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心中一個激靈,這聲音實在是太要命了。
周濤峯也尷尬了。
他是過來人,怎麼不清楚女兒嘴裏發出來的聲音意味着什麼。但他不明白的是,只是被這個小夥子摸了摸腳,女兒怎麼就產生了那種需求
女兒一直沒有男朋友,難道是壓抑得太久
這麼一想,周濤峯不禁向秦小川看去。看了一眼,他就對這個正心無旁騖給女兒治傷的小夥子倍感讚賞
這小夥子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個人品不錯的年輕人,面對女兒雪白的肌膚和誘人的輕哼聲,還能保持這麼淡定,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象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少了。
大約十來分鐘,秦小川鬆開了周雨桐的腳,並幫她把那隻高跟鞋穿上,起身道:“周小姐,你試一下,應該沒問題了。”
周濤峯驚訝道:“這麼快就好了”
秦小川笑而不語,向周濤峯父女兩做了個ok的手勢。
周雨桐羞着臉瞥了秦小川一眼,試着走出了一步,緊接着,第二步,第三步
“爹,真的好了,不痛了”周雨桐回頭,興奮的喊道,眼神卻偷偷的看着秦小川。
“秦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周濤峯主動向秦小川伸出了手,欣喜的說:“沒想到你醫術如此高明”
秦小川握住周濤峯伸過來的手,謙虛說:“周董謬讚了,馬馬虎虎,還行吧。”
聽到秦小川這麼說,周濤峯對他更加欣賞了
這時,蔣少輝急匆匆走過來了。
周濤峯問道:“少輝,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蔣少輝搖了搖頭,說:“周叔叔,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這些白蟻殺死至於來源,可以慢慢查找。我已經打電話給縣白蟻防治中心,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的。”
周濤峯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蔣少輝見周濤峯沒說什麼,就笑着說:“周叔叔,我相信,只要縣白蟻防治中心的人一到,這些白蟻就會全部徹底的殺滅掉。這兒已經沒我什麼事了,我現在陪雨琪去醫院看病了。”
周雨琪眉頭一皺,罵道:“蔣少輝,你個烏鴉嘴,誰有病了你纔有病呢”
蔣少輝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陪笑道:“是,是,我是烏鴉嘴。雨琪,你不是腳崴了嗎這可是大事,千萬別馬虎,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說話的時候,蔣少輝一雙賊眼,不時偷瞄一下週雨琪被撕破了的絲襪。
周雨琪滿臉厭惡看了蔣少輝一眼,不客氣的說道:“蔣少輝,別在這裏獻殷勤了,我的腳傷已經好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雨琪,怎麼說話的”周濤峯責備了女兒一句。
蔣少輝雖然有些討厭,但他畢竟是公司另一位股東,也是副董事長蔣凱旋的兒子,周濤峯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
但凡有點血性,有點自尊的男人,都到周雨琪這麼說,都會馬上掉頭離去。
秦小川不得不佩服,這牲口的內心真是太強大了
“神經病誰諱疾忌醫了”周雨琪沒好氣的白了蔣少輝一眼,邁開腳步,來回走了大約十幾米的距離,然後站定,瞪着他說:“這回看清楚了吧”
“這這”蔣少輝難以相信的看着周雨琪,“誰把你治好了”
“還能有誰 當然是我這個小農民了。”秦小川摸了摸鼻子,輕笑道。
蔣少輝愕然的看着秦小川,感覺有些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恨恨的說:“真的是你”
秦小川裝逼道:“小事一樁,舉手之勞而已,我有必要騙你嗎”
“哼”蔣少輝冷哼一聲,走到周雨琪面前,諂笑說:“雨琪,你的傷剛剛好,千萬不要亂走,我陪你到車上休息吧。”
周濤峯無語的看了蔣少輝一眼。
蔣少輝是學農的碩士生,精通果樹苗培植技術,不過,他沒把這件事當成是自己的事業,只是想通過它們來賺錢,絲毫不帶其他的感情。
正因爲如此,在果樹苗遭到白蟻啃噬的危機時刻,他還一心想着泡妞。
周濤峯直言道:“少輝,雨琪的傷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了,還是多想想怎麼儘快殺滅掉這些白蟻吧。”
蔣少輝笑道:“周叔叔,你也太多慮了。只要防治中心的人一到,這些白蟻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周濤峯搖了搖頭,嘆息說:“少輝,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寄託在別人身上呢要是防治中心沒辦法消滅這些白蟻呢”
蔣少輝仿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說:“怎麼可能呢他們可是專業滅白蟻的。沒有什麼白蟻是他們殺滅不了的。”
周濤峯再次搖了搖頭,沒再理會蔣少輝,朝秦小川抱歉的說:“秦先生,感謝你選擇我們金果子公司但是很可惜,你也看到了,這些果樹苗被白蟻啃噬了。本着對客戶負責的態度,在沒有殺滅掉這些白蟻之前,我不能把這些樹苗賣給你如果你確實想要的話,請把電話留下,到時候我們跟你聯繫”
周濤峯的態度很堅決,讓秦小川肅然起敬,無怪乎“金果子”在老百姓心目中具有良好的口碑了。
這時,從基地大門走進來四五個穿白大褂的人。
蔣少輝一見,馬上笑道:“周叔叔,你別擔心了,防治中心的人一見到了”
說着,朝那幾個人揮着手,喊道:“肖主任,我們在這兒”
周濤峯皺了皺眉頭,快速朝那幾個白大褂走去。
蔣少輝貪婪的在周雨琪的身上盯了幾眼,諂笑說:“雨琪,我們也去看看。”
周雨琪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秦小川說:“秦先生,我有些怕這些可惡的小東西,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