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
她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個老處女。
好不容易老天爺開眼,讓她從小喜歡的對象終於發現世上還有個她。
卻結果,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不肯表白了。
昨天吻了她,不作數了嗎
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喬夜康瞧着女兒那邊,她懷中的抱枕都快被她掐死了,他只覺得一陣眼疼。
這麼僵着也不是辦法,氣氛太過尷尬。
於是夜康開始跟文琛聊天,聊工作上的事情,聊文琛的父母的身體狀況。
反正就是閒扯。
今夕終於下來了。
她手中拿着四枚用木塞封了口的小試管。
很明顯,裏面裝的是殷紅的血液。
喬夜康立即站起身扶住妻子:“今夕”
今夕是八百多年前的古時候,穿越而來的聖女,會靈力,懂古武。
因爲從小被賦予剩女的職責,肩負巨大的使命,更懂得占卜。
她的血,是集了天地之靈,可以解一切毒的上等解藥。
所以看着這些血,不用衆人多想,就知道這一定是今夕剛剛上樓去,自己抽了自己的血下來的。
這麼多年了,喬夜康一直將妻子守護的很好。
除非真的是逼不得已,否則堅決不會讓妻子流一滴血。
看着這四支試管,他心疼壞了。
而恩燦立即丟下抱枕,衝到了文琛身邊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幹嘛去陛下讓你執行什麼任務啊
你明明是御侍,你怎麼可以去危險的地方呢
有危險,找勳燦啊,讓勳燦那小子替你去啊”
今夕原本想要安撫大家的情緒。
結果聽見女兒的話,真是噗嗤一笑:“真是女生外嚮,有了男朋友,弟弟都不是親弟弟了”
“我”恩燦撇撇嘴,鬆開文琛的手臂,彆扭道:“我說實話呀
從小到大,只要勳燦真的有了危及生命的陷阱,聖寧郡主就會在剎那間出現,將勳燦救走
所以根本無所謂,原子彈來了也不怕”
今夕不理會她。
今夕看着文琛,知道文琛時間緊迫,於是道:“文琛,你明天出發的時候,將這個帶上。
你們四個人一人一隻。
硬背刺獾這種東西,我以前在古代遇見過,當時有一個大祭司被它的刺劃破一點點肌膚,整個人都中毒潰爛而亡
這種東西喫屍體的,全身上下都是屍毒
你可得小心”
今夕過去沒有聽說過有東照國,也沒聽說過夏侯帝王。
所以勳燦回來問過她好幾次,她都是實話實說。
文琛感動地將今夕的血收好:“王妃大恩,沒齒難忘”
文琛又望着今夕,忍不住問:“王妃,還有一事。”
今夕笑了:“你想問我,當年遇見這樣的野獸如何收復的
其實我們當年,並沒能將其消滅或者收復,因爲它們簡直太恐怖了,渾身上下不能碰,成年的雌性站起來之後都有成年的長頸鹿那麼高
我們是以烈火將它們驅趕到深山之中,封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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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燦懵了:“爲什麼要去憑什麼呀
慕鷹隊、突擊隊、野戰隊,還有特工局,都是喫軟飯的
爹地,你是國防部長,你們軍部都是幹什麼喫的
文琛一個文弱書生,手不提籃、肩不能擔擔,他能幹什麼
給野獸當食物”
恩燦崩潰啊,爲什麼這麼危險的事情要文琛去做啊
爲什麼她爹跟她弟是軍人還不去幹
喬夜康也一臉崩潰地望着自家女兒:“陛下英明,自有陛下的用意
你不要摻和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不管是誰,爲了國家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你說文琛文弱,我看你比他更文弱”
今夕是明白怎麼回事的,拉着女兒退到一邊:“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趕緊讓文琛回去準備吧。
他還要好好休息,不然這麼短的時間,太費神了。”
恩燦望着文琛,也不說話了。
轉身回去從拿起盒子,直接將裏面的項鍊取出來,自己戴上。
戴上之後,恩燦遠遠看着文琛,道:“我戴了。
反正你也答應後天會過來,我也不要別的,你給我帶一束玫瑰花吧,要紅色的。
我看別人談戀愛,都是送紅色的。”
文琛忽而就不想去了。
瞧着她的小臉,覺得心中竟就這樣多了一個牽掛。
就連死,好像都不敢死了。
他也不敢答應,就怕自己萬一爽約。
跟喬夜康夫婦道別,他轉身離開了。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中漸漸不見,恩燦氣的罵道:“一點都不誠心,都不跟我說再見”
喬夜康夫婦齊齊笑了。
望着女兒彆扭的樣子,回想着他們當年談戀愛的彆扭樣子。
忽而很感慨啊,年輕真好。
文琛前腳剛回小樓,就收到了恩燦發過來的一條語音信息。
點開一聽。
恩燦在裏頭氣嘟嘟的,道:“注意安全,好不容易看見嫁出去的希望了,你可別再讓我守寡了。”
文琛坐在車裏,默默聽了很多很多遍。
直到真的不能再耽擱了,才從車裏下去。
至此,他還是不敢給她任何承諾。
文琛回了小樓二樓的那個廳裏,就看見勳燦也過來了,他們全都聚在一起討論着。
文琛很快加入了討論。
大家制定了非常嚴謹的方案。
並且,寶寶根據以往盜墓的經驗,讓人將勳燦給的陵墓結構圖複印了很多份出來。
她在每一份上面,每一個房間都做了相應的標記。
比如這種結構最容易設置什麼樣的陣法,或者那個位置會有流石陣,那一個區域會有化屍河,那一個位置應該是皇權的正中心,也就是最厲害的糉子所在的地方。
有女傭煮了咖啡,文琛檢查過,拿進來給大家。
寶寶伸手去拿,卻被洛晞拍開了小手。
他頗有些心疼無奈地望着她,溫聲道:“你太小,長身體的人不能喝咖啡。要是困了你就去睡覺,反正你該說的,已經寫完了。”