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也不能在意，她還小，什麼也不懂，長大後就知道了。再說，自己的家離石頭城遠，上學的中學離石頭城更遠，未來也不在石頭城上大學。距離就是最好的淡忘利器。
“奶奶，乾爹，乾孃好。”
“快進來，”樂烝罩說。
他讓李默坐下，問：“怎麼突然來到石頭城？”
“是這樣的，我打算扶持一些大學生去美國留學。”
“那要不少錢吧？”
“乾爹，是這樣的，到了明年我手中的資金可能會更多。”
“微軟效益更好了？”
“微軟還有幾個月就要上市，與微軟無關，是我另一筆收益。”
樂烝罩也麻木了，他都不敢問李默究竟有多少錢。
“乾爹，我們國家物價在上漲，美國也是，放在銀行裏，看似得到了一些利息，實際是在貶值。我想投資一些實業。”
“辦工廠？政策還沒有明朗吧。”黃小月問。
有了民營企業，可李默有必要冒那份風險，不合規矩地辦廠嗎？
“小默，你是想在美國辦廠？”
李默也沒有解釋：“乾爹，乾孃，也不一定，再說，這些留學生培養起來，得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也是，也許到了那時，政策更明朗了，喫過飯沒有？”
“沒有，暫時還不餓，我要去金寧飯店。”
“哪裏東西死貴，就在我家喫飯吧。”樂老太說道。
“奶奶，我不是去哪裏喫飯，我來之前，讓我的法律顧問郝立克於各大高校挑選出國人選，我要過去看一看，順便來看一看你們。”
“那是，不能什麼人都能選，有的人出國了，就沒有再回來。”
李默點點頭，這些人選留學幾年，他得在他們身上花費不少錢，既然培養爲自己用的，那又要進好一點的大學，所以李默還打電話，託比爾蓋茨……實際是託比爾蓋茨的老孃出面，將這些留學生塞進美國的兩所名校讀書。萬一以後一個不回來了，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你快點去吧，再請那個郝什麼克，來我家喫飯。”
“好的，不過中午沒空了，晚上我帶他過來。”
“李默哥哥，我也去，”靜兒說。
“靜兒，不得胡鬧，你哥哥可是去辦正事的。”黃小月說。
“沒事，讓靜兒與絹兒跟我一道過去，見一個世面。”
金寧飯店幾十層樓立在哪裏，但別說，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石頭城市民都沒有進去過。
李默帶着姐妹兩在男兒眼巴巴的眼神裏……她也要去，可太小了，李默也不能帶，上了公交車。
保安將他們攔住：“這裏是金寧飯店，閒人不得隨便進入。”
“我們是找2309房間的郝立克先生，與他有約。”
“你們是他什麼人？”
“你通知他，讓他下來接我。”
保安狐疑地打量着李默，李默有些不悅，話便說得重：“是不是在掛一個牌子，華人與狗不得入內。”
“你這孩子是怎麼說話的。”一個服務員在邊上說道。李默是說得有些重了，但金寧飯店眼下主要還是用來招待外賓用的，對進來的中國人盤查比較嚴格，華人可以入內，但入內十分困難，況且他們都是一羣半大的孩子。
另一個看似小領導的人十分機警，雖然這三個是半大的孩子，穿着不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又問：“你們找誰？”
“我找2309房間的郝立克，讓他立即下來見我。”
“你們先等一下。”
一會兒郝立克興沖沖地跑下樓，高興地說：“李，你可來了。”
其實從上半年，他就開始忙碌了，李默讓他調查兩大產業，還有其他一系列的瑣碎事務，已經閒不起來。但郝立克很高興，能忙着，才能向僱主證明自己的價值。
然後他扭頭看着姐妹兩。
李默介紹道：“這是我的兩個乾妹妹，樂宜絹，樂宜靜。”
“兩位美麗的小姐，你們好，”郝立克親切地與她們握手。
靜兒好奇地問：“郝立克先生，你的漢語說得真好，你是李默哥哥僱的法律顧問嗎？”
“正是，美麗的樂小姐。”
邊上的保安有些傻眼，這洋大人怎麼是這少年人的手下，夥計？難道這少年是海外某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李默也沒有顧他的反應，與郝立克上樓去了郝立克訂的房間。
高嗎？李默笑笑，未來不遠處就會有一棟更高的，四百五十多米高的大廈。
郝立克向李默介紹情況，他提前好幾天就來到石頭城，拿出他與李默簽訂的合同說明來意，去年，就是楊子晚報最先報道李默的，許多石頭城的人都知道李默手中有不菲的財產。
不能憑藉一張洋人的臉，就能讓所有高校相信哉？
然後開始普招，參加郝立克主持的托福考試，實際也不是郝立克在主持，而是各大高校配合着替郝立克主持。想留學美國，最少有一定的英語礎，李默可犯不着，慢慢培養各個學生的英語能力。
報名的學生不少，與愛國無關，特別是大學，中國現在的高校確實比人家差了許多，況且李默安排的兩座高校，都是有名氣的高校，不是一般的野雞大學。
不管李默有什麼想法，真不行，回國總可以吧，有了留學的鍍金，回國後各方面待遇也會變得很高。
經過托福考試的淘汰，還有七百多名學生。
郝立克用漢語出了六道試題。
實際是李默出的，六道很古怪的考試題。
第一道試題是：
Mo·Li於82年11月份，用320萬美元收購了微軟11.8%的股份，並且將投票權交給了微軟總裁比爾·蓋茨。如今微軟的市值已經接近一億五千萬美元，明年微軟上市，據各方面的專家分析，上市微軟的市值不會低於三億美元，這意味着Mo·Li的投資三年半便得到了十倍回報，如果是你，並且回到82年，站在Mo·Li的立場，你是如何看待這筆投資？A：嚴重支持。B：支持。C：持保留意見。D：反對。E：嚴重反對。請選擇一個答案，並用英文說出你的理由。
前天的考試，七百多名學生就是在N大的大禮堂舉行的。
看到這道題目時，大家臉上表情十分精彩，包括一些在邊上看熱鬧的教授。但認真的想一想，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
郝立克也沒有弄明白答案，現在李默給了答案：“選ABC的學生，一律不合格，將選DE的學生卷子留下來。”
“咦？”
“你以爲有多少學生能達到我的智商？當時的微軟只是一個皮包公司，沒有充足的智商看到它的前景，憑什麼做出這個決定。即便投資，最少也要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吧，還有投票權爲什麼要放棄？這首題考的就是學生在投資上的認識與潛力。”
“是這樣啊，那麼我當年阻止你也沒有做錯哦。”
“那是，若是當年你不反對我，可能當年你我就取消合同了。”李默坦然地說。一個不爲僱主着想的員工，要他幹什麼？況且還是高薪僱來的員工。
李默也沒有無理取鬧，在當年微軟內部比較混亂的情況下，再聰明的人頂多看到微軟有些前景，但絕不會將它的市值估爲近三千萬，並且以放棄投票權的方式進入。
比爾蓋茨夠聰明的吧？96年微軟市值暴升，他也產生了擔心，開始陸續減持手中的股份，先套一個現再說。
李默不相信，這羣學生中有人比蓋茨還要聰明十倍。
也許有學生也想到了，但留學資金是李默資助的，爲了巴結李默，選了A或B，對不起，李默需要的是未來的一些分公司的CEO，而不是拍馬屁的人。
有兩種方式管理龐大的公司，一種就是像沃爾瑪總裁沃爾頓一樣，一天視察一個分公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飛機上，或者在各個分公司裏開會。
還有一種，就是類似思科未來的管理方式，交給一個有能力的CEO管理公司，各大股份董事坐在家裏數錢就是了。
或者換成做皇帝的方式，前者是雍正式的皇帝，後者是宋仁宗式的皇帝，但兩個皇帝做得都不錯，至少國家在大踏步地發展着。
李默無疑選擇的是後者，也會過問監督，但不會參與直接管理。
如果CEO沒有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那會是如何？
李默與郝立克交談時，沒有用英語，用的是漢語，絹兒坐在邊上，託着腮問：“李默哥哥，你不喜歡用拍馬屁的人？”
女孩子得富養，得讓她開闊眼界，既然她們跟過來了，李默有意地培養一下她們的思考能力。
當然，樂家兩姐妹口風緊，不然李默都不會將她們帶過來，就不要說有意說給她們聽了。
郝立克老臉一紅，這幾年，他可沒少拍李默的馬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