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似烈酒,婚途荒蕪 >第25章 自閉症
    杜晏看着她眼裏的亮光,那是因爲要離開了,所以才那麼欣喜若狂嗎就連白家的事情她也沒問,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意識到這點,杜晏整個人都有些莫名的狂躁。

    冷笑着看着她,杜晏的話徹底將她打進了地獄:“想要離開呵,冉冉的病還沒有徹底好,在這之前,你還是乖乖待在杜家吧。”

    白微眼裏的亮光瞬間就熄滅了,抿了抿脣,再沒發一語,靜靜地看着兩個人,然後轉過頭去,眼裏一片死寂。

    白冉冉嘴脣都快被咬出血了,杜晏以爲她沒看到嗎,他眼裏一瞬間的不高興,在聽到白微要離開的時候。

    杜晏看着她的身影,冷笑一聲,拉着白冉冉走了出去。

    聽到聲音的白微轉過頭,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自嘲的勾了勾脣,閉上眼睛,再不說話。

    杜晏笑着揉揉白冉冉的頭髮:“冉冉,我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晚飯你一個人喫吧,好嗎”

    白冉冉眼裏的不甘被她自己掩藏的很好,乖巧的道:“晏哥哥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辛苦了一天了,好好休息,晚上我讓下人給你做些夜宵。”

    杜晏寵溺的捏捏她的臉,沒有說什麼。然後進了房間。

    門外,是白冉冉近乎扭曲的面容。

    杜晏躺在牀上,一閉上眼睛,就是白微死寂的眸子,還有父親死前的樣子。

    一幕幕在腦中回放,讓他頭疼欲裂。

    爲什麼他會一直想那個女人,爲什麼想到她現在的樣子心裏悶悶的,像是堵得慌一般。

    就連當初知道冉冉出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怎麼回事。

    煩躁的起身,打開房間的門,腳卻不由自主的走向白微的房間。

    門還是他和冉冉出去的時候打開的樣子,白微仍舊是那個樣子,看到這樣的她,杜晏握緊了手,這個女人,難道真的出了問題

    爲什麼他會像是擔心她一樣杜晏握緊了拳頭,想了許久,才告訴自己,他只是因爲如果白微出問題了,冉冉的病就沒辦法了,對,就是這個樣子。

    壓下心裏的煩躁,杜晏給周宇澤撥通了電話,讓他過來。

    都已經很晚了,周宇澤以爲是白冉冉的問題,剛準備說什麼,就聽到了白微的名字,想到那個女孩兒,周宇澤猶豫了一下,然後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已經去睡覺的白冉冉並不知道這一切。

    被下人帶過來的周宇澤看着站在那裏的人,叫了一聲:“杜總。”

    杜晏看了他一眼,然後示意她往房間裏看:“去看看她怎麼樣。”

    周宇澤順着他的目光,就看到將自己縮成一團坐在那裏的白微,這樣一看,她好像比離開醫院的時候,更瘦了。

    輕輕敲了敲門:“白小姐”

    聽到這個稱呼,杜晏眼皮跳了跳,卻沒說什麼。

    白微茫然的擡起頭,就看到了周宇澤,卻沒有說話。

    周宇澤笑了笑,道:“杜總說你不太舒服,讓我來看看。”

    白微看了看站在那裏的杜晏,那個男人是怕自己出事了就沒人幫白冉冉了吧,並不想多說話,白微扭過頭道:“謝謝,我沒事。”

    接下來的時候,不管周宇澤怎麼問她,她都不願意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

    周宇澤沒辦法,只能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後出了門。

    將門關上,杜晏還在那裏等着,周宇澤看了看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個女孩兒短短的時間內會成這個樣子,肯定的道:“抑鬱症。”

    看着杜晏緊皺起的眉頭,又加了一句:“而且,好像嚴重的自閉傾向,我回頭給她開一些安神的藥,還有,我說的那些,你最好再想想。”

    那個女孩兒,絕對不像是不擇手段的人。

    看着杜晏的眼神,周宇澤溫潤的笑了笑:“當然,隨你便,我先走了。”

    走了兩步,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扭頭有些擔憂的道:“哦,對了,你最好找個人陪陪她,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容易出問題,我說的是,她很容易產生自殺傾向。”

    白微恍惚的聽到“自閉症”和“抑鬱症”這兩個字眼,嘲諷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原來,自己也有這一天嗎

    又聽到周宇澤說“自殺”這兩個字,握緊了手。

    如果真的死了,好像,就可以解脫了,就,沒有那麼累了。

    隱隱約約又傳來杜晏帶着諷刺的聲音,像是說給她的,又像是說給自己和周宇澤的:“自殺呵,她不會的,白家和她母親,可還都指望着她呢。”

    白微身子顫了顫,然後平躺下,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出事,否則,母親怎麼辦

    周宇澤皺眉看了他一眼。最終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杜晏則是看着白微的房間門,駐足很久,才離開了。

    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杜晏想着周宇澤說的話,想到白微現在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如果,白微沒有說謊,那麼,說謊的是誰白冉冉嗎不可能,冉冉不會是那樣的人。

    腦中的念頭剛剛出現,就被他掐滅了,他不相信自己這麼久都是錯的,更何況,還有父親死不瞑目的樣子。

    從某些方面來說,杜晏是個獨斷的人,他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自信又自大。

    想到父親和冉冉的遭遇,都是那個女人害得,自己居然還心軟了

    杜晏轉身一拳打在身後的牆上,手上很快就溢出了鮮血。

    順着修長的手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任由傷口流着血。

    心裏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可總覺得有些東西在悄悄改變一樣。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然後不停地告訴自己,那個女人都是自作自受,她現在的處境都是報應而已,當初的冉冉還有父親,比她痛苦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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