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搖了搖頭,輕聲道:“多虧了琪琪,我沒事。”
推白微的女孩兒臉色慘白,手腳冰涼,低着頭哆嗦着,不敢看擡頭。
看着幾人,杜晏眼中全是厲色:“到底怎麼回事,說”
心微微下沉,他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個意外。
周圍的下人低着頭,都不敢開口,大概也是根本沒有看到。
杜晏將目光投向那個叫琪琪的女孩兒,微微眯了眯眼。
琪琪是杜晏叫來照顧白微的,自然聽的是杜晏的話,微微咬了咬脣,道:“杜總,是剛剛她突然推了太太一把,太太才差點摔倒地上的。”
看向瑟瑟發抖的女孩兒,琪琪臉上剛剛有的微紅不見了,眼裏隱隱約約間有些凌厲。
既然杜晏讓她來照顧白微,那麼她自然也聰明的很,這樣的事情,杜總絕對不可能不查下去,更何況,她說的都是實話。
杜晏冷眼看向那個女孩兒,眼神中的厲色讓她顫抖的更加厲害。
眯了眯眼,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眼中的血色讓衆人徵了一下:“說,誰讓你做的。”
女孩兒被他掐的呼吸困難,根本說不出話,小臉很快就出現青紫色。
衆人毫不懷疑,杜晏會這麼掐死她。
當然,杜晏是真的想要掐死她,他對這個孩子充滿期待,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恨不得孩子還沒出生,就將所有最好的東西給他,結果,如果不是給白微的傭人比較機靈,或許這個孩子已經不存在了。
思及此,手下又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動作。
女孩兒漲紅了臉,甚至隱隱約約有了翻白眼的趨勢。
一衆下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素白的手指搭在他胳膊上,白微看向他,面無表情的道:“你再掐下去。她就要死了,你還問什麼”
杜晏這才稍稍清醒了些許,鬆開她的脖子,像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接過來一旁下人手中的消毒溼巾,細細擦拭着修長的手指,黝黑的眸子卻看着癱在地上的女孩兒。
女孩兒摸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臉色漲紅,一隻手撐在地上,眼中滿是驚恐。
杜晏半蹲下身子,眼中血色未褪:“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得抖個不停,女孩兒顫顫巍巍的,幾乎就要將白冉冉供出去了。
剛準備開口,卻聽到一聲嬌俏的聲音:“晏哥哥,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白冉冉眼裏帶着笑意,看了過來,看向地上的女孩兒的時候,是濃濃的警告。
被她看的一個激靈,女孩兒幾乎立刻想起來母親還在醫院等治療的事情,緊緊閉着嘴不再說話。
背對着白冉冉的杜晏,自然沒有看清楚,可是沒有顧忌白微的白冉冉卻讓她看的一清二楚,當下心裏一寒。
杜晏像是失去了耐心,直起身子,冷眸看着她:“你要知道,如果今天你不說清楚,自己的後果。”
琪琪看着她,眉頭皺了皺,厲聲道:“你胡說,剛剛明明是你故意推夫人的,那麼多地方你可以躲,爲什麼要推夫人而且,你躲的話,怎麼可能猛地推了一下夫人,力道還大的很。”
女孩兒緊緊咬着脣,隨即顫聲道:“那,那是因爲我真的太害怕了。”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突然有蛇,就算有,也是人爲的。
更何況,杜家的花匠每天都要侍弄這些花草,下人更是經常收拾,有蛇的話不可能沒人發現。
“蛇很好,你們,去找找,另外,叫個醫生過來,看看太太有沒有事情。”杜晏冷眸看向周圍的幾個下人,開口道。
一衆下人不敢耽擱,分頭行動,白微搖了搖頭,皺眉道:“放心,我沒事,孩子也很好。”
杜晏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再看看吧,真沒事的話再說。”
白微也沒再說什麼,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白冉冉一直被忽略着,甚至一直到現在杜晏都沒有理她。
或者說,因爲太擔心白微肚子裏的孩子了,杜晏根本忘記了白冉冉的存在。
十分鐘後,醫生就過來了,看了一圈,道:“杜總,給誰看病”
杜晏擡了擡下巴,對着白微,道:“你看一下她沒事吧,她懷孕了,剛剛又差點摔到。”
醫生給白微把了把脈,白微還有些驚奇,現在都是西醫,像這種把脈的中醫已經很少見了。
“這位太太氣色看起來沒什麼異常,胎像也很穩,不過,似乎有些弱,應該是營養不良的緣故,有時間還是多補補。”中醫鄭重其事的道。
這時候,一旁的下人回來了,手裏的夾子上夾着一條色彩斑斕的蛇:“杜總,找到了。”
白冉冉被這種滑溜溜的東西噁心的微微皺了皺眉,很是討厭這種東西一樣。
白微倒是面色如常。
杜晏看着那條蛇,似乎蔫蔫的很不正常,微微扭動着蛇身,想要掙脫出去。
中醫看着那條蛇,扶了扶眼睛,道:“等等,這條蛇好像不太對勁,而且,這個時候怎麼還有蛇”
杜晏揚了楊下巴,對着夾着蛇的下人道:“讓劉醫生看看。”
劉醫生主動走過去,盯着那條似乎沒什麼活力的蛇。
“有手套嗎”微微來了興趣,醫生對着一旁的杜晏問道。
杜晏微微點了點頭,對着下人道:“去給劉醫生拿一雙橡膠手套。”
白冉冉眼色微閃,卻沒有開口。
下人很快就將手套拿過來了。
劉醫生一點也不客氣,讓下人又拿來一個小桌子,道:“將它放到桌子上。”
下人微微有些猶豫,這蛇看起來色彩斑斕的,一看就是毒蛇,萬一傷到人怎麼辦。
“聽劉醫生的。”杜晏面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