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先去看看。”
楚夜把車鑰匙往上一拋又落回手裏，呵呵地笑道，“就等着你呢，走。”
幾分鐘後，戰謙言在審訊室見到了楚夜抓回來的殺手，他一眼認出對方就是那天晚上和他交過手的人之一。
那人對上他的眼神，立即驚懼地低下了頭。
這一幕沒有逃過戰謙言和楚夜銳利的眼神，戰謙言深暗的眸底凝起一層冰寒。
想到漫漫就是因爲這些殺手才感染上了病毒，他就恨不得立即殺了他。
可理智告訴他，楚夜好不容易抓來這一個，殺是不能殺。
但教訓是可以的。
因此，這個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殺手，就被戰謙言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他停下時，那殺手已經鼻青臉腫，渾身疼痛的在地上縮成一團。
“說，是誰僱的你們”
“謙言，你歇會兒，我來。”
在一旁看完熱鬧的楚夜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話落，他眸光一冷，蹲下身，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對方的肩膀，
狠狠用力。
只聽見一聲咔嚓聲伴着那個殺手殺豬般的慘叫聲，青腫的臉上呈現出痛苦狀。
額頭大顆大顆的汗，往下掉。
“我要投訴啊”
他痛苦而惱怒的聲音忽然又變成了一聲慘叫。
臉被戰謙言的拳頭打得歪到了一邊，他眸底噙着嗜血的怒意，“投訴是吧，你記着，打你的人是我戰謙言。”
聞言，楚夜眉頭一皺，手上力度再次加重，在對方的慘叫聲裏冷笑道，“投訴啊，老子就怕你不敢。”
田紫歆回到房間，又吐了一次。
戰清宇坐在真皮沙發上，聽着洗手間裏傳出來的嘔吐聲，臉色陰鬱。
皺了皺眉，他起身走到陽臺上去點了一根菸，關上了門聽不見裏面的嘔吐聲，可心底的煩燥，卻絲毫沒有減緩。
他重重地吸入一口，然後吐出一串煙霧。
還沒吸完一支菸，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剛纔沒有關陽臺門，這會兒聽見聲音，便立即把剩下的半截煙掐滅扔進菸灰缸裏。
轉身，返回臥室。
幾步外，田紫歆臉色蒼白地站在屋中間，剛剛吐過後的她顯得虛弱，疲倦。
隔着幾米的距離，看着戰清宇逆光下的俊顏。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間覺得累了，不想再愛了。
這個當初爲了利用她，主動來招惹了她又要甩掉她的男人，他們曾經親密到負距離。
那些繾綣旖旎的夜，他在她體內馳騁時是那麼的激烈，可是卻在得知她懷了他的骨肉之後，無情的要打掉她的孩子。
想到剛纔他的絕決無情，她心尖處又一陣窒息的疼意過後，漫進無邊的悲涼。
抿抿脣，她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恨我，我給漫漫打電話只是爲了讓她幫忙保住我的孩子。
清宇，自從漫漫出院那天開始，你就一直想和我離婚，我現在答應你。
但你也必須答應我，離婚後不許再來傷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