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職場那點事 >第149回 有女奇命藏玄機2
    了悟對於命理推斷,可謂已經精通到了少有人能及的地步,尋常街頭轉悠的賣卦先生根本不能望其項背。

    他之所以一聽鄭紅雪的八字就驚愕不已,是因爲他略一推斷就已經發現鄭紅雪的八字乃是世間少有的孤克命數,犯着八敗不說,還帶着六親俱傷的凶煞,按道理應該是幼失雙親,無兄無弟,獨身一身才是,而且她自己也絕對活不過三十歲

    雖然她命中註定一落地就家資殷實衣食無缺,還會出落得貌美如花,更是蘭心蕙質精巧諸般才藝,更兼命中註定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獨自長大後自然是成爲一個大大的紅顏禍水。

    可能老天爺設計出來這麼完美的一個女人,纔會同時給她一個痛苦而短暫的人生,讓凡是親近她的男人一旦爲她情動,就會被她的凶煞命數所連累,不是凶死便是橫禍,更加讓她從小到大,都不停的經歷親人生離死別的痛苦,一直到二十九歲她自己香消玉殞

    但是此刻跪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明明帶着那命中註定的悲慘八字,卻面含英氣生氣勃勃,更加滿臉福相,頭頂都似冒着絲絲縷縷的祥瑞之氣,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大富大貴之極,非但自己能福祿齊全,連帶的親人也能被她的福氣帶動,的是一榮俱榮的完美女人啊

    “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奇怪沒道理這樣的啊”了悟簡直糊塗掉了,他之前那種看破紅塵的了悟面對着鄭紅雪截然相反的命理跟面相全然成了一盆漿糊

    易經中認爲,天地萬物貴在平衡,人命也是一樣,五行相生相剋,互相扶持又互相制約,使單個五行的力量不會太強也不會太弱,接近一個平衡狀態。

    人命每十年一個大運,每一年一個流年,大運跟流年會對本命的五行進行增補或者抑制,是會對本命五行的平衡造成影響,對維持平衡有利的就是好運,不利的就是厄運,如果某一時期的大運流年徹底破壞了人的五行平衡,那麼,人的壽命就走到了盡頭

    了悟發現,鄭紅雪的所有流年跟大運都充斥着絕對的矛盾錢財的充沛跟親人的喪失。而這樣糾結到了她二十九歲的時候,她命局五行的平衡系統就會徹底崩潰。

    換言之,她的的確確應該只能活到二十九歲

    可是按八字推算,她今年按萬年曆應該是虛歲三十七歲,算命的計算年齡往往按照出生後的年頭計算,比周歲會虛出來一到兩歲,這可就奇怪了啊沒道理一個八年前就該死去的女人會好端端的跪在他面前非但如此,看她的面相法令隱隱然直達下頜,絕對是一個長壽相啊

    而且按她的命數應該是一個嬌怯不堪、體弱多病,類似於林黛玉般的心強命不強的命理,爲什麼她居然會雙眼冒着精光,眉梢帶着英氣,一看就是一個強悍、自信,特立獨行的女中豪傑呢

    老和尚突然悟到了什麼,就開口問道:“你父母是不是都是軍營中人你從小在軍中長大而且八歲以前被當做男孩來養啊”

    鄭紅雪佩服的說道:“大師說的沒錯,我小時候因爲家在軍營,父母又都忙於工作,所以八歲以前一直穿我哥哥們的舊衣服,根本沒有穿過女孩子的衣服的,就連頭髮,也總是被我爸剃的跟我哥哥們一樣短。”

    “哦這就有點道理了,可是還是不足以導致命數顛覆啊頂多也就能彌補一點你先天的不足,讓身體強健一點就是了,怎麼會有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呢”老和尚依舊在那裏失魂落魄般的唸唸有詞,這會子彷彿不是他給鄭紅雪算命了,而是被鄭紅雪奇異的八字給困住了一樣。

    鄭紅雪默默地跪坐在蒲團上,不知道老和尚到底在爲什麼困惑好久之後,她終於不耐煩了,無奈的說道:“大師,您能不能幫我斷一斷感情”

    大師迷惘的看着她,滿臉的挫敗,最後才說道:“對不起女施主,你的命理我真的暫時斷不透唉算了,我看我還是暫時不閉關吧,不把你的命數參透,也算我白白研習了幾十年的易學了你要問感情的話,還是搖搖六爻吧,也許能夠有結果。”

    鄭紅雪心頭實在爲一直糾結的感情難題而難受,也就聽話的拿起那幾枚銅錢搖了六次,老和尚一直十分緊張的盯着銅錢的正反落勢,最後不僅驚叫起來:“果真又是一個地天泰”

    鄭紅雪迷惘的看着大師,略微有點抓狂般的問道:“大師,是不是您算出我的命運有大凶啊既然我大年初一跑到這裏來求您,您可不可以有什麼就告訴我什麼,被這麼一驚一乍的讓我難受了,您都不知道您的表情簡直讓我以爲我出門就要死了求您給我個痛快話行不行”

    其實鄭紅雪即便是想破了頭也僅僅想到了大師可能算到她快死了,如果她知道大師居然算出她九年前就已經死了的時候,恐怕會站起來就走掉,並且萬分的鄙視這位大師是一個大騙子的

    “對不起女施主,您的命相太過奇異,老衲才疏學淺,實在是參悟不透所以,只能告訴您,您這一生感情太過紛雜,而且前生欠下的情債過多,這一生需要您一一的償還。至於您心頭橫亙這的這個大難題,老衲想還是按您的直覺去吧,畢竟事關一個老人家的心願,您去了也算是行善積福,說不定還更加能改變您的命運。至於感情歸屬,恕老衲實在是無能爲力阿彌陀佛,今天就到這裏吧女施主請回吧。”了悟一臉的惻然,輕輕的說道。

    鄭紅雪卻眼神一亮說道:“哦大師以爲我應當去那麼就謝謝大師了。”

    說完,鄭紅雪站起來就要走,誰知道大師卻又叫住了她,央求般的說道:“女施主,老衲請求您一件事,能否到中秋節的時候再來寺裏一趟到時候也許老衲會給您一個解答。”

    鄭紅雪迴轉身驚訝的看着老和尚,當看到他剛剛進門的時候還十分睿智的臉此刻居然跟一個迷路的孩子般無助,滿臉的祈求盯着她,生怕她不答應一般。她心裏一陣不忍,俠義之心頓起,就微微一笑說道:“行啊大師,我也喜歡在佛前把無法處理的壓力說出來,剛說出來了整個人都輕鬆了呢那麼就說定了,我八月十五準來”

    了悟卻從她細微的神情變化以及她英姿颯爽的爽快滿足他的無理要求這件事裏彷彿又悟到了點什麼,就微笑着說道:“女施主請回吧,中秋見。”

    看到鄭紅雪走了出來,早就急的躍躍欲試的雙雙就急不可耐的衝了進去,誰知那和尚看到她跪下了,僅僅是瞟了她幾眼就說道:“小姑娘,一個人能夠到達什麼樣的身份都是有定數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去強求,你這一生都在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不屬於你的人,所以註定了你是偏房的命數如果想要改變命運,就趕緊懸崖勒馬,認清自己的位置,找一個跟你相仿的人共度終生,如果還是一味的放縱自己的虛榮,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那你這輩子可就會孤獨終老,很可悲了”

    雙雙聽的目瞪口呆的,一腔熱望都被潑滅了,開口正想再詳細問問,誰知老和尚已經站了起來說道:“阿彌陀佛,小姑娘請回吧,老衲要早課了”說完,二話不說就進了裏屋,再也不出來了。

    鄭紅雪出去之後,正跟趙大強和朱長山一起喝茶,看到雙雙嘴撅的能栓頭驢,氣哼哼的走了出來,鄭紅雪就問道:“哎呦,到底老和尚給你說什麼了啊弄得我們的雙雙丫頭嘴噘這麼長難道也一直跟你說奇怪奇怪嗎”

    雙雙一曬說道:“切他說奇怪幹什麼只是說我是什麼偏房命,還說我要是不看清自己找一個跟我差不多的人,就會很慘什麼的,你說這不是大過年的自觸黴頭嗎呸呸呸,早知道不來了”

    鄭紅雪安慰她道:“嗨算命無非就是解解心焦,也不作數的,他好歹還給你說了點什麼,對我可就一直感嘆我的命太奇怪了,什麼都沒說向陽哥,他到底是不是了悟啊我怎麼覺得一點都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呢”

    朱長山跟趙大強都是很意外的樣子,都是異口同聲的說大師絕對不是徒有虛名,他既然說怪那就一定是怪而且二人暗自印證了一下對雙雙的評論,更加覺得大師說的太對了無論是範前進還是趙大強,雙雙都在盲目的追求她無法達到的高度上纔有的一切,包括人,也包括她追求的人能帶給她的物質。

    幾個人各懷心事走出了寺院,此時已經天色微明瞭,遠山近樹帶着朝露在天邊隱隱露出的朝霞的掩映下分外的蒼翠,再回身看看紅牆碧瓦的寺院,都是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生之歡在這神聖的佛門淨地面前變得尤其可貴。

    雖然老和尚始終沒有明確的說出什麼來,但鄭紅雪的神態卻比着來時明顯的輕鬆釋然了很多,看着那越來越紅、越來越亮的東邊天際,居然很好興致的說道:“反正還早,咱們乾脆登上山頂看看日出好不好”

    既然她說了,自然沒人反對,那就登了一會兒山,也不太遠,馬上就站在了頂峯的大石頭上,看着那已經紅的澄明透亮的天邊,好似突然間,一輪火紅的太陽就一下子跳了出來,還不太耀眼,紅紅的那麼讓人心動。

    “啊真美啊”鄭紅雪站在山巔,看着峯巒疊嶂間,一輪紅日那麼的主導一切,就感慨的說道:“我要是那輪太陽就好了,高高的,能看得到一切,所有的難題都好似不值一提,盡在我的光芒籠罩之下”

    她此言一出,卻沒有意識到兩個男人看向她的眼神裏不約而同的多了許多的敬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