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茵桐沒反應，戰謙言牽着凌琦慢悠悠的走到她身後的空位前坐下。
杜茵桐木然轉身，一雙透着些許絕望恐慌的眼睛盯着他。
那神情，更像等待判刑的囚犯。
明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卻還想要垂死掙扎，獲得生機。
“肖進堂少年時期喜歡過一個女人，名字叫祁景。只是後來她跳樓自殺了。”
包間裏，只有戰謙言清潤的聲音響着。
聽在杜茵桐耳朵裏，只覺得徹骨的冷。
眼神裏透着些許的茫然。
之前覺得肖進堂對自己寵的過分了，每次親熱的時候都一遍遍的喊着阿景。
因爲她知道自己本身不叫顧景，所以才能夠想象和他親熱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才勉強沒那麼噁心。
可聽戰謙言這樣說，他叫的阿景分明不是自己，或許是那個叫祁景的女人。
“你看一下這個。”
戰謙言再次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像素不是很清楚的照片，拍在桌子。
杜茵桐和凌琦同時看過去，發現照片的女人眉眼精緻，五官妖嬈，偏偏笑容溫和端莊，氣質純澈雅靜。
長相和氣質有些矛盾，但可以清楚地看出，她的眉眼和杜茵桐十分相似。
凌琦之前也是不知道這些的，此時看到這張照片，也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杜茵桐，再低頭看回去。
再結合戰謙言之前說的話，很容易能想到什麼。
“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半晌，杜茵桐纔開口。
她已經很清楚，這次肖進堂是擺明了要讓她喫些苦頭，不會管她的。
算一直以來沒有表現出來，也不過是看在自己這張臉，不想親自動她罷了。
而別人，不會像戰謙言這樣敢動肖進堂的人。
算看她再不順眼，也不敢去碰肖進堂的逆鱗。
這次，肖進堂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我只有一個條件，給我乾媽道歉。”
凌琦微微垂下眸子，向來溫和的聲音聽在杜茵桐耳朵裏，竟然覺得和戰謙言的聲音一樣讓她覺得渾身發冷。
杜茵桐沒想到她的條件這麼簡單，似乎有點不信。
偏頭看向戰謙言，卻見戰謙言只是盯着自己和凌琦交握的手，彷彿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
那姿態，該是縱容。
壓下心頭涌起的嫉妒和酸澀，杜茵桐點頭，“好。”
從戰謙言和凌琦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知道他們找自己是自己昨天晚在晚會做的事情暴露了。
見她答應，凌琦摸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對準她，語氣平靜，“開始吧。”
杜茵桐愕然擡頭看向她，什麼意思？
她以爲她要打電話給凌瓏，讓她在電話裏道歉的。
不過幾句話，她是演戲出身的，怎麼道歉顯得真誠她還是知道的。
凌琦不語，只是看着她。
杜茵桐頓了頓，心裏又放鬆了幾分。
對凌瓏道歉，和對着手機錄個小視頻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當下低眉順眼，一臉愧疚的開始，
“陸夫人，對不起。昨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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