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說。”
“別緊張。”
陳子山安慰一句，又斟酌片刻說：“有件事必須要先跟你說明，你也知道，再過些日子，客服心會慢慢地組建起來，隨着員工人數的增多，你和林笑天的工作可能要做一下調整。”
言辭用得較委婉，實際是告訴郭曼，隨着客服心的成立，部門開始變得龐大，林笑天的地位肯定會隨之而升，不會再跟現在一樣幫着你在下面維持工作。
事實。
郭曼做一個主管還算稱職，但目前來說也僅限於一個主管職位，再去恐怕很難服衆，畢竟其後林笑天挖來的可都是業界的精英。
如果讓郭曼跟着位，那些精英人士一開始或許不會說什麼，但時間一久，人家一眼能看出郭曼的底細，閒言碎語一多，會不利於團隊的穩定。
現在郭曼是以主管職位在代行經理職責，可是很多時候還是依賴於林笑天在把關。
經過近半年的努力，郭曼應該知道自己的能力範圍在何方，所以此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驚訝，只是眉宇間的那一抹失落卻怎麼都散不開。
“我明白！”郭曼低下頭。
“明白好！”
陳子山點點頭，“其實未來的機會還有很多，山水科技不會止步於現在，隨着時間的推移，發展只會越來越快，對人才的需求永無止盡。你可以有目的地培養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將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本來跟郭曼的談話應該屬於總經理秦清的職責範圍，陳子山可以不用來管，但正好碰，間又牽扯到林笑天，所以陳子山直接越俎代庖伸手管一管。
面對郭曼楚楚可憐的模樣，林笑天看得於心不忍，忍不住說道：“陳總，其實郭主管在服務部代經理職責用心用力，經常加班加點工作。或許現在郭主管沒法一下子勝任經理的工作，但只要給她一點時間，肯定能夠做到最好。”
陳子山沉吟着沒說話。
郭曼突然說：“我知道的陳總，之前的工作，很多方面都是林笑天在幫忙，如果不是他，我早被服務部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以我目前的能力，做經理力有未逮，無法勝任，你怎麼安排我都不會有什麼意見。”
“曼……”林笑天叫了一聲。
“別說了。”郭曼倔強地擡起頭，“我不需要你這樣幫我，即便是你幫我調任到更高的崗位，如果無法勝任，我也做不長久，與其灰溜溜地下臺，不如慢慢地爬去。”
陳子山暗自點了點頭。
林笑天不好多說，只能捏着鼻子不再說話，看樣子有點憋屈。
陳子山想了想，開口說道：“郭主管，如果我把你現在的主管職位一起擼掉，你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郭曼似乎想通了，很快回道：“沒什麼想法。既然你要拿下我現在的職位，說明某些方面肯定沒有達到你的標準，即便是做一個基層的客服，我也毫無怨言。”
“另有安排？”
“是的。”陳子山點點頭，“這樣跟你說吧，這一年半來你的進步，我和秦總都看在眼裏，說實話，最初的你，恐怕連服務部主管都未必能夠勝任，但你的學習能力不錯，又肯喫苦，這一點我很欣賞。”
“那……”
“別急，聽我說完！”陳子山制止了郭曼的疑惑，“之所以不讓你更進一步，是因爲現在沒有時間讓你去學習，林笑天奉命成立客服心，因爲時間的關係，他無法從社會慢慢地招聘人員，只能強行挖角。挖角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很容易能打造出一隻能用的團隊，壞處是一開始的人心會很複雜，沒點魄力是壓不住這一批人的，強行讓你臺，不是幫你，而是在害你。”
這一點，林笑天非常認同，所以聽得頻頻點頭。
郭曼睜着大眼睛說：“那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崗位？”
陳子山一指林笑天，說：“給他做祕書……不，嚴格點說，應該是助理。”
“助理？他？”郭曼張着小嘴。
“是的。”
陳子山點頭笑。
林笑天也在笑，他倒是反應過來，知道了陳子山真正的用意所在。
只有郭曼還迷糊着。
林笑天說：“你聽陳總的安排，不會害你，跟着我行了，保證你喫香的喝辣的。”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郭曼乜視着他，“什麼叫做跟着你喫香的喝辣的，我又不是找老公，用得着你這樣保證麼？”
林笑天笑嘻嘻地聽着，邊聽還邊點頭，讓郭曼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給他一腳。
陳子山笑了笑說：“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本着不虧待老員工的原則，我肯定不會讓你去做一個基層的員工。但你目前的能力確實不足以升，所以我想着讓你跟着林笑天，以助理的身份輔助他籌建客服心，這樣一來，你既能學到東西，又能讓新進的員工看不透你的底細，等到鍛鍊得差不多，經理位置還是你的。”
郭曼一時聽得有點呆，半晌才反應過來，頓時大喜過望。
片刻。
郭曼又扭捏說：“經理不用說了，我知道能力不夠，你還是讓林笑天做吧，他是個有能力的人。”
林笑天忍不住莞爾。
郭曼瞪他一眼說：“別飄，小心摔着你。”
陳子山哈哈大笑說：“郭主管，看來你還不清楚客服心的組織架構，實際，客服心成立後，因爲組織架構會很龐大，所以掌控客服心的是副總，不是經理。到時在副總之下，還會按照不同的職能分配經理和副經理，以後的經理主管的不是全部，而是其的某一部分職能。”
“我明白了。”
郭曼點點頭，“那我什麼時候跟他……去做助理？”
陳子山說：“這個回頭我會和秦總說，她會安排好之後再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不急！”
“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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