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踩着魔門妖女成爲最強 >第二章 反骨需打磨
    後世的元真魔帝,名號裏之所以有個“魔”字,是因爲她的性格以現代社會的道德標準評價,有非常大的心理缺陷。

    一是欺軟怕硬,二是狡詐多疑,三是喜怒無常。

    欺軟怕硬,是指她將凡人性命視作草芥,卻又畏梅映雪如懼狼虎。

    歷史上的趙元真,爲了躲避官方的追殺搜捕,從江南省一路潛逃到南疆省,途中爲了避免行蹤泄露,殘害無辜者性命足以千計,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

    狡詐多疑,是指她從未信任他人,只看重自己的實力。

    哪怕後來接受官方招安,和梅映雪分鎮國家內外,趙元真也沒有考慮過組建自己的班底派系。

    她不立派,不收徒,不傳法,唯一的愛好就是寫自傳,拍記錄片,吹噓自己有多麼厲害。

    喜怒無常,則是她被詬病最多的一點。

    趙元真發怒之前,總喜歡假裝柔聲細語;喜悅之時,卻又常常故意發怒。

    或許是不想讓人看穿她在想什麼,但這種喜怒無常的態度,無疑讓身邊的人“伴君如伴虎”,對她很難有半點好感。

    當然,此時的趙元真,還不是後世那個孤僻古怪的元真魔帝,但也不意味着燕裕可以對她掉以輕心。

    如今差不多是凌晨一點左右,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

    雖說趙元真的服飾有些惹眼,但路人乍看之下只會以爲是漢服圈的小姐姐,並不會真的往修仙方面去想。

    唯一要避開的是無處不在的街道攝像頭,畢竟等官方和梅映雪溝通並達成初步合作後,很快就會開始搜尋趙元真這個魔門妖女,所以絕對不能讓她被拍到。

    燕裕目前是高三走讀生,在學校附近租房住了差不多三年,也早就將街道攝像頭的分佈位置摸清楚了,此時只是帶着趙元真七彎八拐,時而上橋下橋,時而走河邊小道,時而甚至穿過灌木叢……總之就是儘量不走正路,以免進入公共攝像頭的監控範圍。

    實在有避不過的地方,便轉身吩咐一句,讓她掐訣施展出隱身術來,化作黑霧飄然而過。

    趙元真卻不知有攝像頭這玩意,卻也察覺到燕裕的行進路線頗爲詭異,不少地方居然還要求自己隱身配合……難不成是某種玄奧陣法?

    是了,既然是他背後的那位術算大能要救我,自然不會忘記去佈下對應的高級陣法,封死我身後追兵的去路。

    只是這解陣的步法,怎地如此古怪?

    不合九宮,不像八卦,不入七絕,不似六壬……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隨便亂走。

    不對不對,別傻了啊趙元真!

    術算大能所設置的陣法,其解陣步法的思路模式,如何可能被你輕易看穿?你以爲你是誰啊?

    老老實實記下來不就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研究這高深陣法,現在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燕裕卻不知趙元真的心思,只是看她左顧右盼拼命記路的樣子,心裏也是暗自詫異。

    雖然沒有跟她解釋“攝像頭”的概念,但她已經意識到了公共環境不夠安全了麼?

    不愧是在原時間線上,從江南省往長江上游逃竄1800多公里,連續十年都未被捉住的“趙跑跑”,單是這份警覺心和危機感就遠超同儕。

    回到出租屋門口,燕裕從褲袋裏取出鑰匙,默默打開房門。

    “進來吧。”他說。

    趙元真小心翼翼邁過門檻,同時用眼角餘光打量防盜門。

    此門居然是金鐵而鑄,怪哉。

    只是對修士而言,哪怕精鐵所鑄,也抵不過一個法術……不對,這洞府豈會如此不設防?裏面肯定藏了什麼厲害禁制!

    回到家裏,燕裕隨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坐吧。”

    趙元真小心翼翼地坐下,只是半邊屁股搭在椅子上,顯得頗爲謹小慎微,目光絲毫不敢偏移。

    看她這規規矩矩的模樣,燕裕反而有些想笑。

    元真魔帝本就欺軟怕硬,此時被雙方的信息差所矇蔽,誤以爲自己背後有術算大能支撐,所以纔不敢輕舉妄動。

    隨着時間往後推移,她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並且開始不斷試探自己的真實身份。

    然而,元真魔帝的狡詐多疑程度,也是舉世罕見。

    只要沒法確認那位術算師父“百分百是絕不存在的”,她就不敢冒着觸怒對方的風險對自己下手。

    結合以上信息,接下來要如何與她相處,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熬鷹。

    你越是打壓踩她,她就越是認定你有恃無恐,就對你背後可能的“大能存在”越是忌憚;

    但你要是全程對她好言好語地伺候,反而會讓她更懷疑你的身份……正如元真魔帝在自傳紀錄片裏所說,“魔門從來不講究溫良恭儉讓,只有毫不留情的弱肉強食”。

    如果你不是因爲比我弱小,那你爲什麼要對我露出善意?

    所以魔門妖女這種喫硬不喫軟的邏輯,說是抖M其實也不爲過。

    想到這裏,燕裕心中已有定計,便將二郎腿輕鬆一翹,看向對面那畏畏縮縮、戰戰兢兢、弱小無助的魔門妖女,傲慢地吩咐說道:

    “既然選擇在我處託庇,連起碼的禮節都不懂嗎?去那冰箱裏拿一串葡萄出來,洗了給我喫。”

    趙元真聞言一怔,暗自銀牙緊咬,心說莫不是將我當奴婢使喚了?

    只是她自幼生長於魔門,見慣諸多曲意逢迎之醜事,深知能屈能伸才能活命的道理。

    眼前這人之所以如此使喚我,說不定就是其師吩咐,故意看我是否足夠聽話。

    哪怕我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叛逆,就要認定我是“不好用的棋子”,從而毫不留情地捨棄掉!

    當下她也就忍住不快,脆聲應了,走向燕裕所指的鐵皮箱子。

    打開箱門,便有冷氣衝出。趙元真嘖嘖稱奇,心想此物原來是個寒冰儲物法寶,貯藏美酒佳餚用的,只是爲何造得如此笨重?豈不是難以攜帶?

    她剛取了葡萄出來,只聽見燕裕又道:

    “廚房在那邊,將水槽的開關擰開,將葡萄洗乾淨點。用手輕搓,不要見着半點灰塵在上面,也不能有半點表皮破損。”

    我先把你的狗頭給搓了!趙元真心中暗罵,依言擰下開關,只見自來水從水龍頭裏汨汨流出,心裏又是爲之一驚:

    好個設計精巧的引水管道!若是在此處地上,掘一坑道出來,引水成溪,九曲連環,倒是別有江南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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