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婷醒悟過來，能這樣算嗎？比如他拍的兩部電影，拍攝時間恐怕就得要一百天，還有前期的準備，寫劇本，後期還有許多製作，前前後後，五個月也未必能弄好。
若是這樣算，這兩部電影得需要多少成本？
她不服氣地說：“能這樣算嗎，能這樣算嗎？”
“好吧，就是不能這樣算，我當初是怎麼說的，這筆錢收回來後，讓你媽在灣灣購買房子商鋪，爲什麼又放在股市上？”
張婷也鬱悶地低下頭。
李默也不生氣。
灣灣股災原因很簡單，從去年夏天起，許多聰明人看到了日本股市存在的危險，臺幣升值，交易稅務低，因此熱錢一起涌了過來，以灣灣股市的體量，這麼多熱錢涌過來，股市還不得立即暴漲？
當漲到一萬多點時，這些風險投資商必然撤資回去，以灣灣的經濟，一萬多點，實際也到了極限，但如何撤資回去，那就是輪流着進一步將股價炒高，引起灣灣全民買股，灣灣老百姓手中的錢變成一張張股票，各個投資商帶着大把大把鈔票走了。沒有熱錢的支撐，砰，股市崩盤了。但作爲老百姓，什麼也不懂，股市如此瘋漲，能有幾個不動心的？
“已經這樣了……”
“對啊，已經這樣了，爲什麼不斬倉？”
“斬倉？”
“別人一股賣十塊錢，你讓你老媽賣八塊錢，越早斬損失會越小，往後去，你們灣灣股市情況會更糟糕。還是那句話，套現後，趕快買房吧。”
“沒有其他辦法了？”
“有啊，我送一百萬給你老媽。”
“你是噁心我啊，”張婷拿起李默胳膊就咬。
“別咬，聽我說，你看，你家現在有了門面房，你父母做生意也能賺點錢，買房後，還能升值。你呢，往後去有片酬，有廣告代言的收入，還有那十萬美元的投資，不要小看了那個投資哦，僅是宜寶的股份，弄不好兩三年後，每年就能分得四五萬美元。餘下的，我放在風險市場上，未來收益會更高。看看，都有這些收入了，你家人還不滿足嗎？錢多到一定地步，實際也就那麼一回事，看看我，生活與你有什麼不同之處，每天還累得要死。”
“那，那……”張婷實際很想說，不如將我家的錢交給你投資吧，可這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別那了，對你媽說，越早拋出去，損失越小，這個星期天帶我去復大轉一轉。”
明年他就畢業了，實際上明年春天，他最後半個學期，許多學生也開始出去實習，但隨着接觸的知識面越多，李默仍感到自己有許多欠缺的地方。比如說這次從東德帶回來的許多技術，就讓李默有點弄不清楚，即便有的專家教授講解了，他都聽得不明不白的。正好這兩年，國家估計還是很難將他曝光出來，因此李默想抽空，去各個高校，選擇適合的課堂，聽一聽，豐富自己的知識面。最少某一項技術拿過來，能讓他明白一個大概。
但是張婷誤會了，鼓足勇氣問：“李默，能不能說句實話，你對我是什麼感情？”
她不能說李默對她不好，這樣，還不好，難道良心喂狗去了？
可是李默讓她來到魔都，幾乎就不管了，拍電影那是例外，如果自己不打電話，李默肯定不會過來看她。
李默想了一下，問：“張婷，夫妻過日子，柴米油鹽問題是避免不了的，若是沒有錢，夫妻兩磕磕絆絆的，肯定會有。”
張婷點頭，就像她家，原來她爸與她媽也時常吵架。
“必須有錢。老夫少妻，老妻少夫，外面是有的，但這種夫妻除了特殊原因在一起，一般夫妻之間很難有真誠的感情，我說的是吧？”
張婷又點頭，但她心裏在想，我就比你大兩歲，也不算大。
“年齡要差不多大。像你這樣漂亮，找一個老公，最少相貌不能太差距吧。”
張婷又點頭，她心想，你相貌也不差的。
“外貌還要好，你是復大高材生，不管是用什麼手段進去的，這是實打實地讀了四年書，那麼你老公最少得有一定
張婷又點頭，她心中又在想，你學問難道還差了嗎？
“得有學問，有錢還不行，若是這個錢來路不明，或者是父母親留下來的，只會花錢，不會掙錢，再多的錢也會坐喫山空花掉了，因此得有一定的事業。”
張婷又點頭，她心裏面想，你這個事業足夠大了，難道這是說你嗎？
“得有一定的事業。你馬上就要成爲大明星了，若是老公沒有一定的才華，也配不上你。”
張婷繼續點頭，但她心想，你也多才多藝啊。
“得有一定的才華。飽則思淫，這說得有點難聽，實際傳宗接代，幾乎是每一種生物的本能，涉及到這一條，就得要提到房事，最少那個活兒得行吧，沒有美滿的性生活，夫妻兩還能開心嗎？”
“太難聽了。”
“難道你要做一輩子處女嗎？得有一定的性能力，特別是你，幾乎沒有認真地談過一次戀愛，真談戀愛時，對方得有一些浪漫的動作吧？”
“也，也……”
“不準撒謊，難道你不想嗎？”
張婷只好繼續點頭。
“對方得浪漫，可會浪漫的人往往花心比例很高。”
“浪漫就是花心嗎？”
“你想一想，那些擅長甜言蜜語的男孩子，有幾個不花心。”
“還真是唉。”
“所以不僅得浪漫，還得要專情，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女孩子得哄着，得捧着，對吧。”
“也，也……”
“你再想想，難道你不想有一個男孩子哄着你捧着你。”
爲什麼香江那個小白臉屢屢得手，差一點讓張婷也上了當，就是他長得好看，又會甜言蜜語，會哄女孩子，會捧女孩子，於是一個個女孩子落入他掌中。
張婷無語了。
“你是你父母生養長大的，很不容易，所以必須得對你父母你家人，表示一定的尊敬，是吧？”
“這，這……”
“夫妻兩生活在一起，可以說就是這世上最親密的關係，因此做老公的，必須抽出一定的時間來陪你，是吧？”
“這個用不着吧。”
“你再想想，若是未來你的老公整天忙於事業，到深更半夜纔回家，到了家往牀上一趟，什麼也不管，甚至最後都說不了幾句話，你能不能忍受？”“這，這個。”
“還有呢，談戀愛就是爲了結婚的，不然不如索性直接滾牀單得了。你是這個想法，我也是這個想法。那麼就得要考慮結婚後的種種，不止如此呢。夫妻在一起，誰能做到飲食習慣，生活方式，性格都是相同的？不但這些，往往爲了教育子女的方法，爲看一個電視節目，爲一個喜歡的運動員與明星，都能發生分歧。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好解決，說文雅一點，那就是包容與理解，以及最關鍵的謙讓。說直接一點，那就是必須有一方得做出退讓。是男的讓女的，還是女的讓男的？毫無疑問，男人是男子漢，必須得讓女人了，是吧？”
張婷想了一下，在家裏，似乎確實每次她父母吵架，都是她父親讓着她母親的，於是又不知道怎麼說了。
李默將手一攤，說：“你看，你想要的，我真心做不到啊。”
張婷呆了好一會，忽然又醒悟過來，抗聲說：“我有這麼高的要求嗎？我有這麼高的要求嗎？”
她心中在想，你能不兇我，就算是好事了，還指望你做謙讓！
李默又是哈哈一笑。
“你這個壞傢伙。”
“你敢罵我壞傢伙，”李默揚起手，盯着她的小屁屁。
“你打啊，你打啊，我不怕你。”
“你以爲你有同學在這裏，我就不敢打啊。”
是啊，我還有兩個同學在家裏呢，而這個傢伙，可不管自己有沒有同學，他是真敢打的。張婷嚇得一哆嗦，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