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輝冷眼旁觀,心說你特麼就裝吧,到時候引不來白蟻,看我怎麼羞辱你
這片空地離果苗培植區中心有十幾千米遠。隔着這麼遠,秦小川不敢確定,以自己現在的修爲,能不能把那些白蟻召喚過來。
爲了萬無一失,他又回到了果苗基地。
衆人都想看看秦小川是怎麼把白蟻引到空地去的,一路尾隨,形影不離。
男人還好說,周雨琪就倒黴了。
山路崎嶇,周雨琪穿着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像是在跳舞。還有,她一條腿的絲襪被秦小川撕破了,時不時有偷香的茅草從長長的縫隙裏鑽進去,在嫩白的肌膚上劃出一條條細微的傷痕。
表面上,這丫頭咬着牙不啃聲,心裏卻把秦小川罵死了,準備事後找他的麻煩。
站在果苗基地中心,秦小川正想施展“召喚訣”,只聽到蔣少輝譏笑的聲音:“秦小川,要不要叫人送一桶白糖水來給你引白蟻啊”
“呵呵”
“哈哈哈”
肖金明等幾個白大褂都笑了,笑聲中帶着一絲譏諷。
他們都知道,白蟻不是螞蟻,只對木纖維感興趣,對白糖沒有半點興趣。
周雨琪白了蔣少輝一眼,心說你身爲“金果子”公司的技術總監,看到白蟻吞噬果苗時,不僅束手無策,而且還在這裏嘲諷人家,這人不但技術不行,人品也有問題啊
看到蔣少輝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秦小川索性如他所願,裝神弄鬼起來。
“我是一神仙,流落到人間。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我是一神仙,流落到人間。天靈靈,地靈靈,王母娘娘快顯靈”
秦小川一邊唱,一邊擠眉弄眼,手舞足蹈,樣子滑稽極了。
蔣少輝一看,頓時就樂了,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說:“哈哈哈哈,這小子跳起大仙來了啊太上老君,王母娘娘,你們快顯顯靈,幫幫這小王八蛋吧”
肖金明等白大褂也樂了。
周濤峯父女兩都被秦小川搞懵了,心說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靠譜啊
可是,下一刻,蔣少輝的笑聲就戛然而止了,笑容凝固在臉上。
正在地上爬行着白蟻,果斷的掉頭,向秦小川所在的位置爬去,正在吞噬着果苗的白蟻,也丟下可口的實物,爬出了木洞,一窩蜂的涌了出來。
“我是一神仙,流落到人間,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我是一神仙,流落到人間,天靈靈,地靈靈,王母娘娘快顯靈”
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把戲演好演完了。
秦小川一邊唱着,一邊手舞足蹈,慢慢的往空地走去。
在他身後,一大羣白蟻,拼命的爬着,跟上他的節奏,就連那些不多見的蝗蟲,飛蛾之類的害蟲也都趨之若鶩,飛到他身邊。
周濤峯父女兩、肖金明等白大褂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都在暗暗的想道,這小子難道真是神仙,有呼喚動物的本事
片刻之後,他們站立的地方,原本爬滿了白蟻,除了被踩死的外,全部都跟着秦小川走了。附近的果苗上,也都乾乾淨淨的,看不到一隻白蟻
蔣少輝絕望了,幾乎快要被嚇尿了。
他之前還想着找人把秦小川修理一頓,現在想來,就有些慶幸,幸虧沒有動手。跟這等神仙對着幹,那不是找死的節湊麼
幾十分鐘後,秦小川站在了空地中央,在他的四周,堆滿了白蟻,如小山似的,四周還有飛蛾,蝗蟲,蛇、蜥蜴、野雞、野兔等山裏生長的各種動物。
遠處,還有白蟻源源不斷的朝他爬過來。
“蟻后蟻后出現了”
“我看到了蟻王”
跟隨在秦小川后面幾十米遠的肖金明等幾個白大褂興奮的喊道。
周濤峯臉上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周雨琪滿肚子的怨氣,也化爲烏有,花癡般的看着秦小川,這小子怎麼那麼迷人啊
等到蟻后、蟻王爬到秦小川身邊後,他開始着手燒死這羣可惡的白蟻了。只要把蟻后、蟻王燒死了,這羣白蟻就只有滅亡的命運。
先是把蛇、蜥蜴、野雞、野兔這些野東西趕走了,這些東西可不能燒死,否則就破壞了生態平衡,是要遭雷劈的。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留下了幾隻野兔、野雞,不然中午喫什麼呢
汽油早就準備好了。
秦小川將汽油倒在那些白蟻身上,然後跟抽菸的肖金明借了個打火機。
汽油着火了。
緊接着,火勢隨着汽油迅速蔓延開來,無數的白蟻被點燃了,發出一陣陣“噼裏啪啦”的燃燒的聲音,同時,還傳出陣陣惡臭。
從後面趕來的白蟻,明知道要被燒死,卻依然不顧一切的往前爬。飛蛾撲火,也沒有這麼壯觀的場面。
看着熊熊燃燒的火焰,周濤峯的心情愉悅極了,果苗終於得救了
大火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熄滅下來。
留下幾個工人看火後,周濤峯、秦小川各提着幾隻野兔、野雞就離開了。
回到基地的辦公室,肖金明接了個電話,不顧周濤峯喫午飯的挽留,帶着幾個白大褂急匆匆走了。
蔣少輝趁機說送送金主任,灰溜溜的跟着一起離開。他哪還有面子留下來喫飯,更沒心思跟秦小川爭搶周雨琪了。
周濤峯真摯的摟着秦小川的肩膀,笑着說道:“秦老弟,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金果子公司就垮了”
秦小川憨厚的笑了笑,說:“周總,我這次來是爲了買樹苗的,時間也不早了,要早點兒趕回去纔行”
周濤峯摟着他不放,急忙說:“那怎麼行你今天可是幫了我的大忙,說什麼也要好好的感謝你一下。”
說到這裏,周濤峯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生怕秦小川走了似的,緊張兮兮的周雨琪,揶揄道:“玉琪,你說是吧”
周雨琪沒想到老爹開她這種玩笑,俏臉一紅,嗔了秦小川一眼,故意酸溜溜的說:“爹,人家是什麼人啊,我們哪配得上跟他一起喫飯啊。”
秦小川摸了摸鼻子,笑道:“周小姐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了,我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好吧,這頓飯我吃了。”
聽到秦小川這麼說,周雨琪暗暗的舒了口氣,像是放下了一塊揹負了很長時間的石頭,整個人登時輕鬆下來。
“這樣就對了嘛。”周濤峯滿心歡喜的笑了,像是很明白女兒的心思似的,說:“小川,你不要這麼見外,周小姐長,周小姐短的叫。我看玉琪比你稍微大一點,你就叫她玉琪姐吧。玉琪,你說呢”
周雨琪見秦小川喫她剛纔那一套,故技重施道:“爹,人家是什麼人啊,肯叫我姐嗎”
說完,周雨琪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小川,那份期待不言而明。
叫就叫吧,反正要自己叫姐姐的女人很多,也不差周雨琪一個人。
“玉琪姐”秦小川靦腆的叫了一聲。
周濤峯心裏大爽特爽,得意的笑道:“哈哈哈,好今天我最開心了小川,我們一起殺雞宰兔去。我跟你說,你玉琪姐廚藝跟她人一樣漂亮,等一會兒讓她露一手給你看看”
額黃婆賣瓜,自賣自誇。見過誇讚女兒的,沒見過你這麼誇讚女兒的,太自戀了
一個小時後,周雨琪將紅燒野兔肉、清蒸野雞肉端上了餐桌。
周雨琪的廚藝確實不錯,加之又是野味,秦小川喫得大呼過癮,和周濤峯兩個人幹掉了兩瓶五糧液。
周雨琪喫得很少,偶爾舀上一勺野雞湯放到嘴邊,其餘的時間,不是給老爹和秦小川倒酒,就是傻傻的看着秦小川,等到發覺秦小川看她時,羞澀一笑,急忙把目光離開。
那般羞澀俊俏的模樣,看的秦小川心跳不已。
喫完飯,稍事休息後,周濤峯就吩咐工人們給秦小川裝了滿滿的一整車果苗。
秦小川要付錢,周濤峯哪肯收他的。兩個人僵持了幾個回合了,最終以秦小川無奈的把銀行卡收進懷裏告終。
聽完周濤峯一番叮囑後,秦小川進了周雨琪的跑車,周雨琪緩緩啓動馬達,直奔南溪村而去,後面跟着那輛裝滿了果苗的貨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顯得很安靜。
周雨琪專心的開着車,而秦小川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偷偷看一眼身邊美得冒泡的周雨琪。
這時,秦小川發現,周雨琪時不時把右手伸到小腿上摸一摸,納悶的問道:“玉琪姐,你小腿癢麼”
周雨琪白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
秦小川鬱悶道:“我怎麼啦”
周雨琪惱羞道:“我的絲襪被你撕破了,茅草把露在外面的肌膚刮傷了,特別癢。你說是不是你”
秦小川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也是爲了幫你治傷。”
周雨琪蠻橫的說:“我不管什麼理由,總之,你要幫我治好了。”
秦小川點頭道:“行,等到我家了,我幫你治好。”
周雨琪皺着秀眉道:“我快癢死了,你現在就幫我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