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啓明是林長峯的獨子,林老將軍老來得子,自是將林啓明寵的不行,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林啓明就已經在林老將軍的寵溺下囂張跋扈不已了,更加不用說這林家第三代了。
葉軒坐上車後便開始閉目養神,沸心散的副作用說大不大,可是也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了的。
葉軒現在修煉了混沌魔神大典的基礎篇章,只用了區區半日的功夫就成功築基了,但是法力這種東西卻並非是一蹶而就的。
而沒有清心散輔助,想要解沸心散的火毒可就不是那麼輕鬆的了。
這一千萬對此時的葉軒來說並不好拿。
林鵬霄一直都在暗地裏打量葉軒,透過後視鏡,看到葉軒那年輕的令人髮指的面孔,林鵬霄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被這小子給嚇住。
“我林鵬霄長這麼大可不是被嚇大的,什麼狗屁神醫,待會你要是對我爺爺的病束手無策,看我怎麼收拾你”林鵬霄暗暗發狠道。
卻不料原本閉目養神的葉軒忽然睜開眼來,一雙攝人的眼眸讓林鵬霄一個激靈。
“少想點有的沒的,不然喫虧的還是你自己。”葉軒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雖然纔剛重新築基,但是一尊魔帝的戰鬥直覺有多可怕
還好林鵬霄對葉軒並沒有什麼殺意,否則的話,葉軒並不介意在給林長峯續完命,收完錢後,順道再把他孫子的命給帶走
林鵬霄雖然並不清楚葉軒指的是什麼,但是卻也不敢胡思亂想了,他總感覺葉軒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碧雲山莊,最大的那棟樓王別墅中,一隊隊身着黑西服,手中拿着電擊棒,甚至個別人腰間還彆着鼓鼓囊囊的傢伙的精銳保鏢來回巡邏着。
也就是林家的組成並不複雜,不然的話林老太爺萬一身死,光是內部紛爭就已經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了。
林啓明是林老太爺的獨子,而林啓明則育有三兒一女。
不過即便是林老太爺過世,上面還有林啓明呢,林家內部倒是不會發生什麼大的變化,只不過誰知道外部會不會有人橫插一手呢。
林啓明焦躁不安的守在林老太爺的臥室外,郭瑞圖則更是寸步不離的待在林老太爺的病牀前。
服用了沸心散的林老太爺現在看起來簡直是恐怖的,整個人皮包骨頭到了一定程度了,郭瑞圖額頭見汗的用老參小心翼翼的吊着林老太爺的命。
此時的林老太爺若說只剩下一口氣,那也絲毫不算誇張。
“回來了,外面是三少爺的車。”在林鵬霄的車進入碧雲山莊的第一時間,林家別墅就已經收到消息了。
中門大開,兩隊黑衣保鏢迅速爲林鵬霄接引進入了林家別墅之中。
“到了。”林鵬霄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不太自然的說道。
葉軒睜開了雙眼,目光彷彿穿透了林家別墅,看到了身處病牀上的林老太爺。
他嘴角扯出了一絲淡笑,“嘿,真是不知死活,沸心散當真是那麼好用的”
葉軒此時雖然早已經不是叱吒魔界的無道魔帝,但是重生之後的話,經過混沌魔神大典的洗煉,他的神識卻銳利無比。
他雖然無法做到神識外放,但是卻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一絲屬於沸心散的藥氣。
六識敏銳無比卻也是一樣的。
他只要順着感知到的沸心散氣息,朝着最濃郁的地方去就是了。
林家別墅中的保鏢自是不敢阻擋他的,林鵬霄看着葉軒那不緊不慢的背影,跺跺腳咬咬牙,把手裏的車鑰匙丟給身旁的保鏢也快步追了上去。
林老太爺的臥房外,一身裁剪得體的唐裝正面朝着病房。
葉軒正想跨過他推門進入臥房,卻聽快步追趕上來的林鵬霄開口叫道:“爸,爺爺他怎麼樣了”
興許是聽到了林鵬霄的聲音,那身唐裝轉過身來,葉軒這是才完全看清楚這身衣服的主人,並不是很精神,可是身上卻散發着一股上位者的氣息,看樣子是個掌權已久的人物。
因爲林老太爺的問題,林啓明的精氣神消耗極大,作爲林家現如今的掌舵人他萬分清楚,倘若林長峯長睡不醒,林家的崩塌毀滅就在眼前
“鵬霄,我不是讓你去接人嗎”林啓明看了一眼站在林鵬霄身前的葉軒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神醫。
林鵬霄張了張嘴,又指了指葉軒,卻是已經將意思表達的無比清晰了,不就是他嗎
林啓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就是郭瑞圖說的那個神醫”
葉軒淡淡的說道:“神醫不,我不是什麼神醫。”
這下子林啓明的沒有擰的更緊了,“郭瑞圖,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再問責葉軒什麼,在他眼中葉軒根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可是關係到他父親的性命,林家的未來,這位金陵有名的囂張跋扈的地下一哥,林啓明林爺卻是變得極度理智起來。
他輕輕推開了臥房的門,輕聲喚道:“郭瑞圖,你要找的人我給你找回來了,但是我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郭瑞圖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聽到林啓明的聲音,簡直如降甘霖一般,他小心囑咐身旁的醫生看護好林老太爺,手腳麻利的竄出了病房。
在看到葉軒的一瞬間,他更是兩眼發亮:“葉小友,你終於來了”
“郭瑞圖”關上病房的門之後,林啓明近乎咆哮的低聲喝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神醫能救我父親性命的神醫你他麼腦子沒燒壞吧”
此時林啓明就只差指着鼻子對郭瑞圖破口大罵了,但是郭瑞圖卻只有一個勁的賠笑,服用沸心散差點讓林長峯一命嗚呼,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不說他郭瑞圖的飯碗不保,怕是林啓明真的有殺他的心了。
“林爺,這位葉小友可不是一般人,乃是身懷異術的奇人,令林老太爺迴光返照的那副丹方正是我從葉小友手中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