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是如花的容顏，美得令萬物失聲。
是凌芸親自過來開門。
“你去忙吧。”
凌芸從門裏跨出來，微笑着對女傭道。
女傭答應一聲，退了兩步才轉身離開。
“昨天沒有第一時間讓你過來，是不想你有暴露的危險，希望你能理解。”
等人離開，凌芸才笑着握住凌琦的手。
在凌琦面前，凌芸從來不擺公主架子，很多時候對她親如姐妹。
但凌琦對她，始終有所保留，不敢真的拿捏身份。
“我能理解公主的想法，所以不敢怪罪。”
凌琦笑笑，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神態並不疏離，也不過分親近。
“恬恬也回來了，看來你們兩個相處的不錯。”
凌芸看凌琦表情如常，沒有芥蒂，才笑着看向田恬。
“我們該是朋友。”
田恬面對凌芸，纔是屬下對公主應有的態度，恭敬謙卑，神態間是發自內心的孺慕崇敬，和之前的傭人一般無二。
凌是b國的國姓。
在b國，姓凌的人其實不多。
在被接到皇室之前，凌琦是不知道自己和皇室有什麼淵源的。
直到被凌霄帶回來，才知道自己的曾祖父和凌芸的曾祖父是兄弟，只是曾祖父氣盛，在奪嫡失敗之後遠走他鄉。
皇室子嗣單薄，血脈不旺。
在查到她曾祖父這一脈只剩下她和妹妹之後，就把她接了回來，還一直在幫她尋找在父母出事之後失蹤的妹妹。
但這層血脈已經出了三代，稀薄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就是她現在的身份背景。
“你一向對自己的身份定位很準確。”
凌芸笑笑，神色間對田恬似乎很滿意。
說完這話，拉着凌琦走在前面，回眸歉意的看着她，“之前沒告訴你恬恬的事情，是不想讓你有太大壓力。
三年時間你能做到現在的程度已經很出色了，我實在不能要求你更多。
你身在異國他鄉，有時候有情感上的迷茫在所難免，恬恬在那邊你也有個依靠，遇事有個商量的人。”
“公主不用向我解釋，我都明白。而且恬恬很好。”
凌琦抿一下脣角，她只是個速成的間諜，承蒙祖上一點血脈才能被皇室看重。
凌芸就算要她的命，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實在沒必要這樣向她解釋。
“你不介意就好。你妹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凌芸停在一個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看向凌琦。
凌琦的心臟突兀的劇烈跳動了一下，猛地提了起來，“她怎麼了”
“可能是受了驚嚇，心智只有四歲，但她很乖。
遇到了一對流浪漢夫婦，這些年一直被他們養着。
我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的養父母爲了護着她不被人欺負，正在被打。
當時她的養父已經死了，養母現在還在昏迷中。
她有些怕生，現在她躲在屋裏誰也不肯見。”
凌琦的心一陣尖銳的疼，她的妹妹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