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只覺得，整個心臟被巨大的喜悅衝擊着。
他的手抖得厲害，眼眶也漸漸變得溼潤。
“記憶流失症”這五個字像是間接證實了他的猜想。
畢竟，在此之前任何一個國家都沒出現過相似的病症。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巧合。
帶走漫漫的人是b國的，那個人出現在b國也是在她“死”掉的第二天。
還有，記憶流失症這個最大的巧合。
在此之前，他可以肯定漫漫的記憶流失症，並沒有一個可能泄露的人知道。
甚至，連戰賢陸正陸婕泠他們都不是很清楚。
除了他和愈展辰之外，其餘的人都只是以爲她會逐漸失憶。
“還需要繼續查嗎
因爲保密緣故，我只查到這一部分的內容。
如果要繼續深入調查的話，資金問題”
“五千萬。”
戰謙言看着他後面那個省略號，哪裏還不知道什麼意思
之前給了他五千萬讓他幫忙調查，調查到這些內容他並不覺得自己的錢花虧了。
打出這三個字之後，他又飛快敲擊着鍵盤，“再給你追加五千萬。
我要那個人的照片，以及其他的信息。”
這些事本來石亞峯也能做的。
但他畢竟忙。
各種能力也是正在提升中，和一些老牌偵查人員比還差一些。
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積累人脈
皇室的密辛，不是有能力和資金就能夠打探出來的。
“成交給我半個月。”
對面隔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計算和思考這筆買賣是不是划算，以及時限。
然後才閃出這一段文字。
半個月時間太長了。
“一週。”
“不可能。那可是皇室”
“四千萬。”
“你以爲我是神嗎”
“三千萬。”
“臥槽十天”
見戰謙言鐵了心，對面只好在時間上討價還價。
半個月是保守估計，一週是肯定不行的。
“等你消息。”
對面打出一串超長的省略號和歎號。
窗口裏，關於兩人聊天的內容。
像是被誰拿橡皮擦擦去了一樣，飛快消失。
之後窗口也消失了，桌面上重新出現之前的軟件。
看着桌面上的軟件，戰謙言擡手把那個軟件關閉，重新打開另外一個。
看看屏幕，嘴角驀地扯開一抹弧度，然後逐漸加深，變成一個不加掩飾的笑。
那笑容到了眼底，化爲滿滿的欣喜。
然後，那雙血紅的眸子裏溢出了淚水。
他卻睜大雙眼，任由眼淚滾落。
擡手揪住心臟位置的衣服，也不顧衣服被他抓的皺起來，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笑聲越來越大，透着無盡的驚喜，聽起來卻讓人心裏發酸。
愈展辰說他有輕微的心臟病，讓他避免情緒激動，再配以他給開的藥，也能治好。
可他不願。
只有感受到心臟的痛楚，才能讓他記着他的漫漫。
痛心臟被狂喜擊中，痛的他只能張着嘴呼吸。
可是他不願意終止這份痛楚，甚至還想要讓它更疼些。
他的漫漫，或許還好好的活着。
等着他去救她，等着他去把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