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爲師也不囉嗦,今日要宣佈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勞德諾逐出華山派。”
嶽不羣開口第一句話,便引起了軒然大波,大殿一片譁然,勞德諾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惶然問道:“師父,不知弟子做錯了什麼?引得師父如此大怒,弟子一定改。”
“對呀師父,二師弟雖是帶藝投師,但自加入華山派一直任勞任怨,將內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你這是爲何?”令狐沖也急忙幫腔道。
嶽不羣搖搖頭,嘆道:“你沒做錯什麼,你做得很好,一直都很好,我是真心希望,你真的是我嶽不羣的二弟子,只是單純的嶽不羣二弟子,而非同時是別人的三弟子。”
聽到嶽不羣這句話,勞德諾渾身一顫,驚愕交加的看着嶽不羣,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目光疾速閃爍。
“你走吧!我不爲難你,回去告訴左師兄,日後不要再做這些沒名堂的事,因爲日後的華山派,不一樣了。”
令狐沖與其他弟子們此時似乎回過味來了,全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勞德諾。
卻見勞德諾什麼都不再多說,只是端端正正的跪在當場,向嶽不羣磕了幾個響頭,隨即一聲不響的起身離去。
嶽不羣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那他再待在這裏毫無意義。
“等等。”便在勞德諾即將走出大殿時,歐陽飛突然開口叫住了勞德諾,淡淡道:“你從我這學去的那兩式魅影劍法,當是我送你的臨別贈禮,沒必要泄露出去了。”
“左冷禪不是什麼善茬,凡事給自己留一線退路,日後若你在嵩山不如意,真心想加入華山派的話,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
嶽不羣眼精芒一閃,微微垂下了眼瞼,歐師弟這一着妙啊!雖然不一定起作用,卻於無意埋下了一絲禍根。
除非勞德諾真是那種大公無私,爲嵩山派鞠躬盡瘁的人,否則日後左冷禪若發現他還會這麼一手劍法,那……
勞德諾腳步頓了頓,轉身對歐陽飛抱拳一禮,隨即重新擡步離去。
片刻之後,歐陽飛掃了令狐沖等人一眼,道:“想必大家已經看出來,勞德諾實際是嵩山派左冷禪派入華山派的臥底,目的是要隨時掌控我華山派動向,偷學華山武功。”
“之前師兄雖然查知了這件事,但並未聲張,不過如今事情有了變化,自然容不得這麼一顆棋子混在我們當了。”
說完這幾句話,歐陽飛看向嶽不羣,道:“師兄,對於弟子們的修煉,你可有什麼想法?”
嶽不羣點點頭,道:“我打算先讓他們練一段時間易筋鍛骨篇,師弟覺得如何?”
歐陽飛微笑頷首,道:“正該如此,易筋鍛骨篇是從根子改善一個人的根骨資質,會對日後的修煉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咱們便照此辦理吧!”
意見統一,歐陽飛也微微鬆了口氣,如此一來他可以“下線保點卡”,無須一直呆在這裏盯着了。
“衝兒,爲師這次派你們三個出去辦的事,都辦妥了麼?”大方向的事安排妥當,嶽不羣也該來處理處理一些小事了,當下目光不善的看向令狐沖。
“回稟師父,都已經辦妥。”
嶽不羣淡淡點頭,面無表情的道:“那麼沿途,有沒有惹是生非啊?”
令狐沖面表情一僵,有幾分不自然的道:“師父,徒兒遵從師父的教誨,沿途閒事莫理,衆地莫企,總算一路平安無事。”
“哼哼,好,那不枉爲師一番教誨。”嶽不羣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這句,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件,淡淡道:“不過這封信裏面所寫的是什麼意思,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呃……這信……”
“自己拿去看。”嶽不羣沒好氣的輕喝一聲,令狐沖立刻訕訕的前接過信看了起來。
“哼,這封信是青城掌門餘滄海親筆所寫,你不是想告訴師父,人家堂堂一個掌門人會無事生非,誣告你吧?”嶽不羣站起身,踱了幾步,走到令狐沖身前,背對他冷哼道。
令狐沖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跟令狐沖同行的陸大有與英白羅同樣兩腿一軟,跪在地,“徒兒不敢。”
“真有這回事?”嶽不羣見狀大怒,指着英白羅喝道:“白羅,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禍究竟怎麼闖出來的?說。”
“啊……呃……師父……這個……”
令狐沖無奈的瞪了英白羅一眼,大聲道:“師父,這個禍是徒兒一個人闖出來的,你要責罰的話,責罰徒兒一個人吧!”
“哼哼,你這個大師兄還挺有義氣的。”
“師兄啊!衝兒都認錯了,那算了。”寧則終究是有所不忍,走前勸道。
而此時嶽不羣與寧則視線都不在這邊,歐陽飛便突然發現自己手臂被人連戳了好幾下,扭頭一看,卻是嶽靈珊,她不住對歐陽飛使眼色,示意他說話。
歐陽飛啼笑皆非的看了她一眼,得,這還真把他當背鍋俠了,不過難得這幾個華山派最主要的弟子不跟他見外,他也不能讓他們失望不是?
當下清咳一聲,起身道:“師兄息怒,這闖禍並不一定是惹是生非,惹是生非也不一定是闖禍。”
“要知道,行俠仗義也會闖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同樣會闖禍,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能說行俠仗義也是惹是生非嗎?”
“這……師弟所言倒也有理。”
歐陽飛見狀又接道:“而且青城派弟子小弟也有所耳聞,那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特別是什麼英雄豪傑,青城四秀,我看是狗熊野豬,青城四獸還差不多。”
歐陽飛此話一出口,令狐沖收在腰間的左手猛然了個大拇指,臉頰不住抽動,顯是激動無,這小師叔,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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