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玉珠對柳知白真的念念不忘,那就會抓住這個機會,走過去跟他交談,如果沈玉珠對他已經徹底死心,就會跟着自己一起走出西餐廳。
不過,秦小川不得不承認,看到冷酷帥氣的柳知白,他的自尊心有那麼一點點的打擊。
沈玉珠張嘴欲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睜睜的看着秦小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淚水終於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原本以爲已經忘卻的那種心痛的感覺,就這麼輕易的涌出心頭。
用紙巾擦掉淚水,她向附近的侍者招了招手,低聲說了幾句。
侍者很快就送來了一瓶紅酒和酒杯。
此刻,她只想喝酒,把自己喝醉了,心也就不知道痛了。
往杯酒裏倒了杯酒,然後就着淚水一飲而盡。
再倒一杯,再一飲而盡。
品不出其中的滋味,只知道一杯一杯的接着喝。
“不是這樣的。你怎麼會那樣想呢五六年都過去了,我怎麼還會放不下他呢”
“什麼風花雪月什麼無法自拔,他帶給我的只有無盡的痛苦”
“你這個傻瓜,笨蛋,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喜歡聽你說話,喜歡跟你慪氣,喜歡”
“好吧,秦小川,我向你坦白,我已經愛上了你”
沈玉珠一邊喝着酒,一邊流着淚,心裏暗暗的嘆息着。
柳知白隔着幾張餐桌,只能看到沈玉珠的背影,雖然看不到沈玉珠的表情,但是卻可以看到她倒酒喝酒的動作。
一個女人頻頻喝酒,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此時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
“柳少,要不要過去看看”胡暢笑呵呵地問道。
話剛說完,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吳琳的小手正在悄悄的掐着他的腰肌,臉上卻帶着花兒一般的笑容。
柳知白眼睛專注而冷淡地盯着沈玉珠迷人的後背,嘴角帶着若隱若現的笑意。
他的身上確實有着魅惑女人春心的魅力,外表英俊,冷清孤傲,桀驁不馴,卻又有着男人紳士般的風度,這從他脫下西裝給吳琳披上就可以看出來。
這樣一位高冷、又不失風度的成熟男性,哪個女人不想把他當作自己的白馬王子呢
“不用了。”柳知白擺擺手說道。
他有自知之明,若是這個時候走過去,肯定是自找苦喫。
那個男人是誰他是沈玉珠的男朋友嗎
他爲什麼突然離開難道是自己的突然出現,令他心亂失去了風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小子還不配做自己的對手。
她是在借酒澆愁嗎這也是因爲自己的突然出現嗎
龐大的身軀往座椅背後一靠,兩手抱胸,望着沈玉珠的背影,心中不無驕傲的意味。
五六年後,還能夠讓一個女人對你念念不忘,這都是對柳知白的一種褒獎。儘管這個女人念念不忘的,可能是對他的無限恨意,但沒有愛何來恨而且,愛之深恨之切。
以她的性格,對這種八卦是毫不關心的。可是,坐在對面的吳琳對這個問題非常的關心,已經連續給她使了好幾個眼神。
哎,誰讓自己交友不慎,有這麼一個花癡的閨蜜呢。
“你說對了。”柳知白點頭,“我們是朋友,曾經的朋友。”
接着,又看着吳琳說道:“琳琳,以後有什麼疑問就直接問我,不要藏着掖着不好意思。”
吳琳小臉一紅,沒想到自己做的小聰明全被柳知白給看穿了,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人家怕你生氣嘛。”
“有什麼好生氣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柳知白伸出食指輕敲了下吳琳的腦袋,冷清的臉龐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說道:“這樣可不像吳大小姐的性格哦。”
吳琳摸着被敲的腦袋,一臉花癡的傻笑。
柳知白這個隨意的動作,不僅沒有引起吳琳生氣,反而讓她對柳知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琳琳。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柳知白出聲問道。
“誰”吳琳問道。
柳知白的聲音有點冷,這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秦小川。”
“你說他啊。”
想起那個小男人狂妄的樣子,吳琳就一臉怒氣,接着說道:“今天開車過來的時候,我在西餐廳附近找好了一個停車位,正要開進去,那土包子卻傻乎乎的從對面開了過來,跟我搶停車位。撞了我的車,還兇我。我就和他吵起來了。”
“不是這樣哦。是你撞到他的車,還想開車撞人家,人家沒陪你要修車的錢就很夠意思了。”張欣然忍不住揭穿自己的閨蜜。
吳琳掐了張欣然一把,罵道:“死欣然,你幫誰呢哦,我知道了。你一口一個小弟弟的叫人家,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聽到吳琳的話,胡暢一臉緊張地看向張欣然。
“你亂說。”張欣然瞪了吳琳一眼,撅着小嘴巴,一臉可愛的樣子,紅着臉說道:“我才第一次看到他。再說,他的女朋友好漂亮啊。”
吳琳認真地看着張欣然地眼睛,好一會兒後,誇張的嘆息道:“完了,完了。欣然犯花癡了。這可憐的小蘿莉要便宜給那個土包子了。”
“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我纔沒有喜歡上他呢。”張欣然生氣地說道。
“琳琳,不要開欣然的玩笑了。”胡暢喝道,緊繃着的臉龐放鬆下來。
“好吧好吧。不說了。欣然,你想喫什麼,我幫你點。”吳琳笑着說道。
“纔不用你點呢。我自己點。”張欣然搶過餐牌說道。
“柳少,要不要查一下那個傢伙的底細”胡暢笑着問道。
做爲和柳知白多年的好友,他胡暢深知他的性格,這傢伙只要主動打聽一個人,那就證明他對那人有點想法了。
“不用,沒必要。”柳知白笑着拒絕。
因爲秦小川剛纔冒失地離開,讓他覺得此人毛毛躁躁,他根本提不起興趣,把秦小川當做一個有威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