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嗎
她最犯賤的就是被他羞辱了七年也不肯走。
現在,夢也該醒了。
樓下,傳來杜晏發動引擎的聲音,白微看着他絕塵而去,眼淚掉了下來。
看一次,徹底死心,然後不回頭地離開。
驅車,白微跟上了杜晏的那輛跑車,一陣風馳電掣,停在了城郊一家酒店門口。
白微甚至門都沒進,就已經看到了那兩個依偎着的男女,杜晏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靠在他懷裏的女人身上,臉上的神情無奈又寵溺。
那樣的神情,白微只在她的夢裏見過。
呵,不自覺的,白微冷冷地笑了,眼睛卻在這樣的冬夜裏愈發的模糊,她告訴自己是因爲天氣太冷,可卻怎麼也止不住眼角的溼潤。
被杜晏死死護在懷裏的白冉冉眯着眼睛看過來,眼神在瞧見某個熟悉的身影時一亮,然後,她輕輕地踮起腳尖,在杜晏的臉上吻了一下。
白微遠遠地看着杜晏臉上綻開笑容,卻連呼吸都覺得壓抑。
原來,最痛的不是看着他與別的女人翻雲覆雨,而是,看着他因爲另一個女人的一個笑容就開心地像個孩子。
明明應該離開,明明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再自取其辱,可是白微竟然怎麼也挪不開步子。
是不是再心痛一些,她就不至於再有留戀
就在她看着那兩個人親密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姐姐,你看夠了嗎”
多自然的語氣,好像白微纔是那個不道德的第三者。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姐夫特意來陪我,嘻嘻,今天是情人節哦”
白微被她那故作天真的語氣堵得難受,杜晏卻已經牽着白冉冉的手進了酒店,裏面是一片華麗奢侈的燭光晚宴,看起來,用了不少心思。
白微站在路燈下,看着杜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束空運來的玫瑰,看着他拿出一枚戒指,套在羞澀的白冉冉手上。
明明是那樣和諧的畫面,卻刺得她眼睛痠痛極了。
夠了吧,白微,她這樣對自己說,杜晏哪裏是冷,只不過他暖的不是她而已。
自取其辱的戲碼,到此爲止。
轉身,白微逝去眼角的一抹水光,手機鈴聲卻再一次響了起來。
“就這麼走了嗎姐姐,這一點也不像你,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當初你和晏哥哥睡了的第二天,是誰把記者叫過去,拍下了妹夫和姐姐上牀的畫面”
白微的語氣輕輕柔柔,卻讓白微霎時間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的看了回去。
“是我,當時我給了記者這個消息,讓他們把你們之間的好事拍的清清楚楚,然後讓你在新聞頭條上大大的出風頭了好久呢,那時候你可成了名人,怎麼樣,感謝我嗎”
白冉冉微笑着回到座位上,衝着白微比了個v字手勢。
明明她笑的那麼燦爛,卻只讓白微感到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