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三人都喫下了幾斤蛇肉,練了老爺子傳授的呼吸吐納之術後,只覺一股熱氣在體內循環流轉,渾身上下竟似有使不完的氣力。
鷓鴣哨小試身手,一拳砸下,竟將一根橫倒在廣場上,大腿粗細的立柱給生生砸斷,把他自己都給驚了一大跳。
而花靈這個年方十七的少女,竟也能憑力氣搬起一個重達數百斤的燈龕,老洋人試着拉弓,誰知他感覺自己尚未使力,那張兩石強弓竟咔嚓一聲被他拉斷。
這種種發生在自己身上神異的表現,讓師兄妹三人是又驚又喜,對老爺子拜謝不已。
喫過早飯,稍作準備,一行人便打開已經換過電池的手電,從穿山穴陵甲打出的盜洞中鑽了進去。
這條透山盜洞,被穿山穴陵甲挖得極是開闊平整,人鑽進去不用蹲下,貓腰弓身即可前行。
歐陽飛等人見洞中除了硬土,更有許多堅固的山石,竟也都被雙甲鑽透,不由暗暗咋舌,不能小看動物的本領啊
盜洞的長度也就二十餘丈,一行人很快就鑽到了盡頭,進入獻王墓的墓道,得以直起身子,這後面的路歐陽飛他們也沒走過,當下加了幾分小心,將神識隨時散了出去。
墓道中的空間並不大,這一段叫做“嵌道”,連接着墓室和墓門,其中陳列着數排銅車人馬,銅馬都是雄駿高大,昂首向前,軍俑都持着具有滇國特色的“空槽鉞”與“凸刃斧”。
每一尊軍傭的面目都各不相同,但是面部表情嚴峻威武,這羣無聲的青銅勇士,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玄宮前,等候着爲昇天成仙的墓主開道護衛。
這裏地形十分狹窄,如果想往深處走,就必須從這些青銅軍俑中穿過,那些高舉的長大兵刃,似乎隨時會落下,砍在侵入者的頭上。
說完迅速從銅人軍陣中穿了過去,其他人也紛紛魚貫而入,嵌道向前,又是一段平整的墓道。
墓道兩側有幾個石洞,裏面都裝滿了各種殉葬品,全是些銅器、骨器、多耳陶罐、金餅、銀餅、玉器,還有動物的骨骼。
看那形狀有馬骨,還有很多不知名的禽鳥,看樣子都是準備帶到天上去的,放陪葬品的洞都用銅環撐着,但仍有兩個洞已經塌了,上面有不少黃水滲了下來,把洞中的陪葬品侵蝕損毀了不少。
歐陽飛看着這裏面豐富的陪葬品,扭頭對身後鷓鴣哨笑道:“原本陳總把頭也打算來一探獻王墓的,我告訴他說,獻王作爲一個草頭天子,估計有些窮,墓中不會有多少明器。”
“可如今看來,我倒是冤枉了人家獻王,人家還是有那麼些家底的嘛”
鷓鴣哨啞然失笑,搖頭道:“不過他們沒來倒是明智的選擇,這獻王墓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盜得下來的,來的人越多,出現傷亡的機率便越大。”
歐陽飛深以爲然,“那倒也是,人少我等還能照看周全,人一多起來,就不好招呼了,免不了得死傷一些人。”
“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儘量挑些值錢的東西帶上吧難得陳兄心懷大義,在這亂世之中,還能時刻想着老百姓,可謂達則兼濟天下的典範,帶些明器回去,老百姓也能多口飯喫。”
鷓鴣哨贊同的點點頭,陳玉樓固然是胸有大義,歐陽飛等人更是心懷蒼生,絲毫不爲財帛所動,這更加讓他敬佩。
以歐陽飛等人的本事,若有心斂財,恐怕早就富可敵國,若想爭霸,這天下誰能與他們爲敵所以說,歐陽飛這一家子,是真正的有道高人吶
過了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