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圓睜地盯着面前，明明比她還要小兩歲的言漫漫，爲什麼她那麼厲害。
“漫漫，我好佩服你。”
楚夜皺眉道，“你別再佩服漫漫了，讓漫漫給謙言打電話，我去調監控。杜越剛這事，怕是會很複雜。”
可這事不能怪漫漫。
就像她說的，杜越剛先動的手。
即便她什麼也不做，單憑她是陸雲庭的女兒和戰謙言的未婚妻這兩重身份。
杜越剛就遲早會對她下手的。
“我跟你一起去。”
“漫漫，你進去我辦公室給謙言打電話吧，我和木依去調監控。”
言漫漫又返回楚夜的辦公室，關上門，她身子靠在門框上，連做了兩次深呼吸。
剛纔她其實很緊張。
在她腦海裏閃過要對付杜越剛的念頭時，她口袋裏的手捏住了
愈展辰剛纔在車上送給她的小白瓶。
因爲戰謙言不能陪她來警局，愈展辰就把隨身帶的小白瓶給了她。
說是讓她防身用。
這一瓶比上次她噴戰清澤眼睛的那一瓶，藥效更毒。
她緊緊地抿了抿脣，掏出手機撥打戰謙言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戰謙言的聲音溫潤磁性的傳來，“漫漫，你還在警局嗎”
“嗯，我在警局。”
“崔香茹有沒有告訴你實話”
“她說了，但我還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全是實話，謙言哥，你現在哪裏”
“怎麼了，想我了嗎”
聽出她語氣裏微不可察的異樣，戰謙言的聲音越發溫柔了一分。
他還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
言漫漫抿抿脣，輕輕地說，“謙言哥，我在這裏發生了點事。”
“什麼事”
鑽進耳膜的嗓音驀地染上關切。
“我剛剛碰到了杜越剛，用愈展辰給我的藥噴傷了他的眼睛，他這會兒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漫漫，你有受傷嗎杜越剛是不是傷到你了，木依呢，她不是在你身邊的嗎”
一聽說她用藥噴傷了杜越剛，戰謙言的關注點不是會造成多大的麻煩。
而是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聽着他緊張而關切的話語，言漫漫心裏泛起一層暖意，剛纔那一點點的緊張，也消散在了他的關切裏。
“謙言哥，我沒有事，杜越剛沒有傷到我就被我噴傷了眼睛。”
“他身邊帶着保鏢的，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沒有，他們在第一時間把杜越剛送去醫院了，謙言哥，杜越剛肯定會把這筆帳算到你頭上的。”
“他把帳算我頭上我還沒找他算帳呢，漫漫，我現在就去警局接你，夜在你身邊嗎”
“沒有，我讓楚大哥去調監控了，剛纔是杜越剛先動手的，我只是出於自衛傷了他。
有監控爲證。”
“漫漫，你做得很好，不要怕，我現在過去找你。不管杜越剛後面要做什麼，都有我在。”
言漫漫聽見電話那頭有急促的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是戰謙言。
他一邊和她講電話，一邊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