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心中此刻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少年是在試探自己吧
如果洛傾慕此刻真的確定,就應該當場把他拿下了
所以,鎮定,還是要鎮定
傾慕的步履也是微頓,陽光從他身後灑下來,臉龐上籠罩出一層的陰影,唯有那雙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輝,更顯盛氣凌人。
他瞧着男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嘴角笑意更深,又用寧語道:“你說,我現在該不該把你拿下你應該知道我動一動手指,你的腦袋就被子彈打開花了,至於你的同夥,隱匿在大街的商鋪裏也好,後面的那幢別墅裏也好,或者是街頭巷尾都好,你信不信,不管他們會不會動手,在他們動手前,你已經沒命了”
此刻,男子依舊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傾慕的話像一道道子彈無聲無形地侵襲在他的心口上,男子的額頭微微發汗,生怕下一秒挺不住就會暈倒過去
因爲傾慕說的都是對的
就在這時,馬路對面的街頭忽然走過來一名穿着棕色大衣的男子,行色匆匆的樣子,他站在煎餅攤前面,看了眼,然後道:“多少錢一個”
男子的眼眸在客人臉上一掃:“價格在這裏。先生要嗎”
他倆用美式英語交談着,他也指着前面一個小牌子,上面有英文備註的價格,具體是加火腿腸、油條、脆餅,加幾個雞蛋,等等,價格不同。
客人還真就仔細看了眼,而後道:“我要4美元的”
男子點了個頭,開始製作。
傾慕忽然就笑了,還笑的傾國傾城的。
左手還提着煎餅,右手忽然摸出一把槍,直直對着客人的腦袋
男子跟客人全都嚇了一跳
戰士們有的是慕鷹隊的成員,心知自家太子爺拔槍的速度絕對不會這麼慢,他們在櫥窗裏往外瞧着,看着傾慕速度這麼慢,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太子爺一定是在試探
因爲慢,所以給了對方時間防禦,也給了對方露出破綻的機會
而就在那一瞬,客人幾乎就要還手了
男子做煎餅的東遊有條不紊,忽然出聲叫住了他:“先生,要辣椒嗎”
也就是這一聲,客人剛要有的苗頭瞬間被剎住
寒冽的風颳在臉上,刺痛感很強,客人反應過來,對着傾慕嚇得哇哇大叫:“你你這個東方人你幹什麼把槍拿開”
男子也是嚇了一跳,當即丟掉了工具,雙手抱着腦袋蹲下去
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很害怕的樣子
其實,他早就扛不住了,心臟超負荷,他蹲下來休息一下。
傾慕自下而上打量着客人:“你怕他有危險,也怕他扛不住,所以過來想幫他,想着跟他相互之間有個照應。對吧”
客人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我我、我不認識他嗚嗚~先生,求求你,別衝動,你真的誤會了”
空氣裏,已經有面皮糊掉的味道。
傾慕對着客人道:“那你走,他的帳,我跟他算”
墨銀聞言一驚
他過來就是爲了救少爺的,一如傾慕所說,距離少爺近一點,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
但是他現在若是離開了,留下少爺孤軍奮戰,他不是白過來了
少爺現在還蹲下去了
沒準,少爺的心臟病快要發作了<b
“怎麼還不走”傾慕冷笑了一聲
墨銀戰戰兢兢地看着傾慕:“你、你就不怕我走了以後報警嗎”
傾慕嘴角玩味地笑了笑,道:“看來你是真的捨不得他,那好,你留下,我放他走”
說着,不等墨銀做任何回答,傾慕忽而對着蹲在地上的男子大喝一聲:“滾”
那個蹲在地上的男子,一點點站起身,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他看了墨銀一眼,墨銀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男子雙手握緊了煎餅攤的扶手,剛要離開,傾慕忽而擡腳在墨銀腰腹踹了一腳
墨銀就這樣被他踹了出去
配備最佳消聲器的手槍,連射兩槍,分別打在墨銀的左右兩條腿上
“啊”墨銀痛苦地喊了一聲
傾慕下手毫不留情,下一秒傾慕直接揪住了男子的後衣領,槍口對着他的腦袋
緊接着,別墅裏衝出來一個個戰士,全都手持槍支
他們將墨銀跟男子團團圍住
傾慕冷聲道:“大魚小魚,一個都別想跑”
墨銀這才知道:傾慕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放過他們而且傾慕一開始就看穿了這哪裏是試探,他沒有試探,他是一開始就認定了
這個少年,太可怕了
因爲這件事情,對面大街商鋪裏有兩名員工看見,還有一名路人看見,都悄悄打電話報了警。
但是,當地警方卻說:“那是一場警匪演習,不要在意。”
因爲沈家的別墅,在凌冽親自跟紐約官方打過招呼之後,已經列入該區重點保護與重點卻別對待的對象了,那裏住着的,是東方的強大的國家的儲君,以及未來皇后
沈家大廳
墨銀被人綁了手腳,嘴巴上貼着膠帶,隨意地扔在地板上
傾慕蹙着眉:“別把我家地毯弄髒了,帶下去。”
忽然想起什麼,望着慕鷹隊的一位成員,道:“你不是在衛生隊待過,還說以前想做軍醫沒做成”
戰士立即出列:“是”
傾慕隨意指了指墨銀被帶走的方向:“他中了兩彈,給你當實驗吧看看你能不能給他把子彈取出來,處理好傷口”
雲軒嘴角一抽
這個戰士就是個半吊子,讓他去給人治槍傷,只怕會造成很嚴重的二次傷害吧
該戰士聞言,卻是躍躍欲試:“謝謝殿下給我機會”
興高采烈的,他就走了,臨走前,還跟摸出自己的瑞士軍刀,跟管家要了酒精,藥箱什麼的。
而那個賣煎餅的男子,此刻也被綁住了手腳,丟在沙發上。
傾慕將煎餅往茶几上一丟,對着雲軒道:“這裏面的菜,還有油條,讓廚房的人照這樣子做好”
雲軒提着煎餅去了廚房。
“房間裏真是暖和啊。”傾慕輕嘆了一聲,脫掉了厚實的羽絨服。
他往沙發上一坐,慵懶地看着對面沙發上被綁住的男子,單手拄着下巴笑的有幾分妖孽地一字一句道:“知道爲什麼沒對你開槍嗎”
男子不語。
傾慕笑的更歡了,雖然這樣的笑容在男子眼中極爲欠扁:“因爲,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寧國的一家海鮮餐廳的門口,當時我妻子差點摔倒,是你及時出手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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