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緒自嘲一笑。
這也算是他的報應吧。
前些年遊戲花叢,從不把女人當一回事。
如今好不容易動了心,對方卻躲着他。
不等他把人追回來,要犧牲婚姻,去和不愛的女人結婚。
“二殿下可不像會受人擺佈的人。”
凌琦哂笑,神情有些不以爲然。
“從我享受出身爲我帶來的優越和便利的時候,已經註定了要爲此犧牲些什麼。”
風緒不打算說出自己改變的真正原因,只是說了句所有人都知道,卻沒想到他會認可並且遵守的話。
凌琦沒說話,安靜的氛圍在兩人間維持了幾秒時間,才聽風緒又問,“她……有告訴過你爲什麼會離開嗎?”
“愛情遊戲玩夠了吧。她不是一個定性的人,對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
凌琦垂眸,聲音輕的好像一陣風吹散了。
風緒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輕顫了一下,眼底迸出一抹悲憤。
但那過於濃烈的情緒轉瞬即逝,很快又化爲一片寂然,“是嗎?”
嗓子發乾,連他自己都能聽出聲音裏濃濃的悲愴。
自嘲一笑,再看向凌琦時,他臉帶着真誠的笑意。
此時的他,才真正像一個殿下,一個符合他身份的人。
“謝謝。”
微微點頭致謝,然後頭也不回的打開車門坐進車裏,對司機揚聲道,“走吧。”
凌琦站在原地沒動,看着那輛車駛離別墅區,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才收回視線。
“我們回去吧。”
手一暖,卻是戰謙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
收回視線,凌琦湊近戰謙言下頜,紅脣幾乎貼在他菲薄的脣。
戰謙言和她交握的手微微一緊,另一隻手臂扶住她纖柔的腰,坦言道,“沒有。”
“那我現在說了,你可聽好了,我只說一次。”
凌琦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擡起手臂環住他脖子微微往下壓。
戰謙言配合的低頭彎腰,把耳朵湊到她脣邊。
凌琦的脣直接貼在他耳廓,溫熱的鼻息驅散外面的寒涼。
天空有雪落下,像純白的禮花,隨着女子嬌軟輕柔的聲音在戰謙言心底綻放。
“我喜歡你,最喜歡你。”
被巨大的喜悅擊,戰謙言從沒試過心臟跳動的這麼快過。
那感覺像數年前心臟病發作時的感覺一樣,卻又不太一樣。
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緊,把那柔軟的嬌軀禁錮在懷裏,恨不得和她融爲一體。
“怎麼忽然這麼煽情?”
低啞的嗓音性感迷人,帶着男人全部的熱情和喜悅。
感受到來自他的愛意,凌琦揚起笑臉,笑容明媚,“你不喜歡嗎?”
“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
如果不喜歡,怎麼解釋這突如其來的喜悅?
“是喜歡我剛纔說的話,還是喜歡我?”
凌琦眨眨眼,從他懷裏擡起頭,對他深邃的眼眸,眼底帶着幾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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