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肖子軒不好明說。
儘管姑姑做事不地道，但他心裏清楚，如果她不是算計到凌琦頭上，他壓根不會管，甚至不會覺得肖素這種做法有什麼問題。
有時候有些事是默認的規則。
知道門道的，即使看出點什麼也不會說。
更何況肖素還是他親姑姑。
“琦琦”
“肖主管還是叫我凌祕書吧，我們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互叫名字。”
被肖子軒這麼叫，凌琦覺得不舒服，直接一盆冷水潑過去。
正因爲前天利用過她，所以她更要用冷漠的態度告訴他，她不會給他任何希望，希望他不要再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了。
肖子軒停頓一下，抱歉的抿一下脣角，繼續用輕緩的語氣道，“蕭婷婷背後有人。我知道你不會對我承認自己和部長因爲這樣的事情吵架。但她背後那人手段太多，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無論外面怎麼傳蕭婷婷和部長的關係，還是部長看起來對蕭婷婷有多不一樣，你都不要相信。
部長喜歡的人只有你，你們有什麼誤會一定要開誠佈公的說清楚，不要因爲誤會而分開”
凌琦眼底閃過一抹驚愕，眨眼輕聲問，“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和謙言鬧彆扭分手你纔有機會。”
“那樣的機會我不要。部長喜歡你，你也喜歡部長。如果我的喜歡給你帶來困擾，我寧願放棄。”
肖子軒心臟驀地劇烈跳動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親口承認知道自己喜歡她。
對他而言，這就夠了。
“我不該那麼說，抱歉。”
凌琦臉上展露出真心實意的歉意。
雖然沒有讀心術了，但她比別人更能分辨情緒和真假。
她感覺的到肖子軒說這話時候是真心的，除非他太能裝。
“不用。本來該我道歉，如果不是因爲我你和戰謙言也不會吵架。”
“我和謙言沒有”
肖子軒的真誠讓凌琦不想再利用他，正準備告訴他自己和戰謙言沒有吵架，無論他相不相信。
才說了一半，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戰謙言就站在門口。
當他看到辦公室裏一站一坐的兩人，五官線條繃緊，原本尚算柔和溫潤的眉眼被寒風席捲，幽沉的眸子顯得有些森銳。
“提前回來，路過這裏想着上來給你打個招呼，告訴你晚上下班不能接你了。現在看來不用了。”
淡漠的語氣裏聽不出情緒，深眸中的寒意全都化爲無數冰刃刺向肖子軒。
不等肖子軒開口接受，戰謙言已經摔門走了。
凌琦沒想到戰謙言會這麼早回來，臉上驚喜的表情尚未綻放，就迎上他這樣冰冷的視線。
之後就是那字字剜心的話。
心裏一慌，腦海中一片空白。
好在戰謙言說話間趁肖子軒不注意，眸子裏極快的掠過一抹溫溫笑意，她才明白他是在做戲。
忍不住扶額，這下徹底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