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謙言的手握住，凌琦能感覺到一絲涼意，忍不住收緊手指，想要把溫度傳給他。
“怎麼了”
她輕聲問。
戰謙言微微搖頭，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回去說。”
凌琦頷首，想回頭和白思卿告別，卻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怎麼”
“沒事，是白姐送我回來的，想必她是看到你過來接我就自己走了吧。”
凌琦笑着搖搖頭，小手牢牢握住他的大手，往回走。
回到他們自己家，戰謙言一把抱住凌琦，嗓音低沉，“琦琦，對不起。”
“怎麼忽然要說對不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凌琦心裏一緊，用力回抱戰謙言。
戰謙言深吸一口氣，抱着她半晌不語。
過了許久，才鬆開雙臂，牽着她坐在沙發上，沉聲道，“我被針對了，你跟着我要擔驚受怕，還有可能會有危險。”
“我不怕。”
“可我怕。”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每一秒不在她身邊的時間對他而言都是煎熬。
怕她出事，怕她遇到什麼危險，怕有人用她威脅自己。
“你別忘了，我可是間諜呢。b國二公主親自訓練出來的，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被人傷害呢”
凌琦拍拍胸口，故作不在意的笑道。
戰謙言扯一下嘴角，看她的眼神越發溫潤。
“今天你出去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看他不說話，凌琦討了個沒趣，低聲問道。
“沒有。”
戰謙言搖頭，看她不信，才又無奈笑道，“只是知道了要害我的人是誰。”
他沒想到，風君臨除了在項目和公司兩方面壓制他之外，還卑劣的要弄死他。
他眼裏，就真的容不下自己
難道他就真的覺得沒有自己，那個項目可以完成
“琦琦，你回b國去吧。”
戰謙言眸色暗沉，擡手捧着凌琦的臉頰。
他沒辦法保護好她，至少去了b國她就是安全的。
只要凌芸不傻，都不會動凌琦。
其實過了這麼久，戰謙言早看清了凌芸把凌琦送到自己身邊的目的。
“可我是言漫漫，不是什麼凌琦。”
凌琦眼裏閃過慌亂，不願在這時候離開戰謙言。
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卻讓她心安理得的躲在b國，她做不到
“無論你是誰，都是我愛的人，是我的軟肋。”
戰謙言耐着性子道，“你在，我會分心。每一秒看不到你我都會擔心，什麼都做不好。只有在保證你安全的前提下，纔有心思去做別的。琦琦，我保證，在孩子出生之前，一定處理好所有，把你接回來。
到時候，你不是以間諜的身份，我們可以擁有更好的未來。”
凌琦沉默。
她成了戰謙言甜蜜的負擔。
這不是她希望的。
“不用急着做決定，我們還有時間。風君臨差不多也該知道只有我能把項目完成了，他暫時不會輕易動我。
只是他若動我尚且有所顧忌，等肖進堂這邊有所行動的時候，就沒那麼僥倖了。”
戰謙言終究還是不忍逼她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