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些中老年人，其中有兩個老人說，當年是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鎮上租過幾個月的房。
只是，當年租房給林凌的房東早已去了外地。
診所的醫生也換了幾批了。
十九年，是個很長的時間，那些往事早已模糊了，沒有人記得清楚。
“那個叫林凌的女人很漂亮，但她性格有些冷，不喜歡說話。
就是我們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點點頭。她的名字，我都是從房東那裏得知的。”
他們又找到當年那任鎮長的兒子。
雖然林凌是外來的女子，但若是死在了診所，那肯定會驚動鎮長和派出所吧。
鎮長已經死了，鎮長的兒子回憶說，“林凌是她的假名字，她真實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
“假名字，你確定嗎”
言漫漫呼吸窒了窒，小臉泛起一絲蒼白。
已近五十歲的鎮長兒子看她一眼，“小姑娘，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我。”
他看了一眼門口方向，他家老伴正在廚房裏炒菜。
他壓低了聲音說，“當年林凌住在鎮上那幾個月，我經常從她租房樓下過。
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優雅，有魅力的女人。”
他打量地看着言漫漫，又道，“你和她長得有幾分像。”
“你有她的照片嗎”
戰謙言面色一沉，不着痕跡地把漫漫往身後拉了一點。
“有，你們要的話，我可以賣給你們。”
說到照片，他又朝門口看一眼，然後很神祕地跟他們說。
“你去拿來。”戰謙言冷冷地說。
他立即起身跑進了屋裏，過了幾分鐘後，拿着一張已經發黃的照片出來。
言漫漫剋制着自己的激動心情，接過那又舊又黃的照片。
看見照片上的女子時，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驀地將她困住。
她突然就完全相信了崔香茹的話。
相信照片上的女子，是她的親生母親。
無需更多的證據，那種母女之間的血脈親情哪怕是隻是通過一張陳舊發黃的照片，也一下子觸動了靈魂。
更何況，即便是一個側面，也看得出和她有幾分相似。
“當時我是偷拍的，所以只拍到了她的側面。
後來有一天聽說她在診所生孩子，我趕過去時，她已經死了。
聽說她那對雙胞胎也死了，醫生怕惹事，就立即把人給火化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見到她”
言漫漫的心突然急速的跳動起來。
她捏着照片的手微微顫抖，一雙眼睛緊盯着對方。
“沒有見到，那個醫生的小舅子就是當時派出所的所長，他們不僅火化了她和兩個嬰兒，還給了一筆錢給租她房子的房東，做封口費。”
“對了，後來隔壁小鎮的那個言盛，聽說去火葬場要回了她們母女三人的骨灰，把她安葬了。”
“你們和林凌是什麼關係”
男人說完，又探究地看着他們。
“這照片我們買了。”
戰謙言說完，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凌希立即上前，掏出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