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眸底略過一抹譏嘲，是對肖子軒的。
一個多月前的事情等到現在才說，是終於找到和凌琦獨處的機會了麼？
“是你做的？”
“我只是告訴了一個人，顧景是杜茵桐罷了。”
戰謙言嘴角勾勒出一個冷到極致的弧度。
當初如果不是她跑去刺激戰賢，或許他還不會那麼快的想要對付她。
既然她自己要找死，他又何必放過她呢？
至於毀容，是給肖進堂的教訓。
杜茵桐做這些，未嘗沒有肖進堂的暗示和縱容。
他不是最在乎杜茵桐那張臉嗎？那把那張臉毀了吧。
“你還真狠。”
被自己最愛的男人摧毀，而且還不是他親自動手。
這對杜茵桐來說，何其殘忍？
“你可憐她？”
“沒這個想法，只是有感而發。”
她又不是什麼聖母。
杜茵桐對她半點善意都沒給過，甚至多次挑釁，她確實沒興趣知道她的結局怎樣。
只是……
凌琦放在桌面下的雙手緊了緊，神色複雜。
她只是驚駭於戰謙言的手段。
將來如果得罪他的人是自己，他會怎麼做？
曾經，她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相信他不會真的對自己怎麼樣。
可昨天到今天，她忽然不確定了……
“晚的項目試行晚會你還記得吧？到時候我會提前過去，你和凌希一起過去。
還有，晚點你打電話給依依，讓她也過去。在晚會我會宣佈他們兩個的婚期。”
這也算是造勢。
人們向來最不缺的是八卦之心。
如果這個時候能同時宣佈他們的婚訊，相信會聚攏更多的關注。
“可不是還沒和他們商議過婚期嗎？不用提前告訴他們一聲沒問題？”
凌琦有些遲疑。
本來她和戰謙言說好了，昨天下午請他們喫飯，順便商量婚期。
可昨天一切都變了，昨天晚的計劃也自然擱淺了。
還好她之前爲了逗凌希，看他着急，故意沒說。
“依依已經懷孕差不多一個月了，三個月內肯定是要結婚的。我已經查了萬年曆，下月二十七是個好日子，也在她顯懷之前。你這麼跟她說，如果她還有別的想法再告訴我。”
戰謙言想了一下，淡淡道。
這還是昨天之後，他第一次和凌琦說這麼長一段話。
凌琦點頭，忽然覺得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
之前兩人同坐一室，即使一整天不說話，也不覺得什麼。
擡頭看到他在工作，對她而言是安心。
可現在，連呼吸都彷彿變得尷尬。
戰謙言對她吩咐完，卻低頭開始工作了。
凌琦把手頭一些急要的東西弄完，出門去給木依打電話了。
木依對戰謙言給出的婚期沒意見，反正還有一兩個月，拍婚紗照買婚禮用品完全來得及了。
司儀和婚慶這些，戰謙言之前說了要全包的。
接下來是凌希那邊了。
掛了電話，凌琦直接下了一層去找凌希。
凌希聽到這個消息，興奮的跳起來，差沒立刻樓去找戰謙言跪謝大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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