辰。

    江雲塵不置可否。

    臺上在祕密傳音的時候,春夏和代桃幾個人已經興奮地在擂臺對面支起了茶臺,就這個絕佳觀賽的好位置,還是代桃花重金盤下來的。

    春夏興奮得小臉紅撲撲:“倆人失蹤這麼久,一來就上演大戲,終於讓我等到了!”

    代桃比她還興奮:“你說他倆誰能贏?江師兄會不會故意放水啊?”

    春夏:“要我看,師姐的實力也不用他故意放水,就怕有些人太愛了,心軟下不去手啊嘿嘿嘿嘿……”

    說到這裏兩人互相擊掌笑得又激動又猥瑣,要不是桌子被王破虜和龐才問各一邊用胳膊肘按着,怕是要被她倆直接掀翻了。

    郭半農:“他不會讓着她。”

    在這五人組中,郭半農平時話最少,甚至修爲是倒數第二(龐才問倒數第一),但他心態最穩,所以說出來的話頗有分量。

    見幾個人都看他,郭半農說:“之前趙師姐就因爲開賽被衍水派那位求愛的事,鬧得謠言沸沸揚揚,後來在第二次擂臺中師姐拼了命打贏,纔算是止住謠言。現在換成了江師兄在臺上,爲了繼續護住師姐這份名聲,他也不會讓着她。”

    幾人都覺得有道理,又不免擔心起來。

    代桃:“那你覺得誰會贏?總不能打成生死戰,兩敗俱傷了吧?”

    郭半農想了想:“正因爲不會打成生死戰,所以我覺得師兄的贏面大一些。”

    言下之意,若是真拼起命來,趙一粟未必會輸。

    王破虜聽完,轉頭就走。

    龐才問:“你去哪?”

    王破虜:“俺改注去!換成師兄贏!”

    春夏:“……你那攏共纔多少錢,就押給師姐又如何?”

    話沒說完,見龐才問和代桃也跟着追出去了。

    春夏:“……”擡眼看看郭半農。

    郭半農面不改色坐下:“我押的江師兄。”

    春夏抿了抿嘴,行。反正我不改,師姐這場子我給她撐定了!

    擡頭,擂臺上的人已經出招了。

    先攻的是趙一粟。

    她手裏的法器很陌生,春夏從未見過。

    其實趙一粟也是第一次用這個法器——因爲這是從某個魔修儲物袋裏留下來的一把大長刀。

    之所以沒被她投入系統回收站,是因爲這大刀是件六品法器,難得撿來一個高階的,還想問問同輝寶器閣能不能回收。

    大刀有點沉,雖然不至於拎不動,但到底不如她用習慣了的彎刀趁手。

    趙一粟扛起大刀,往刀上附滿了看似花裏胡哨,實則毫無殺傷力的火苗,只見這刀在沾上靈力之後居然自動變大,氣勢驚人。

    因而當她拎起這把十來米的大刀朝江雲塵衝了上去的時候,底下的看客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這是要下死手啊?

    江雲塵已經高強度作戰幾個時辰了,體內的靈力還能抵擋趙一粟這致命一擊嗎?

    眨眼間大刀砍到了額前。

    江雲塵動也不動,手裏的雷鞭輕蕩,纏住了趙一粟手裏這把大刀,並往回重重甩了回去!

    趙一粟猝不及防,連人帶刀被丟到結界上,又被結界“嘭”地擋回來,重重落地。

    五臟六腑都跟着疼,擡起頭朝江雲塵使眼色——不是,我說的是表演吐血,誰要真吐血啊!

    她剛要從地上爬起來,江雲塵的第二鞭子已經抽過來了。

    不同於對張三那耐心的態度,江雲塵打得很急,壓根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頗有趁她病要她命的氣勢。

    趙一粟忙丟出引火盾擋下這一鞭,人從盾牌下打了一圈滾,跟閃着雷芒的鞭子擦肩而過。

    鞭尾在擂臺上擊出一個扎眼的凹坑,要知道這擂臺也是頂級材料打造,用了幾個月到現在都沒打壞,足可見江雲塵這一鞭子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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