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約瑟夫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他已經把江月吟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也自以爲江月吟對他有性趣了。
約瑟夫朝江月吟招了招手,笑着用漢語對張朝陽說道:“張,這個男人想走就讓他走吧,這位小姐留下來就好了。”
張朝陽甩了甩髮麻的手腕,指着秦小川,冷冷的說道:“聽到了沒有,約瑟夫先生叫你滾蛋”
秦小川對江月吟這種看好戲的模樣自然生氣,但也不能把她單獨留下,隨即冷笑道:“我要是不走呢”
“張,那還客氣什麼,趕緊動手吧”約瑟夫已經是色迷心竅,很不耐煩的說道。
旁邊的呂修誠無奈搖頭,暗自爲秦小川惋惜,心想攤上這麼一個色女做女朋友,還不自認倒黴趕緊離開,留着小命,還愁找不到女人
這是酒吧經理湊到呂修誠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呂修誠露出驚訝之色,連忙拉住張朝陽,走到一邊,低聲道:“張老大,我看這事就到此爲此,那個小青年,去年獲得了新星醫王大會的冠軍。”
秦小川在新星醫王大會上露過臉,呂修誠的人能夠查出他的身份,這不足爲怪。
張朝陽微微一怔,旋即冷笑道:“一個醫生有什麼好怕的”
呂修誠低聲道:“聽說衛生部一位副部長非常欣賞他,他要是出了事,那位副部長會不會找你的麻煩”
張朝陽不屑的說道:“副部長欣賞的醫生多了去了,多一個少一個他會很在意嗎”
呂修誠面色變得很難看,暗忖這張朝陽也太不知好歹了。不過,他已經提醒到位,盡了應盡的義務,聽不聽與他沒關係了。
張朝陽活動了一下四肢,骨骼發出一陣“嘎嘎”的脆響。旋即,他沉聲喝道:“給我按住他”
頓時,有兩個馬仔立即朝秦小川撲了過去。
秦小川身材修長,看上去一副柔弱書生的樣子,而兩位馬仔牛高馬大,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給衆人一種極大的心理對比。
兩個馬仔一左一右,撲到秦小川身邊,正準備扭住秦小川的手臂時,突然“哎呀”慘叫一聲,就癱坐在地上,捂着手腕痛苦哀叫着。
張朝陽微微一怔,突然想起自己剛纔自己手臂發麻,這才認真的打量起秦小川,稍作沉吟後,往後退了幾步,厲聲道:“都愣着做什麼,給我一起上”
馬仔們都是張朝陽的心腹,唯張朝陽馬首是瞻,也不管能不能打得過對方,一窩蜂的涌上去,就算對方真是一隻下山虎,也必須亂棍將他打死。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馬仔根本不是秦小川的對手,幾個回合就全都趴在地上哀叫不已。
張朝陽手心、額頭、背脊全身都開始冒出冷汗,心裏惶惶的,這傢伙何止是不一般的角色,簡直就是高高手啊
秦小川冷冷的瞥了張朝陽一眼,順手從桌上取了一瓶紅酒,徑直往張朝陽走了過去。
張朝陽的腦門直接被砸開了花。
酒瓶碎裂,張朝陽滿面嫣紅,分不清是血還是紅酒。
幸虧秦小川下手極有分寸,張朝陽只是踉蹌幾步,並沒有摔倒。
屋內人全部愣住了。
秦小川又拿起一瓶紅酒,這回是朝約瑟夫走去。
“你你幹什麼我可是美國人”約瑟夫顫抖着問道,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縮着。
“啊”
儘管約瑟夫搬出了美國人的護身符,也沒能倖免。
頭部的疼痛好像還沒讓約瑟夫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伸手摸了摸頭,再湊到眼前一看,看到滿手都是鮮血時,一雙藍色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可惡的華夏人,竟敢襲擊美國公民
“嘭”
一聲悶哼,秦小川直接將約瑟夫給踹飛了,龐大的身軀撞到鄰桌上,高檔的紅酒、精美的酒杯碎了一地。
衆人瞠目結舌,誰都沒有想到一米八幾的外國大漢,竟然被秦小川一腳踹飛了。
這還沒完,秦小川返回到張朝陽身邊,一把拽住他的頭髮,望着驚恐不已的張朝陽,滿臉戲謔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記住了,我叫秦小川,湘省柳市的一個小農民。你如果想報復,隨時可以來找我。”
言畢,“呸”的一口吐沫,吐在了張朝陽臉上,不屑道:“什麼玩意兒”
約瑟夫掙扎着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要抗議,你們竟敢打美國公民”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悶響在約瑟夫頭頂響起。
鮮紅的液體從約瑟夫頭上流淌下來,約瑟夫身軀晃了晃,暈暈乎乎的轉過頭去,想記住膽敢偷襲自己的人。
江月吟手持破碎的紅酒瓶,朝約瑟夫吐了吐可愛的舌頭,嫣然一笑道:“果然是一夜五六次的頭,就是不一樣,比酒瓶還要硬。”
秦小川無語。
女人真是無知啊,此頭非彼頭,你要是拿酒瓶砸他下面那個頭,看看誰更硬。
“還想跟我開房麼”江月吟笑盈盈的問道,一臉的風情萬種。
此刻,在約瑟夫眼裏,江月吟已經不再是風情萬種的女人,而是一個勾魂攝魄的妖精。
不,是魔鬼,勾魂攝魄的女魔鬼
天在旋,地在轉。
約瑟夫一頭栽倒在地上。
走出會所,秦小川攔下一輛出租車,將很不情願分開的江月吟推進了車裏。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妖精,秦小川再也不想跟她多待一分鐘了。
隨後,秦小川自己上了另一輛出租車。
很快,秦小川感覺兜裏的手機震動兩下,拿出來一看,是江月吟發來了一條短信。
“你今晚很n,我乞求做你的女人。”
能讓金枝玉葉的江月吟說出這樣一番低三下四的話,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從心底裏感到自豪。然而,秦小川的心裏,沒有自豪,只有苦笑。
無心之柳,情非我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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