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側頭看着她水潤的眸子，以及那誘人的模樣，忽然又有點後悔了。
她這個樣子，還真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有人發現他們從休息室裏出來，自然也注意到了凌琦的樣子。
有些人一臉瞭然，也有人直勾勾的看着凌琦。
凌琦的容貌算不上絕色，在這個慈善晚會上，就能找出好幾個比她漂亮的。
但她氣質出衆，本就十分耀眼。
此時明顯被欺負過的樣子。
雙脣紅豔豔的，臉頰泛紅，一雙清眸波光瀲灩。
卻故作鎮定的姿態，別有一番滋味。
戰謙言注意到了，冷眸不動聲色的掃過幾個窺伺的目光。
對上他的視線，那些人不約而同的心頭一寒，忙轉過頭去。
戰謙言收回目光，心裏再次升起想要把凌琦推回去的衝動。
不過，終究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只擡手挽着凌琦的腰肢，不動聲色的宣示主權，一邊看向場內。
“是那個人嗎”
往前走了幾步，戰謙言傾身湊到凌琦耳邊，指引她看向不遠處的一個方向。
這樣親近的姿態，別人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看着卻像是兩人關係極好，呢喃着什麼情話。
因爲他的靠近，凌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只覺得本來就熱乎乎的臉頰又燙了幾分。
故作鎮定的輕咳一聲，順着戰謙言的視線看過去，瞳孔微縮，點頭，“嗯。”
但一雙細長的狐狸眼卻不安分的轉動着，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凌琦注意到，她那雙眼睛不時的飄向旁邊不遠處的那羣人。
忽然，在一個男人起身給女兒倒水的時候，她狀似不經意的走過去。
男人毫無防備的看到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但身體的慣性讓他擡起的腳踏了出去，身體前傾，不偏不倚的撞上女人拿着紅酒的那條手臂。
“啊”
女人一聲誇張的驚呼，場內大多數人都聽到了，順着聲音源頭看過去。
只見那杯紅酒順着女人胸口潑進去，雪白的禮服前面瞬間染上了暗紅的顏色，宛如一朵盛放的花。
凌琦瞧着，這樣的顏色倒比女人身上那件很有仙氣的雪白禮服更配她。
女人本身氣質偏性感一些，卻偏偏穿着一套很仙的禮服。
視覺衝撞固然給人一種很鮮明的感覺，但又透着些違和。
“我們過去看看。”
戰謙言也看到了，脣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聲音裏卻透着絲絲縷縷的冷意。
凌琦挑眉，也把心頭燃起的怒火化爲眼底的一抹冷意。
如果不是他們剛好注意到她，也會以爲是那個中年男人衝撞了她呢。
可惜，事情就是那麼不湊巧。
既然有人喜歡作死，他們就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