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胥挑眉,卻並沒有出聲。
“關鵬,你放尊重點!”宋玉茵不悅的皺皺眉。雖然她很想李佑被欺負欺負,好知道這個保鏢不好當,然後知難而退。
可是當着她的面這樣說話,是落她的臉面,這纔開口說了句。
“哎呀,宋小姐別生氣。要不然蘇少等下該罰我了。我是說了句實話嘛!”關鵬嬉笑間,鄙夷帶着挑釁的目光一掃李佑。
李佑撇撇嘴,也不生氣。在他看來,這傢伙身子很虛,還不如村裏的二胖有力氣,直接是個二級殘廢。他跟殘疾人較勁幹什麼。
“他們都在那邊喫喫喝喝的,那邊的東西是不是可以隨便喫啊?”李佑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個很老土的問題。
這種宴會,喫喝都是自助的,可是李佑並不知道。
在宋玉茵殺人的眼光,李佑得到了蘇胥的回答:“那邊是自助餐桌,你可以自便!”
“真是太好了,午下班還沒喫飯!”李佑像是見了喫的什麼都忘了,甩開宋玉茵的小蠻腰,快步到餐桌拿起盤子開始挑食物。
宋玉茵恨不得有個地縫給她鑽進去,太丟人了,長這麼大都沒這麼丟人過!
李佑並不覺得丟人,他還沒喫午飯正餓着,自助餐檯全是好喫的,那紅酒味道老道窖藏的女兒紅也不遑相讓,那牛排,入口即化,是太小塊兒了!
蘇胥看着不遠處李佑用叉子叉着整塊牛排咬來咬去,嘴角浮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來這個“好朋友”的含金量並不高!
以宋玉茵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交這麼粗鄙的朋友?
不過不管是不是好朋友,衝着他敢摟宋玉茵,不可饒恕。
蘇胥眯了下眼睛,回過頭來對宋玉茵說道:“我帶你去見爺爺吧!”
宋玉茵此行來拜壽,自然不可能不去見正主。加之李佑實在太讓她臉紅,便氣鼓鼓的跟着蘇胥走了。
李佑也不管宋玉茵,大快朵頤撒了歡的吃了。
“兄弟,喫這麼多不怕噎住嗎?”
挑釁的公鴨子聲音又一次傳來,關鵬跟四五個男女一起圍了過來,一個個居高臨下的目光掃視着李佑。
李佑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紅酒,“你們是怕我喫光了,你們不夠了嗎?”
“……”誰他媽是來這兒喫東西的啊?這種場合都是來走人情拉關係的好不?
“你這種土鱉,有什麼資格到這種地方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我要是你,早自慚形穢默默滾出去了!”關鵬冷笑。
“那你滾出去吧!”李佑頭都沒擡。
“傻逼,你以爲宋玉茵把你帶這兒來,給你套好衣服,你是小白臉了?”
“你怎麼知道衣服是她給的?”李佑有些詫異。
“哈哈哈……”
回答他的只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李佑當然不知道,能來這兒的人家裏都非富即貴,他們出席這種場合的衣服,大抵都是訂做的。
訂製裝都是高級設計師手工縫製,合體得益,一眼能看出來的。而李佑的衣服明顯也是訂製款的,可顯然,他在衆人眼可不是有資格訂製大設計師的主兒。
李佑有點不高興了,雖然他不在意穿什麼喫什麼,但是他不喜歡一羣人站在這兒叨叨個沒完。
“你到底想說什麼?”
“哎喲喲,好像生氣了!”
“哈哈哈,生氣了該不會想動手吧?”
“一個土包子,真不知道半斤八兩了!小子,有本事來,哥兒幾個正好無聊!”
李佑皺了皺眉,“你們正好無聊?”
“無聊,你演場大戲給我們看看嗎?”關鵬斜眼輕蔑的譏誚道。
李佑冷笑,這恐怕是宋玉茵早知道會遇的難堪,指望這羣傻逼製造麻煩,讓他知難而退?
“那我滿足你們?”李佑試探的問道。
李佑轉身,在自助餐檯拿起紅酒,分別倒進了五個杯子,端起杯子分別送進關鵬幾人手裏。
“怎麼?想陪酒認罪?哈哈,你滾出去行,不用倒酒!”
“這小子也太慫了,這倒酒認挫了!”
“不敢喝?“李佑也學着關鵬的樣子斜眼鄙夷道。
關鵬幾人相視一眼,惡狠狠的說道:“老子喝了這杯酒又如何?等下你演不出個花兒來,老子揍死你!”
關鵬一帶頭,幾人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蘇家提供的酒,他們沒什麼好顧忌的。
李佑見幾人喝了酒,直接不搭理了,扭頭又端起了自己的餐盤,開始狂喫牛排。
“小子,你……哎呀,好癢!”
“我臉好像有螞蟻咬,癢死了!”
“咳咳咳,咳咳咳,我喉嚨好癢!”
“我眼睛癢,快看看是不是進東西了!”
“……”
幾人才準備好好收拾李佑,突然不可遏制的癢意襲來,像是無數只螞蟻在噬咬,又像是無數毛毛蟲在臉爬,又噁心又鑽心。
直讓人恨不得立馬抓破了皮肉,切了喉嚨挖了眼睛。
“別怪我沒提醒,不能用手抓!”李佑咬着牛排含混不清的提醒了句。
關鵬最先忍不住,伸手在臉一抓,幾道血痕也罷了,可越抓越癢,更糟糕的是一抓之後,手也癢了。
臉癢了,左手去抓,左手癢了,右手去抓!
可是這癢根本不是抓能解決的,越抓越癢,最後臉手都抓破皮兒了,血淋淋的。
其餘幾人也沒好到哪兒去,一個個都瘋了似的又抓臉又揉眼睛……
沒過多久,原本收拾得光鮮亮麗的幾人,硬是把自己抓得滿身傷痕形如乞丐。
一開始還沒人注意到他們,可沒一會兒,大家都發現這幾人跟瘋了似的。
有關係好的前去制止,可根本攔不住,關鵬幾人鬼身了一樣自撓。
“你幹什麼了?你到底幹什麼了?你個瘋子,你對我們做了什麼?”關鵬聲音都帶哭音了,惡狠狠的對李佑咆哮道。
幾人都反應過來,肯定是李佑對他們做了什麼,可是,李佑從頭到尾都沒碰過他們。
酒,一定是酒!
“你在酒裏下毒!!!保安!保安快來!”
一聽下毒,衆人都驚愕了,紛紛圍了過來。
李佑總算吃了八分飽了,慢條斯理的放下餐盤,抹抹嘴,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淡淡說道:“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我可沒碰過你們!酒也是從酒瓶裏當着你們面倒出來的。”
“是你是你下毒了!癢死了,啊,癢死了……”
關鵬幾人已經開始滿地打滾了,臉血痕累累,幾乎不成人臉,手也都像是豬蹄,模樣悽慘極了。
動靜鬧得太大,沒一會兒把蘇胥和宋玉茵都吸引了出來。
蘇胥一看關鵬幾人那慘樣,乾咳兩聲,說道:“關鵬,你在幹什麼?今兒可是老爺子大壽!”
“蘇少,蘇少救救我啊,這個土鱉下毒!”
“我可沒有動手!”李佑擡起頭淡然對蘇胥和宋玉茵的目光。
宋玉茵看着關鵬幾人的慘狀,一陣無語。離開時,她有想到關鵬會找李佑麻煩,但是她萬萬想不到,出來會看到這幅場景。
蘇胥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恨不得立馬揍死這王八蛋,敢搗亂壽宴!但衆目睽睽之下,他得顧忌身份,動手也得有證據。一擺手,示意保安去調視頻。
李佑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渾然不在意蘇胥調視頻。
沒多久,視頻被調了過來,從頭到尾,李佑都沒碰過這幾人!
酒是蘇家的酒,酒杯是蘇家的酒杯,硬要說李佑下毒,太牽強了。
可不是李佑,這幾人難道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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