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子山不太清楚林笑天的性子，所以覺得很意外。
陳子山笑着反問：“你會怕？”
林笑天說：“其實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是擔心你，山水科技屬於互聯企業，電信屬於絡運營商之一，你天生人家低一頭，惹翻對方，人家一個行政手段，弄不好要玩脫。”
“如果我說不怕呢？”陳子山饒有興趣地問。
“不怕？”
林笑天翻翻眼睛，嗤笑說，“你以爲有蘇市長的後臺可以爲所欲爲嗎？電信要想跟你玩，蘇市長都不一定保得住。”
“你怎麼知道我跟蘇市長有關係的？”陳子山反問，“哦是了，你叔叔跟你說的吧？”
“我叔叔？”林笑天莫名其妙，“這跟我叔叔沒關係，之前我看到你和蘇小小在一塊，然後聯想到李總去警局保你，我大致猜到了。”
“原來如此！”
陳子山有些好笑，心說我一直都在懷疑你來到山水科技的真正目的，現在想來，恐怕是誤會了自己和蘇小小的關係，所以主動來示好的。
至於說什麼泡妞，陳子山到現在都不信，如果說是附帶……嗯，或許有可能！
“那行吧！”
陳子山點點頭，“稍微加快一點，不需要太狠。從現在開始，你擁有調動山水科技五百萬以內的流動資金的權利，到年底，我需要看到一個初具規模的、一流的客服服務心，即便是不能跟電信相，但是希望不要相差太多。”
“儘量吧。”林笑天懶懶地應了一聲，起身打了一個哈欠，“那啥……你先忙，我先回去補個覺！”
“你是不是晚又熬了一夜？”陳子山再次皺眉。
“沒辦法。”林笑天說，“現在人手少，新招聘的人沒法很快派用場，暫時只能先兼着應急。”
陳子山說：“那你晚暫時不要過來了，明天再來吧，把時間調過來，別老是晚工作。”
“晚忙，現在通宵玩傳的人白天還多，我不來，郭曼一個人搞不定。”
“不差這一天。”陳子山瞥了林笑天一眼，“再說今天晚，你能不能來還是一個問題。”
“爲什麼不能來？”
“晚等你見着你爸知道了！”
“？”
林笑天滿臉狐疑地走出了陳子山的辦公室，不明白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
林笑天走後，陳子山撥通了秦清的內線，讓她把簽好的件拿走。
秦清順便說了幾句工作的事兒，也沒做停留。
待秦清離開，陳子山又開始打電話。
遠在深城的騰迅公司，萬啓鋒正在和騰迅的投資代理人王大偉座談。
這是王大偉和萬啓鋒的第三次會面。
前兩次，王大偉的姿態很高，基本沒把代表陳子山前來的萬啓鋒看在眼裏，所以萬啓鋒對他其實也沒什麼好感。
但是今天。
萬啓鋒卻明顯覺得王大偉的姿態沒有之前那麼高傲，話裏話外似乎都在試探陳子山的底細。
很顯然。
王大偉肯定是接到了直屬司的電話，一再強調了幕後掌控者的指示，所以不敢再過於強硬。
實際，王大偉不過是一個拋在前臺的角色，扮演的是黑臉關公，屬於衝鋒陷陣的急先鋒。
現在被緊急吹停，王大偉差點被閃了腰。
所以現在旁敲側擊打探消息來了。
兩人貌合神離地互相打着哈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彼此都覺得莫名其妙不着邊際的話。
正在這時。
萬啓鋒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
萬啓鋒說：“老闆，有何指示？”
王大偉立刻豎起耳朵。
可惜沒等他凝神細聽，萬啓鋒徑直起身走了出去。
陳子山說：“那邊情況如何？”
萬啓鋒說：“老樣子，等着他們簽署正式協議和資金到位，你可以過來這邊簽署股權轉讓手續。”
“嗯！”
陳子山應了一聲，又問，“那邊沒什麼其它動靜嗎？”
“其它動靜？”萬啓鋒不知道陳子山話裏的意思，忍不住反問，“你具體指什麼？”
陳子山想了想說：“王大偉那邊！”
萬啓鋒遲疑說：“有是有一點，不過我不確定是怎麼回事。王大偉今天特意來找我聊天，說着天南海北不着邊際的話，似乎很閒一樣。另外是對方的態度，跟前兩次相有着明顯的區別，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擔心對方在醞釀什麼不好的勾當。”
陳子山哈哈大笑，不用想知道，薛老的電話已經開始生效，其背後的實際掌控者縮回了拳頭。
“你笑什麼？”萬啓鋒頗爲疑惑。
“沒事。”
陳子山收住笑容，解釋說，“我是說，那邊應該沒什麼事兒了，你不用擔心王大偉，他不過是一個執行人，只要其背後的指使者沒有什麼幺蛾子，他沒什麼可怕的。”
萬啓鋒驚訝說：“你的意思，是對方不會再強行收購你的股份？”
“是的。”陳子山點頭。
“你找的什麼關係？”萬啓鋒脫口而出，然後反應過來，急忙說道，“不好意思，多嘴了！”
陳子山笑道：“無妨，你只要知道對方不敢再玩什麼把戲行，剩下來的都是商業範疇內的勾當，這一點應該難不倒你，放心大膽去做。”
“好！”
萬啓鋒答應一聲，沒再多問，雖然不知道陳子山的關係究竟在什麼層次，但是他現在明白一點，以前儘管把陳子山往高裏估計，但是恐怕仍然低估了對方。
這個年輕人，越是接觸得多，越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同凡響，之前陳子山主動招攬他的提議，或許可以再仔細考慮考慮。
正要掛電話，陳子山突然說：“等一下……”
萬啓鋒說還有啥事！
陳子山說：“你給王大偉帶個話，說如果價錢合適誠意足夠，那麼騰迅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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