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生孩子的時候要陪你，現在我來了，你醒過來把我們的孩子生出來。
莫莫一直喊着寂寞，想要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得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給他作伴是不是”
戰謙言蹲在產牀邊上，把凌琦柔軟的掌心貼在自己臉頰上，牢牢握着。
柔軟的手掌有些微涼，像凌琦體內流失的溫度。
戰謙言忍不住緊了緊手指，把臉湊過去貼在她臉頰上輕蹭。
低沉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不安。
她得儘快醒過來，不然不但孩子會有危險，她自己也有危險。
“琦琦，都說女人生孩子是生死關，我陪你一起跨過去好不好
自從你懷孕之後，事情那麼多，我們甚至沒去查過這是男孩還是女孩。
本來我以爲還要再過一個月纔會見面，現在看來似乎是要提前了，你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了嗎
你沒準備好也沒關係，我做好準備了，我想看到我們的孩子，我猜是個女孩，和你一樣漂亮。”
“是男孩，和你一樣帥。”
貼在臉上的手指動了動，凌琦虛弱的聲音響起。
戰謙言臉上閃過喜色，忙擡起頭去看她。
凌琦臉色仍是蒼白的，只是脣角掛着虛弱的微笑，眼淚也順着眼角劃過鬢邊，落在枕頭上，“你好了”
“我好了，我答應過你在你生孩子的時候陪你的，我不會食言。”
戰謙言輕笑，擡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我們這次生女兒，下次生兒子，湊個好字好不好”
凌琦噗嗤一聲笑出來，牽動腹部，虛弱的收斂了些，臉上卻仍掛着笑，嗔怪道，“男孩女孩哪是你說了算的”
“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戰謙言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凌琦扯動嘴角，給他一個笑臉。
見她醒過來，接生的醫護們也都鬆了口氣，忙着準備生產的東西。
順產是個很磨人的過程。
明明已經痛到了極致，腹部以下一陣陣的痙攣，疼痛的頻率越來越強，醫生卻總說時間還沒到。
終於可以生了，身上的力氣早已在一陣陣的陣痛中消耗殆盡。
好在司機買回了紅糖和小米粥。
戰謙言喂凌琦喝了兩口小米粥，又去接來開水把紅糖化開餵給她。
喝了小米粥和紅糖水，凌琦覺得體內流失的力量回攏了些，一鼓作氣把孩子生了出來。
“恭喜，是個千金，母女均安。”
醫生倒提着孩子，手掌在孩子臉上擼一把，抹去羊水，又伸出手指在她嘴裏把痰摳出來，如釋重負的鬆口氣，笑着報喜，然後把孩子交給護士去洗澡稱重。
生完孩子，凌琦感覺體內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力量隨着孩子的離開一起散了，只來得及看到一眼被醫生提在手裏那團模糊的影子，就昏睡了過去。
“琦琦”
儘管之前做了萬全準備，可生完孩子凌琦昏迷，還是讓戰謙言嚇了一跳，忙柔聲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