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明顯破敗的牆壁,白微自嘲的笑了笑,難爲杜晏能夠在這麼豪華的別墅裏找到這麼個地方,還真是用心良苦了。
不過,臉上的傷痕因爲這勉強的一扯嘴角而抽痛了起來,“能給我拿點藥過來嗎”
白微輕輕地開口,下人點點頭,離開了。
白微走到浴室裏,看了看鏡子裏那臉頰高高腫起的女人,伸出手觸碰了一下那傷口的位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冉冉,下腳還真的夠狠的。
白微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嘆氣,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浸溼了,敷在腫起的臉上,一陣疲倦涌上身體,也顧不得太多,白微只是寥寥收拾了一下,便在那張小的可憐的牀上慢慢地躺了下來。
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幕幕,像是電影一樣地在她腦海裏回放着,可是,她竟然怎麼也找不出一絲能夠讓她笑出來的歡樂畫面。
不知不覺,她緊閉着眼睛,就在白微即將睡着的時候,一陣輕輕地開門聲響起,打擾了她的淺眠。
擡起頭,才發現天已經黑了,白微摸索着想把燈打開,來人卻涼涼的開了口,“白微,我來看你了,你開心嗎”
白冉冉的語氣陰測測的,哪還有在杜晏面前那柔弱可憐的半點痕跡,白微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背部抵着牆壁的冰冷感覺,讓她有些混沌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你來幹什麼”白微沙啞着聲音問。
白冉冉沒有理會白微抗拒的眼神,微笑着坐下,“白微,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樣子,哪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白家大小姐,杜家少奶奶,如果我是你,早就一死了之,免得丟人現眼了。”
明明都有着同樣的姓氏,有着差不多的年紀,爲什麼她只能在破破爛爛的家屬樓裏苟活,而白微卻能夠穿着各種名牌衣服,遊走在那些燈火輝煌的宴會上。
那個時候的侷促和不安,像是一根刺,紮在她的心裏,所以,從那天起,白冉冉就下定決心,白微有的,她也一定要有。
現在,她唯一差的,就是白微身上那個誘人的名分。
那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杜晏夫人的位置,她已經想了很久了。
“你想幹什麼”白微感覺到一陣陣的危險,看着面前那個神色詭異的女人,忍不住出聲質問。
“我要你和杜晏離婚。”白冉冉笑了笑,眼底隱隱的有瘋狂。
白微咬住嘴脣,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可能。”
現在的她,已經一無所有,可她卻不想徹底輸了所有。
杜晏妻子的位置,她坐得不舒服,可是,這幾乎是她這麼多年來留下的唯一一點東西。
“賤人。”白冉冉一巴掌打在了白微的臉上,本就腫脹的臉更加痛楚,白微卻死死地咬住了嘴脣,不肯發出聲音。
“你以爲杜晏會心疼你現在你不過就是個給我治病的工具,就算死了都沒人會在意,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我打你的時候傷了手。”
巴掌不停地落在白微的臉上和身上,漸漸地,她竟然已經感覺不到所謂的疼痛,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席捲而來,白微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