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敲門走了進來。
“陳總你找我？”郭曼落落大方地問。
“坐。”
陳子山示意一下，面對郭曼凹凸有致的身材，彷彿沒有瞧見一般，直接擺了擺手，讓她坐下說話。
“你來公司有兩個多月了吧？”陳子山問。
“是的。”郭曼點點頭。
“服務部的工作還好吧，我聽秦總說，你最近提出了幾個不錯的想法和建議，讓她對你刮目相看，剛纔還建議我，讓我不僅要提前給你轉正，還給了一些職位的建議。”
“職位……建議？”
“是的。”陳子山笑着點頭，“秦總說，鑑於你最近的表現，希望轉正時給予你應有的崗位職稱和待遇，本來我對於你的定位是暫時做一個服務部主管，等到以後工作順利了，再來提升你的級別，只是沒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差點錯過了一個人才。”
“陳總過獎了，我……”
郭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的神情變幻不定。
陳子山彷彿沒看到，仍然在自顧自地一個勁兒誇郭曼，末了信誓旦旦地表示，等到月底，暫定於國慶節這一天，傳遊戲公測的當口來給她轉正升職加薪。
郭曼咬着牙，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突然打斷陳子山的話頭，說道：“陳總，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楚。”
陳子山愣然道：“什麼事？”
郭曼說：“關於之前服務部提出的工作改進和部門建設的建議，我必須說清楚，其實這些想法和建議不是我提出來的，而是服務部員工林笑天。”
“林笑天？”陳子山故作驚異說，“真的是他嗎？當初第一天進公司，我找他談過話，看來這個員工不錯。”
郭曼眼神怪異地說：“陳總認識他嗎？”
陳子山笑道：“當然認識啊，山水科技的每一個員工，我都認識。”
郭曼說：“除此之外呢？”
陳子山反問說：“什麼意思？”
郭曼平靜地說：“沒什麼意思，我隨口問問。如果陳總原本認識林笑天，那事情反而好辦，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才，只要你能夠留下他，服務部門的組建和完善應該不在話下。”
陳子山說：“你們……認識？”
郭曼說：“認識。”
“……”
陳子山有些無語，他剛纔察覺到郭曼的問話裏似乎有試探的成份，現在郭曼說和林笑天認識，那幾乎可以肯定，郭曼剛纔的話其實是在試探。
林笑天是一個官二代，或者嚴格一點說，是一個不那麼正宗的官二代，因爲官一代不是他爸，而是他叔叔。
能夠與林笑天認識，本身代表認識的人與對方很有可能在同一個層面，至少是能夠接觸到的層面。
這麼說來。
郭曼的背景或許同樣不簡單。
那麼問題來了。
郭曼既然有着不錯的背景，那天前來山水科技究竟是爲了什麼？真的只是來做一個小小的服務部主管嗎？
陳子山頓時陷入了沉思。
突然。
陳子山腦海靈光一閃。
在這時。
郭曼說：“陳總是不是在猜測我與林笑天的關係？”
郭曼一愣：“你知道？”
陳子山冷笑說：“你們果然認識，說說吧，你們一個一個前來山水科技，放着自己好好的富二代官二代不做，卻要做一個小小的職員，究竟是何用意？難道真的是喫飽了撐的？”
郭曼嘆氣說：“陳總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麼富二代。”
“那你是什麼人？”
“我是郭小四的姐姐。”郭曼坦白說，“不過不是你所理解的關係很親的姐姐，只是同一個宗族下來，我的爺爺和他的爺爺是堂兄弟，仔細算算，我跟他算是出了五服的親戚，有點遠呢。”
“那你來山水科技到底是爲了什麼？”陳子山皺眉問。
“如果我說來山水科技真的是爲了一份工作，你會相信嗎？”
“不相信。”
郭曼嘆息說：“但實際，我真的是爲了一份工作而來。”
在心裏。
郭曼不得不抱歉一聲，她不想在陳子山面前說謊，但是又不得不說謊，因爲她不可能告訴陳子山，說來山水科技是郭小四的破主意。
即便是說了，先不說陳子山相不相信，首先郭曼沒臉說下去。
再者說。
當初郭小四出的鬼主意，隨着林笑天的到來，早已經不作數了，現在郭曼確確實實只是想在山水科技繼續做下去，從這個角度來說，爲了一份工作的說法並沒有完全錯誤。
陳子山說：“既然如此，那林笑天來做什麼？”
郭曼欲言又止。
陳子山說：“郭小姐，如果你知道其緣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坦白，實話跟你說，在和你認識之前，我認識林笑天和郭小四，雖然過程不怎麼愉快，但我確實知道他們的存在。以林笑天的家庭背景，我實在想不通山水科技的服務部職員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如果你們都不說，那麼對不起了，我不希望自己的公司存在一些不穩定的因素。”
郭曼咬着嘴脣要說話。
這時。
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陳子山說進來。
然後秦清推開門說：“陳總，林笑天要見你。”
陳子山說：“來得正好，讓他進來吧。”
秦清說：“進吧，陳總在裏面。”
說着。
林笑天仍舊是那一副懶散的神態，出現在門口。
進來後。
林笑天順勢掩門，仍然是自顧自地走到陳子山對面的椅子坐下，旁邊是神色頗爲不自在的郭曼。
“找我有事？”陳子山問。
林笑天笑了笑說：“陳總不用明知故問，我來做什麼，你心裏一清二楚。你不用爲難郭曼，想問什麼問我吧，我都告訴你。”
陳子山把身子靠近椅背，小幅度搖動說：“那你先說說，你來做什麼？”
林笑天說：“我來泡妞。”
陳子山一呆。
搖動的椅背彷彿定格。
椅背裏，是一腦袋問號的陳子山。
而旁邊。
原本神色扭捏的郭曼臉色一下通紅，彷彿能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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