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班之間，就開完了。
戰謙言示意凌琦把所有人面前的材料回收，正準備散會，肖子軒舉手示意，“部長。”
戰謙言把視線轉過去，只見他起身拿過來一份文件，“這是我今天整理出來的交流部整改計劃。”
“不是讓你交給凌希拿給我嗎”
戰謙言凝着他，目光幽沉。
“我覺得還是親自拿給部長比較好，有些細節還是要交流一下，我心裏也能有數。”
肖子軒彎脣，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先拿給我，明天上班你直接去八十八樓。另外希望肖主管下次能夠擺正位置。研發部不需要一個逾越的員工。”
如果誰都可以直接把想法傳達給他，還要那麼多經理總經理幹什麼
讓他交給凌希，他卻要在會議上親自交給自己，這本身就是越權。
“下次不會了。”
肖子軒看着他把文件放在面前，沒有當衆打開的意思。
也不惱，更不替自己辯解，只是彎脣認錯。
“散會吧。”
等凌琦把所有材料收回來，戰謙言才站起身。
等他走出會議室，所有人才鬆了口氣。
每次開會，對他們而言都不吝於打一場仗。
戰謙言雖然平時也不好說話，要求也相對嚴格一些，但在這種每週二舉行的例會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都讓人感覺到壓迫。
“凌祕書，早上也沒來得及問，你身體怎麼樣了”
凌琦收好材料，準備出門，聽到肖子軒的聲音。
腳步頓了頓，回頭笑容疏離，“謝謝肖主管關心，已經沒事了。”
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會議材料出錯的問題，她還是得說明一下。
而且今天戰謙言的辦公室除了她和戰謙言之外，沒有第三個人進過。
就連凌希叫她去喫飯，也是在門外，連辦公室門也沒進。
到現在她都想不通是誰把資料換了。
等她出去的時候，戰謙言已經離開了。
愣了一下，她忙擡腿往電梯口走過去。
部長專用電梯還停在原地，戰謙言筆直的站在中間，表情冷峻。
凌琦快步過去。
戰謙言也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才伸手摁下88樓的按鍵。
“今天這些材料”
等電梯開始往上走，凌琦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
“回去辦公室再說。”
戰謙言打斷她，看着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
凌琦被他眼神刺了一下，心裏泛起一絲委屈。
她不會作出這種幼稚的事情，讓他出醜。
她只是沒想到，他會不相信自己。
就連之前在會議室裏，她看到材料錯誤到散會之前，她考慮最多的就是誰換了材料，而不是戰謙言不相信自己怎麼辦。
可戰謙言此時的眼神告訴她，他對她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信任。
她覺得自己以前被他慣壞了，心裏認定他永遠都會維護自己。
當有一天，他的維護變成質疑。
即使這結果就是她要的，仍然會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