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展辰說的斬釘截鐵。
本意是想先從戰謙言手裏把那張紙拿回來，說完卻見戰謙言看向他身後，眸底是顯而易見的驚訝。
心裏那一絲不祥的預感讓他手腳冰涼。
僵硬的轉過頭去，正對上一張泛白的秀顏。
江顏說不清自己在聽到愈展辰那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她在裏面喫的飽了，又不喜歡嘈雜的環境，感覺沒法好好想事情。
離開席位想出來整理一下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卻恰好聽到戰謙言那句問話。
“你又怎麼知道你將來結婚對象不是江顏”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連呼吸都屏住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那一刻爲什麼心裏竟會有些期待。
沉默讓她忍不住往外走了兩步，或許是想看看愈展辰此時是什麼表情。
他的沉默讓她心情有些雀躍，想通過他的表情讀取他真實的想法。
“絕不會是她”
他的答案讓她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
即使從沒有過期待，在聽到他這毫不猶豫的回答，仍然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淚。
婚禮上，他吻自己的時候那表現，讓他以爲她對自己至少是有期待的。
可他一句話，就把她打回原形。
“戰少，愈少，你們怎麼在外面一會兒酒宴就要結束了。”
揚起嘴角，江顏扯出淡定的微笑朝他們走過來。
這表現，讓愈展辰有些懷疑，她到底聽沒聽到自己和戰謙言之前說的話
“我去一下衛生間，不打擾你們了。”
不等兩人迴應，她又笑着衝兩人點了頭，若無其事的越過他們往衛生間走去。
江顏沒哭沒鬧，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這樣不是正好嗎媽媽不會再逼着他們結婚了。
可爲什麼，心裏這麼難受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挺得筆直的背影，他有一種想要衝上去解釋的衝動。
可要解釋什麼呢
說之前說的都是荒唐話，說他心裏把她當做可以結婚的對象
這種話讓他怎麼解釋
是，或者不是。
江顏現在想聽的，無非就是這兩個答案，沒有模棱兩可，沒有似是而非。
他有想要和江顏結婚的衝動，可他不確定那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也不確定，江顏對他又是抱着怎樣的想法。
“回去吧，出來太久他們該奇怪了。”
戰謙言擡手拍他肩膀，示意他別多想。
要想也不是現在，畢竟今天是別人的婚禮。
“你把糖紙給我吧，我不喫。”
愈展辰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說了，等你結婚的時候當賀禮。”
戰謙言放下落在他肩頭的手，頭也不回的往裏面走。
“你不會打算除了這個什麼都不送吧”
愈展辰一臉憋屈的在後面喊。
“不然呢送這個不比送別的有意義嗎銀行卡什麼的，俗得很，我想你也不會要的。”
戰謙言停下腳步，給他一個“你懂得”眼神。
“你就是摳門。”
“沒錯，畢竟戰氏都破產了，我得省喫儉用養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