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
陳子山嚇了一跳,連忙反問了一句。
“哈哈……”
室內幾人都笑了起來,很明顯,陳子山來之前,他們已經互相介紹過一次,所以都很理解陳子山的驚訝。
徐世友笑着解釋說:“雙人徐,許大將軍是言午許,不是一個姓兒。”其實牀位有名字,陳子山離得近,一掃眼看到了。
然後介紹的是徐世友的鋪,對方長得頗爲清秀,臉色溫和,在鋪邊整理被子邊說:“你好,我叫沈雲,臨州市人。”
陳子山問道:“你也是本地人啊,市內的還是近郊的?”
沈雲說:“市內的,你呢?”
臨州市內人,未來都是土豪,陳子山心裏感嘆一句,然後說道:“我蕭然市的。”
沈雲說稍微有點遠,然後兩人簡單聊了幾句,陳子山順便再次跟室友介紹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和地方。
這時呂良傑鋪介紹說:“你好,我叫衛成梁,南江麗水人。”
“哈哈!”
陳子山還沒反應過來,呂良傑這位小胖哥咧着嘴笑開了。
“咋啦?”
見其他幾人都帶着笑意,陳子山有點莫名其妙地問,這幾人的笑點是不是有點低了?
呂良傑最誇張,指着鋪大笑說:“衛成梁呀,哥們你仔細讀讀,未成梁,還沒長大,所以不是棟樑……再讀快一點,是不是變成了未從良?哈……太有意思了。”
陳子山忍不住莞爾而笑,同時掃了一眼衛成梁,卻見對方雖然對小胖哥橫眉冷對,板着臉好像很生意的樣子,但是黑框眼鏡下面的小眼睛卻露着笑意。
很顯然,這位板寸頭並不介意別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
衛成梁沒好氣地說:“笑……笑死你們,笑岔氣最好……我說老苗,咱倆老大不說老二,你還好意思笑我?”
最後那句是對着陳子山對面的鋪說的,這位哥們長得頗有藝術氣質,留着不長不短的頭髮,披下來正好遮住衣領子,斯斯,架一副金色邊框眼鏡,瞧去頗爲俊俏,可以稱得419寢室第一帥哥。
跟衛成梁一對兒,這是寢室內僅有的兩個眼鏡男。
藝術男被衛成梁一說,頓時把笑憋了回去,扭頭瞧見陳子山把好的目光轉移到他這邊,便裝作冷靜擺擺手說:“自己看吧,我不介紹了。”
牀位一頭,簽名寫着“苗仁風”三個字。
好名字呀。
陳子山還是沒反應過來,周圍室友除了笑點很低的呂良傑在哈哈大笑外,其餘幾人都是一臉的古怪,好像便祕憋住的那種感覺,臉漲得通紅。
沈雲憋得最辛苦,這時忍不住笑道:“你讀出來,呵……跟老衛的名字一樣,讀快點,多讀幾遍啊。”
苗仁風……
苗人鳳?
瞄人縫??
名字是爸媽給的,誰都沒法推脫,好在大家都是善意的笑聲,所以苗仁風也不氣惱,聳聳肩攤攤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其實拿名字開玩笑這種事情,陳子山並不怎麼認同,碰到性格溫和好說話的同學還無所謂,萬一碰到脾氣古怪或者自尊心較強的人,友誼的小船說翻翻。
因爲前世在寧大附教書,陳子山碰到過類似的事件,當事人雙方因爲用名字開了一個玩笑,最後的結果是反目成仇,整個高生涯一句話都沒說過,畢業後了大學,分隔一方更不用說,絕對是老死不相往來。
好在419寢室的兩人都是心胸還算開闊的主,或許在陳子山沒來之前已經鬧騰過,現在再次這麼一鬧,寢室六人反而都放開了心懷,幾人之間的氣氛明顯親切了許多。
所以陳子山很慶幸,現在看來,寢室這幾人都是和氣好相處之輩,大學四年能夠碰到一羣不拘小節的室友,本身是一種運氣,否則要是寢室裏頭三天兩頭鬧矛盾,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那日子過得鬧心不說,還特別扭。
寢室六人,本省的三個,分別是臨州市人沈雲、蕭然市人陳子山、南江麗水人衛成梁,另外三人分別是蘇省石城人苗仁風、魯省青市人徐世友以及湘省韶山人呂良傑。
幾人又聊了一會天。
然後各自述說了年齡,按照大小排列,徐世友最大,苗仁風第二,陳子山第三,沈雲第四,衛成梁第五,呂良傑老幺。
排年齡只是分出大小,並沒有拜把子認兄弟大哥二哥三弟四弟地叫,只有呂良傑是個自來熟,不管不顧地從大哥開始叫到五哥,不過大家都只當他開玩笑。
其餘幾人都是稱呼名字,叫兩個字的都沒有,畢竟剛相識,叫得太親熱有點彆扭,如陳子山是陳子山,沒人叫子山或者山子。
只有衛成梁和苗仁風對稱呼有要求,堅決要求室友不能直呼其名,可以叫老苗老衛或者成梁仁風都行。
下午四點左右,班級輔導員來到新生寢室檢查,班裏的男生基本都住在這一層,輔導員見人數都到齊了,通知各寢室成員,交代他們明天午十點鐘,在學院階梯教室303召開班會,到時大家需要互相自我介紹,同時選出班幹部,想競選班幹部的最好提前準備一下競選宣言。
輔導員離開後,大家又開始討論起來,並且一致推舉徐世友去競選班長,反正徐世友善於言辭,對班幹部也心,另外寢室如果有個班長,以後做某些事情要方便許多。
晚飯時分,全寢室集體行動,一起前往食堂喫飯。
路不時地看到類似的大隊伍,成羣結隊嘻嘻哈哈,神情帶着興奮和好,一眼能看出是新進大學的菜鳥。
大一新生都是剛剛逃離書山學海這一魔掌肆虐的幸運兒,他們心裏充滿了對大學校園的好和對未來大學生涯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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