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自己的外甥,出謀劃策再正常不過。
按照徐世友的說法去猜測,陳子山不難預計,這是班導在爲自己的未來鋪路,支持徐世友去競選學生會幹事,是爲了增加他行政履歷和競選資本的亮點。
當然,這很可能只是班導所做佈局微小的一環,但是對於這種目標明確的人來說,任何微小的佈局,他們都會盡力量去做到最好。
如徐世友競選學生會幹部之事。
一般情況下,學生會的幹事不會由大一的學生去任職,多數都是從大二開始,而想做學生會主席的話,必須大三才行。
而現在的班導是要打破這個常規,創造一個別的班導沒有創造出來的歷史,這或許會在他的行政履歷填一個大大的加號。
至少在評價,他是一個可以帶領創新突破的人才,是一個善於管理學生、引導學生全面發展的好老師,是做人事工作的一把好手。
再利用其領導的關係下打點,自然水到渠成,這種既有能力又有背景的人,一旦位,別人一般也不會說閒話。
紅果果的強行安排要正當安穩得多。
至於陳子山這檔子事,純粹是鬧心的勾當。
或許在對方心裏,老陳是一隻蒼蠅,雖然對方肯定沒好臉色看他,但絕對不會一巴掌拍死他,因爲會髒手。
喻雖然不好聽,但事實是這樣。
在班導最關鍵的時候,不允許出現搗亂的不良分子,算有,能夠捂着得捂着,捂不着再想法子撇開,總之儘量不要波及己身即可。
再說陳子山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只要沒出大亂子,都是他一句話可以定性的事。
對方要他去解釋,無非是想着訓他一頓,你還得親自送門去。
從聽到徐世友這麼一說,陳子山放下了心,只要對方有所求,那麼這種事情不叫事情,你班導需要行政業績,我陳子山需要時間,或許還能彼此合作合作。
合作的基礎是陳子山的能力。
所謂的能力,得從兩個方面來解釋。
其一是之前已經考慮且委託萬啓鋒律師在辦理的公司。
如果在未來的一到兩年內,自己所帶的班級出現了一個商界精英,那麼對於班導而言,任何行政履歷亮點都要耀人眼球。
其二是協助。
學生辦理公司,班導雖然可以在學生的配合下攬到一部分功勞,但畢竟屬於他們的東西,而且只是外力。
如果陳子山能夠給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建議,讓班導能夠自己去獲取政績,事實可陳子山給予的功勞更爲誘人。
剩下的事情無非是說服對方相信自己。
然後彼此互惠互利。
……
事實,根本不用解釋。
陳子山拉着徐世友在校園內走了一圈,對方因爲做班長的緣故,跟班導走得近,所以花點時間從側面瞭解了一番班導的爲人和性格。
零零散散的信息點組合起來,陳子山大致分析出,現在的班導屬於那種特別務實之人,或者說難聽點,是那種爲了目標,可以犧牲小節之人。
這從陳子山的請假事件可瞧出一點端倪。
對於這種人,打交道要用對方法,講交情沒什麼用處,因爲你很難跟他套交情,一旦套交情了,那說明彼此的利益關係已經很深。
說白了,仍然是利益關係的維護。
跟徐世友分開後。
當天下午,陳子山並沒有如期前往班導的辦公室,而是過了兩天。
利用兩天時間,陳子山把班導和其競爭對手的資料初略調查了一番。
通過分析,陳子山已經可以肯定徐世友所說沒有什麼問題,同時大致可以確定,現在的班導雖然是一個利益至之人,但並非是那種爲了利益不擇手段之輩。
當然,這只是陳子山通過兩輩子經驗分析所得出的結果,通過有限的資料分析他人的性格特徵和行爲,陳子山涉獵不深,談不精通,所以無法排除分析錯誤的可能性。
應該有六至七成的把握。
見面之後。
陳子山首先感謝了班導一番,畢竟之前一個月的補假批假,無論班導出於何種原因,對方都切實幫到了陳子山的忙。
然後,沒有再繼續多寒暄,陳子山開門見山把自己的訴求陳述了一遍,直言不諱地告訴班導,說我需要時間,很有可能會有不定期的曠課行爲,希望導員能夠給予通融。
陳子山是在對症下藥。
如果不是徐世友提到了這個導員的野心和追求,再從側面瞭解了對方的爲人,或許陳子山還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但是現在,對方即便是不答應,也不會拿陳子山怎麼着。
頂多是不待見他而已。
面對陳子山毫不掩飾的言語,戚導並沒有生氣,而是饒有興趣地反問說:“是誰給你的信心,跑來這裏大放厥詞?”
“我。”
陳子山指了指自己。
戚導嘴角微翹。
陳子山笑道:“我知道您不信,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之所以開學一個月沒到,實際是因爲我在忙着自己的事業……嗯,說好聽點是創業,說難聽點是做生意。”
言詞。
真有假。
戚導目無表情說道:“扯大話誰都會,你爲了逃避一個月無故曠課的懲罰,在我面前編出這樣的謊言,其實沒什麼意義。實話告訴你,這一個月的請假,我看在徐世友的面子,給你批了,如果再有下次,可沒這麼輕鬆,等待你的是系裏的通知,而不是在這裏跟我扯犢子說漂亮話。”
陳子山聳肩說:“戚導,話可以反過來說,我在你面前編出這樣的謊言,又有什麼意義?這種事情短則半載,長則一年,自然可見分曉。你是我的班導,我是你的學生,有些事有些話根本不值得用謊言來交流,因爲沒必要。”
戚有爲神色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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