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檔一九七八 >第383章
    打籃球的男生塊頭都比較大,不過塊頭大力氣大,不代表着打架管用,況且還是秦叔與小李叔這兩個格鬥高手。

    兩人如狼似虎地撲入這十幾個打籃球的男生裏面,看着號碼,也就是李默所說的號碼,幾乎三四拳,就摞倒一個剛纔拉偏架或趁機對李默下黑手的男生。

    王小曼說:“李默,你這不叫仗勢欺人,而是以強凌弱。”

    “不是以強凌弱,確實是仗勢欺人,我仗的勢是金錢,他們同樣也仗了勢。”

    王小曼的家庭背景,註定她知道得更多,儘管她歲數也不大。

    什麼勢,她懂的。

    李默心裏說,真是糟糕的一年。

    糟糕到什麼地步,李默本來是好心的,打電話給了小布什,小布什一開始問,臧省是怎麼回事。

    李默二話不說,就將電話掛掉了。

    關你屁事!

    “王小曼,這是一個膿包,早晚得擠出來,不過在擠出來之前,許多好肉也跟着腐爛了。美國有一家風投公司叫水杉基金,他們將一些中小型企業收購或入股,經營的宗旨便是活着,生存下來,便有着無限可能。所以這段時間,最好不人沾上什麼不好的腥氣。我馬上要去美國了,今年也不會來考試。下半年,我會轉入他系學習。你最好也要回去……”

    “啊。”

    “聽我的沒錯,反正我一走,你考試也不能抄襲了,不能抄襲,必然會掛科。”

    “學校會不會將我開除?”

    “不會。”李默斬釘截鐵地說,這件事的惡劣後果,便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保守主義與威權主義漸漸佔據上風,以王小曼的家世,下半年後,再也沒有人敢找她的麻煩。

    李默走過去,一腳踩在俞通貴的臉上,邊上的同學看得都覺得牙痛。

    李默俯視着俞通貴,說:“我讀五年級時,那時才十歲,是虛歲,纔剛滿八週歲多一點,有兩個學生,是兄弟兩,都十來歲了,比我大了好幾歲。因爲小時候我家裏面很窮,營養不良,小時候我長得很瘦弱。我家門頭單薄,又從另一個縣搬來沒幾年,在我老家親戚朋友很少,父母親都不敢得罪人。有一天,其中一個兄弟,將掃帚往我面前一丟,讓我替他掃地下。我沒有同意,結果放學後,兄弟兩將我堵住,想要揍我。當時我腦子在飛快轉動着,找我父母親出面是不行的,說不定他家的父母親還能將我的父母親揍一頓。”

    能考上華理大的,不管在大學裏有什麼表現,頭腦一般都是夠用了。

    他們立即在心中盤算,這件事應當發生在81年。

    李默又用了一個搬字,肯定不是下放的幹部,難道真的是農民家庭出身的孩子?

    其實老陳也解釋了,李默也在多個場合說過了,班上許多學生就是不相信。

    農民孩子能有特權嗎?

    “向老師打小報告也不是辦法,比如你用籃球砸我,幾個好朋友來偏架,下黑手,周老師不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能將你們怎麼着!”

    周老師就是他們的體育老師。體育好,真打起來也未必行,秦叔與小李叔大肆出手,周老師也慫了,站在哪裏不知道怎麼辦。

    “情急之下,我找到一根棍子,拼命地往他們身上打,打得弟兄兩哭爹叫娘,隨後,我在學校,再也沒有大孩子敢找我的麻煩。上中學時,我交了一個女朋友,未談朋友之前,我拿她開玩笑,畫了一幅畫,畫上有茅屋,有桃花與荷花一道綻放着,這是欺負她未去農村,連桃花與荷花綻放時季都不清楚的。實際上,因爲早慧,家庭貧寒與單薄,我看到了很多弱肉強食,爾虞我詐,對人性看法一直持着悲觀的態度。不過我心中依然有着一片淨土,娉娉婷婷的荷花是純潔的港灣,煙煙霞霞、灼灼華華的桃花是我心中潛意識地對美麗的嚮往……所以你開始時不斷地挑釁我,我一直不表態。確實這社會有着許多不公,我以爲你是持着正直的心態,來反擊這份不公,雖然你的做法很幼稚。”

    王小曼低聲問袁國斌:“李默談戀愛了?”

    “是談了一個女朋友,不過爲了讀書,李默未說出真相,她父親是一個領導,後來調到翼省一個縣擔任了主管經濟的副縣長,嫌棄李默農村出身,將他的女兒送到美國留學。”

    “美國留學?”王小曼一臉地古怪,因爲她哥入股的新東方,一項重要的收入,便是培養托福考試,再將一些人弄到美國留學。

    “嗯,還讓他女兒與當地常務副市長的兒子訂了親,李默打聽到真相後,就沒有再找她。”

    “呵呵,呵呵。”王小曼感到很好笑,副縣長,好大的官!不行,這次回去得對爺爺說,人家副縣長都看不上的人,爲什麼逼我?

    那能一樣嗎?

    李默未注意兩人在後面嘀咕着什麼。

    他踩着俞通貴的臉繼續說:“抱着這種想法,即便你後來變本加利,我選擇的做法,便是不得己地將校長請來,他已經解釋過了,我每次是請假,不是逃課。我真的有許多事……換成你們是我這種情況,學校也會准許請假,甚至巴不得地你們都個個像我這樣。然後將你的班長職位拿掉了,你痛恨着特權,實際是喜歡着特權,那怕是一個小小的班長。”

    俞通貴的心路,一下子全部讓李默給剖開。

    爲什麼有今天這舉動了,是一個巧合。

    平時李默不打籃球的,難道拿着籃球跑到乒乓球檯前砸李默嗎?

    正好李默站在邊上,又在與王小曼說着話,俞通貴怒上加怒,有意地,將籃球砸在李默臉上。

    都將李默的兩個鼻孔砸得冒血,可想這次他用了多少大的力量?

    “我在學校除了不時地請假,餘下時間也算是一個好學生,認真學習,偶爾還會幫助一些有困難的學生,你不滿,可想找我的麻煩,又找不到。但你比我歲數大,塊頭大,力氣大,對了,還有幾個被你蠱惑的好朋友,於是訴諸於武力。行啊,最終還歸於原始人的做法,暴力。暴力我也喜歡!”

    李默說完,用力地在他身上踢着,將俞通貴踢得鬼哭狼嚎。

    周老師走過來勸說:“李默,不能再打了,再打會出事的。”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讓秦叔將他撥到一邊去。

    早幹嗎去的。

    李默打完了,拍拍手說:“富貴不能成爲作威作福的理由,貧窮同樣也不能成爲作威作福的藉口,既然你要作威作福,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真正的作威作福!秦叔,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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